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洛清栀耳边忽然响起沈衔洲悲凉的声音。“表姐,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夏天的晚上?”“可是洛清栀,这么多年,我已经让出了相府世子的身份,让出了和爹娘团聚、生活在一起的机会,甚至在五年前就被迫让出你,我还要让到什么时候?”“如果五年前你就知道是我给你解了情毒,你还会让我替别人娶了那女官萧玥吗?”“五年前,我刚回丞相府,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尽管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微不足道,但因为那一点好,即便你错认了人,即便你亲手将别人推给了我,我都没有恨你。”
房内,听到这动静的沈知寻猛地走出来。
她该不会已经有了沈衔洲的孩子吧?想到这,他眸中闪过一丝怨毒。
而且,刚刚洛清栀在门口问侍从的话,他一字不差全听见了!
沈衔洲就是个鳏夫,一个微不足道的试婚奴才,什么时候能让洛清栀这么上心了?
他深呼吸了一下,起身走向洛清栀。
“清栀表姐,你还好吗?我已经吩咐小厨房给你煮醒酒汤了。”
闻声,洛清栀回头看向沈知寻。
清冷月光下,沈知寻红衣似火,那张脸和沈衔洲有四五分相似。
却怎样都无法和五年前荷塘边的男子重叠。
这时,洛清栀耳边忽然响起沈衔洲悲凉的声音。
“表姐,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夏天的晚上?”
“可是洛清栀,这么多年,我已经让出了相府世子的身份,让出了和爹娘团聚、生活在一起的机会,甚至在五年前就被迫让出你,我还要让到什么时候?”
“如果五年前你就知道是我给你解了情毒,你还会让我替别人娶了那女官萧玥吗?”
“五年前,我刚回丞相府,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尽管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微不足道,但因为那一点好,即便你错认了人,即便你亲手将别人推给了我,我都没有恨你。”
“而现在,表姐,我对你的喜欢,真的结束了。”
“洛清栀,我真心祝你和沈知寻百年好合,白头到老。”5
“但是,如若你想起五年前那夜究竟是谁,你千万不要后悔。”
一字一句好似都是在证明一个和现在完全不同的真相。
这一刻,洛清栀心底的不安愈来愈重。
她越看沈知寻越觉得陌生:“知寻,五年前……”
眼前忽然一片晕眩,她还是没将在心底排列成句的问题问出口。
多疑最伤故人心。
她怎能因沈衔洲的寥寥几语就怀疑一直纯善的沈知寻呢?
沈知寻好似没有听见洛清栀戛然而止的问题。
只是担忧道:“清栀表姐,你现在看起来很不好,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好。”
这一夜,洛清栀和沈知寻和衣而睡,没有越男女界限半步。
与此同时,丞相府。
“你说什么?你根本不知道大少爷什么时候不见的?”
沈母怒火丛生,直接拍案而起。
“你不是侍候大少爷的侍从吗?你怎能什么都不知道?”
侍从一脸委屈。
“夫人,属下名义上是侍奉大少爷的,可您不也说过,让大少爷自生自灭,不必在乎吗?”
沈母一怔,眉头紧皱。
“洲儿无论怎样都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何时说过这种话?”
侍从愈发不解了。
“如果没有您的命令,我怎敢玩忽职守,不时刻跟着大少爷呢?不仅是属下,只要是侍奉大少爷的,都得到了您的吩咐啊,是您身边的兰翠姐姐亲口告诉侍从们的。”
沈母不可置信:“兰翠?”
这时,兰翠如临大敌般走了进来。
她一和沈母对上视线,就立刻慌慌张张跪了下来。
“夫人饶命,是知寻少爷让奴婢这么做的,求您饶命啊!”
“知寻?你说知寻让你假传我的命令,故意苛刻洲儿吗?怎么可能?”
兰翠不停磕头。
“如今大少爷下落不明,这几个侍从又不打自招,奴婢怎敢再欺骗夫人?”
她泪流满面,显然怕得不行。
“知寻少爷说您不喜欢大少爷,所以才安排偏僻的枫林院给他住,也让丫鬟侍从们不必尽心侍奉,每月给大少爷的银子自己瓜分了便是,还能享乐一阵……”
“夫人,知寻少爷一向是您的心头肉,他的话,奴婢不敢不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