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月不敢再多呆一秒,仓皇转身离去。她知道,现在再多的解释林蓓也不会听了。因为林蓓既恨她的‘背叛’,更恨她害死了自己爱的人。回到家后,纪月整个人几乎虚脱。她倒出几粒药吞了下去。药片从喉咙下滑,纪月这次却只觉得一阵强烈的恶心。她冲去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吐了半天,除了那两粒药和酸水,就没别的了。反胃的感觉迟迟不散,纪月想到什么,神色一紧。她拿起包,直接去了医院。两小时后。
纪母谄媚地朝靳无彦笑着:“寒川,你爸说你最近拿下了不少项目,让他在老朋友面前好长脸呢。”
靳无彦没应,直接抬脚往里走。
纪月低着头,只觉无地自容。
客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靳父的私生子女。
靳无彦走进去时,空气一静。
坐在沙发上的靳父抬眼,问:“中秋佳节,怎么不带林蓓一起回来?”
靳无彦神色淡淡:“晚上我会去林家拜访。”
刚踏进客厅的纪月脚步一顿,心里蓦然苦涩。
吃饭时,纪母将纪月拉到厨房:“你在这里,等我们吃完了再出去。”
纪月强忍着情绪没说话。
靳母早逝,靳父没有续娶,但也没少女人。
每逢过节,几个情妇都会带着孩子齐聚一堂。
只有她是纪母和前夫生的拖油瓶,纪母为了讨好靳父,是从不许她上桌吃饭的。
纪母戳着纪月的额头:“少摆出这副死样子,要不是我,你也配在靳家过中秋?”
说完,纪母出了厨房,不一会,纪月就听到了她刻意的笑声。
纪月靠在明净的灶台上,身上微微发冷。
一小时后,纪月才被纪母叫出去。
靳无彦和靳父都不在。
纪母指了指饭桌:“那里还有些菜,饿的话自己去吃。”然后便去了客厅。
纪月扫了一眼桌上的狼藉,只觉得反胃。
这时,一个讥讽的声音响起:“纪月,你妈陪大靳总,你陪小靳总,还真是两头都不放过。”
纪月看去,是靳父的私生女靳娇。
纪月淡淡道:“与其在这里讽刺我,不如想想你自己什么身份。”
靳娇脸色立变,她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纪月脸上!
“我姓靳,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只会巴着靳无彦的吸血虫。”
一直注意这边的人顿时一片哄笑。
纪月看着从客厅探出头的纪母,却只看到满面漠然。
她低下头,心底升起道不明的悲哀。
没多久,靳无彦下了楼。
他看着纪月脸上明显的巴掌印,眼神平淡:“走吧。”
两人上了车,纪月跟他一起坐在后座,低着头。
靳无彦突然开口:“等下去商场,买点送去林家的礼物。”
纪月哑声开口:“我想着以防万一,已经准备好了。”
靳无彦难得怔了一下,随即眼神一冷:“停车。”
车子缓缓停在路边。
靳无彦神情厌恶:“你很了解我?谁准你擅作主张的,滚下去。”
纪月一愣,下意识依言照做。
车往前开,看着后视镜里单薄的身影,靳无彦只觉烦闷。
他拨通一个电话:“今天动手那家伙,以后我不想在靳家见到。”
路边,纪月看着车子扬长而去,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她早就习惯这样阴晴不定的靳无彦,却次次都觉得难受。
她拦下一辆出租,报出地址:“去城南墓园。”
纪月走到一座墓碑前,她看着前方的人影,愣在原地。
林蓓听到声音转头,神色一瞬变冷。
一片沉寂后。
纪月有些局促的问:“今天中秋,你怎么没在家过节?”
林蓓没理她的问题,讥讽开口:“你不是正忙着讨好靳无彦么,竟然还想得起赵瑜?”
纪月脸色刷的白了。
大学时,她和林蓓曾是无话不谈的闺蜜。
当年林蓓一直喜欢青梅竹马的学生会长,赵瑜。
谁知突然有一天,学校却传起纪月和赵瑜有一腿的谣言。
纪月解释过,可林蓓却不信。
后来一次意外中,赵瑜为了救纪月,丧生在火海之中……
这场误会,就再也没有了解释清楚的机会。
林蓓狠声道:“好人不偿命,你说是吧?不然,当年活下来的怎么是你!”
纪月倒退一步。
她看着林蓓带着恨意的眼神,心口疼得有些窒息。
“对不起。”
纪月不敢再多呆一秒,仓皇转身离去。
她知道,现在再多的解释林蓓也不会听了。
因为林蓓既恨她的‘背叛’,更恨她害死了自己爱的人。
回到家后,纪月整个人几乎虚脱。
她倒出几粒药吞了下去。
药片从喉咙下滑,纪月这次却只觉得一阵强烈的恶心。
她冲去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吐了半天,除了那两粒药和酸水,就没别的了。
反胃的感觉迟迟不散,纪月想到什么,神色一紧。
她拿起包,直接去了医院。
两小时后。
医生将报告放在她面前:“纪小姐,恭喜,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