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走到门口,将厢房留给裴缜庭与沈明月二人。沈明月看向裴缜庭,不自觉后退一步,满是戒备。似乎是后退这一步,真的伤了裴缜庭的心。他的眼眶微红,几乎想要把沈明月生吞,却还是极力克制,紧握双拳。良久,才轻声开口。“那日在裴家,你所言是真?”沈明月一愣,有些记不起来了。裴缜庭咽了咽喉咙,想要表现的镇定,却显得更加茫然无措。在狱中让他坚持活下来的,也只想寻求这一个答案。“你说,你从未爱我过,也只是为了报复我,才说的,对吧?”
沈明月静静坐在那里,暗暗打量着裴缜庭。
裴缜庭仍然消瘦,可如今胡须剃去,衣冠整齐,只是曾经无论是真是假,永远怀着清澈爱意的眼,如今只剩一潭死水,含着复杂无比的怨毒与嫉恨。
“公主看到我,似乎很惊讶。”裴缜庭扯起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也是,我没有死在你的抛弃里,你大抵很失望才是。”
“缜庭。”贵妃蹙眉,阻止了裴缜庭继续说下去,
等把下人全部遣散后,她才看向沈明月,“在公主筹备婚约的这段日子里,我们裴家也不曾懈怠,极力想让我弟弟走出阴霾。”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沈明月紧抿唇,指尖都开始泛白,胆寒一笑:“噢,是么?”
贵妃也轻扯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明月,你饱读诗书,怀有一颗悲悯之心,我自小看着你长大,不信你会厌弃缜庭。”
“从前之事,恐是奸人挑唆,才让你蒙了眼罢。”
沈明月一怔,立刻反应过来。
那则密信,不过是他们引诱自己进宫的方式。
他们真正要对付的人。
是宫外独身一人的陆商彻!9
想到这里,沈明月顾不得礼仪,立刻站起,寒声质问:“你们要干什么。”
“公主倒不用太过担心,倘若他陆商彻当真光明磊落,我们又能做什么?”
贵妃轻声安抚,又忍不住嗤笑一声。
“只是他一无钱财万贯,二无家族扶持,走到如今地位……”
“光明磊落?只怕是公主听了,也只会发笑吧。”
说罢,贵妃从椅上站起,走近沈明月两步,仿佛怜悯般劝解。
“明月,你与缜庭自小一起长大,也知晓他的鲁莽性子,若不是我拦着,他早就已经去丞相府大闹一番,那样,你就不好脱身了。”
“趁现在,你与陆商彻还未成婚,并非完全是一路人,不如早些断干净,从前之事,便当没有发生过。”
“我弟弟心悦你,也定然不嫌你与旁人有过婚约。”
沈明月望着眼前姐弟二人,只觉恶寒。
怎会有如此颠倒黑白,善恶不分之人。
她转身想离开,却被贵妃侍女拦住了去路。
贵妃轻叹了一口气,声音不似刚才那般温柔:“看来明月没有听进去,那你们便单独聊聊吧”
说罢,她走到门口,将厢房留给裴缜庭与沈明月二人。
沈明月看向裴缜庭,不自觉后退一步,满是戒备。
似乎是后退这一步,真的伤了裴缜庭的心。
他的眼眶微红,几乎想要把沈明月生吞,却还是极力克制,紧握双拳。
良久,才轻声开口。
“那日在裴家,你所言是真?”
沈明月一愣,有些记不起来了。
裴缜庭咽了咽喉咙,想要表现的镇定,却显得更加茫然无措。
在狱中让他坚持活下来的,也只想寻求这一个答案。
“你说,你从未爱我过,也只是为了报复我,才说的,对吧?”
沈明月怔住一会,良久,才嗤笑一声,寒声道。
“裴缜庭,你未免太过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