|她瞪着宴明修,在他的眼眸中映着自己的倒影,怒不可竭的自己。林毓清紧盯着泫然欲泣的男人,油然生出一种痛苦和痛快,这两种感情撕扯着自己,情绪逐渐失控,报复性地说着气话:“你又没能经受过我的痛苦,说赔偿都这么轻飘飘的,不痛不痒。你何不自己去试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空气在这一刻变得不流动了。慢镜头一般,宴明修拿起病床旁的水果刀,往自己的手腕上毫不留情地一割!16鲜热的血液争先恐后地冒出,溅了宴明修一脸!艳红的血液衬得
她瞪着宴明修,在他的眼眸中映着自己的倒影,怒不可竭的自己。
林毓清紧盯着泫然欲泣的男人,油然生出一种痛苦和痛快,这两种感情撕扯着自己,情绪逐渐失控,报复性地说着气话:“你又没能经受过我的痛苦,说赔偿都这么轻飘飘的,不痛不痒。你何不自己去试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空气在这一刻变得不流动了。
慢镜头一般,宴明修拿起病床旁的水果刀,往自己的手腕上毫不留情地一割!
16
鲜热的血液争先恐后地冒出,溅了宴明修一脸!
艳红的血液衬得男人更白了,像是日本故事中走出来的精怪妖孽。他抬眼,直勾勾地迷恋地与林毓清对视。
只是对视。
女人却感觉自己被宴明修框柱了,要被吸进他的身体里。
她张了张唇,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只能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疯子。”
这两个字像是给男人打了兴奋剂,他又举起那把刀!
林毓清赶紧支起身体,将那把刀夺下,转身按了急救按钮。
宴明修才如梦初醒,舔了舔垂落下来的血珠,咸咸的。启唇道:“我是疯子,只要你愿意,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你别来这里!”
“除了这个。”
刀口太过锋利,伤口血流如注,落在林毓清洁白的床单上,像是要把她浸染。
林毓清暼了眼床单上愈晕愈开的血流,莫名地生气起来。宴明修弄脏自己的床单像是一件天大的事,她再也不能忍受这个画面,把气都撒在了始作俑者身上。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林毓清握紧双拳,拳头全都砸在宴明修的胸膛上。
眼泪像断了珠的线般落下,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哭,为谁而哭,更不知道如何停止。但哭泣这事总要有个说法,她想好了,就当自己是为洁白的床单而哭。
爱人的眼泪击溃了宴明修所有的防线,他想要抱住眼前的人儿,却被推开,连眼泪也不让他擦。
他这回学乖了,直直坐在那里任由拳头砸向自己,嘴里不断重复着:“别哭,别哭,别哭。”
两个复读机。
护士终于赶来了,她赶紧带着唇色苍白的宴明修处理伤口。
宴明修起身那一刻,林毓清换了话术,认真地说道:“你再进一次我的房间,我就让你永远见不到我。”
他知道她干得出来。
宴明修出现的时间那么短暂且怪异,让林毓清误以为是个过于真实的噩梦。
几天后,医生夸赞她恢复得不错,并建议她到周围散散步。
医院的休息区建得很不错,长长的石子栈道,配上茂密的绿植。
屋顶全部是透明玻璃,大片阳光洒下,照得所有人都暖阳阳的,散着金光。
正是在这种金光的作用下,让坐在躺椅上,捧着笔记本电脑,俨然一副精英做派的宴明修与周围格格不入。
林毓清甚至以为这是病情加重的幻觉。
直到幻觉朝自己走来。
“毓清,你调理得好吗?看样子气色好一点了。”
林毓清不愿跟面前的男人绕弯子,她直说道:“你是在等我吗?要和我偶遇。”
宴明修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将脑中虚拟的处理器打开:“是。”
他继续道:“我在这里等了好久,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
“去看看脑子吧。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