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安看着柳夕雾,一字一句重复:“不会原谅你,这辈子都不会。”“你们有了别人,对别人好,那我就不要你们了,我要重新给自己选择家人,选个会永远爱我,信任我的家人。”他话音刚落,沈军医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家人来了。”沈军医扶起坐在地上的谢延安,柔声轻语。“家人带你回去睡觉喽。”谢延安揽过他的肩膀,周身上下写满了信任。“嗯,沈兄长带我回家。”沈军医将扶着他转身径直往将军营帐走去。柳夕雾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又想起刚刚谢延安说的那些话,心口一阵抽痛。
柳夕雾走到谢延安身边坐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她知道谢延安不想看见她,所以刚刚在庆功宴上,她没过去找他,只独自一人坐在一边,安静的看着他。
常年征战留下的习惯,柳夕雾刚坐下,谢延安就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向她,眼中充满杀意。
柳夕雾吓了一跳,赶忙开口:“延安,是我。”
看清来人,听到声音后,谢延安眼中的杀意才慢慢褪去。
“柳夕雾?”
因为醉酒,谢延安看不清面前人的样子,只得上前凑近看看。
面对谢延安的靠近,柳夕雾大气都不敢喘。
谢延安抬手捏了捏柳夕雾的脸,喃喃道。
“真人?”
片刻后,他收回手甩了甩脑袋,自言自语。
“我一定是在做梦,柳夕雾怎么会来边关呢,我给她写的信都不回,她又怎么会来看我,我真是喝多了……”
闻言,柳夕雾僵在原地。
如果谢延安不提,她都快忘了那些被她胡乱塞起来的信了。
最开始谢延安给她写信,她每一封都会认真回复,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回的越来越敷衍,谢延安给她写十封,她才能回一封。
后来,她几个月才回,甚至到了最后,她借口朝中事务繁忙,索性一封都不回了。
原来,谢延安不是突然选择远离她,也不是突然厌恶她,一切都有迹可循,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良久,柳夕雾压下心底酸涩的情绪,重新坐回谢延安身边,哑着嗓子,温声道。
“延安,是我,你没有在做梦,我是真的柳夕雾,我来边关了。那些信,对不起,以后我一定按时回信,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闻言,谢延安转头看着柳夕雾,面上带着醉酒时的娇憨。
“不,你是骗子,说好不会忘了我,会每月给我写信,可你才写了几封,就不写了。我每天在军营眼巴巴等着你的信,可又等不到,那种感觉太难受了,这辈子我不想再体会第二遍。”
听着谢延安的控诉,柳夕雾再次在心中唾骂自己,随后急切追问。
“对不起,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不原谅。”
“什么?”
谢延安看着柳夕雾,一字一句重复:“不会原谅你,这辈子都不会。”
“你们有了别人,对别人好,那我就不要你们了,我要重新给自己选择家人,选个会永远爱我,信任我的家人。”
他话音刚落,沈军医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
“家人来了。”
沈军医扶起坐在地上的谢延安,柔声轻语。
“家人带你回去睡觉喽。”
谢延安揽过他的肩膀,周身上下写满了信任。
“嗯,沈兄长带我回家。”
沈军医将扶着他转身径直往将军营帐走去。
柳夕雾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又想起刚刚谢延安说的那些话,心口一阵抽痛。
他们竟伤他这样深,就连醉酒都还记着那些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