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蓁不确定他是否还要这本书籍。在门外纠结半天,最终她还是伸出手按响门铃。门铃只响了一下,厚重的大门便被打开。薄崇礼高大的身躯出现在门口。他轻挑着眉,神色淡淡的凝视着宁蓁,眼睛深邃有神,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啊,十分具有压迫感。宁蓁将在手上抱了很久的书递给他,吐露心中组织已久的言语:“薄总,这是你之前丢在南城的书。听人说具有收藏价值,我也不敢随意处置它,既然今天见到您了,正好物归原主!”薄崇礼比宁蓁高出一个脑袋,因身高优势,眼睛视线往下移,睨了眼她手上的眼熟的书籍。
.......
电梯下降至一楼。
“呀!”宁蓁摸到包里的书,才想起刚才怎么没把书还回去。既然拿都拿过来了,干脆还回去算了。
她对梁起说道:“梁特助,麻烦你在一楼等我一下,我要回去找下薄总说个事儿。”
梁起推推眼镜,笑着回复:“没问题,你帮薄总保管这么久的书,是该物归原主了。”
“额?”宁蓁错愕的凝视着梁起。他怎么知道她要干什么?
“快去吧!”梁起催促宁蓁回电梯,赶紧上去还。
“好!”
等电梯门完全关上,宁蓁才反应过来,无奈的笑出声。怪不得之前在车上梁特助看她的表情有点奇怪,原来是早就认出书上的字迹是薄崇礼的,推测出他就是书的主人。
还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她。从中午一直忍到现在才开口,看着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相遇弄懵。这梁特助还真是蔫坏蔫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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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崇礼在国外忙了一个多星期,加班加点将国外公司的后续事务安排妥当,经过漫长的飞行,今天凌晨五点才踏上国内的土地。
回到天海壹号时,太阳刚刚从东边升起,回到家洗漱完便栽进特意从国外定制的床上,睡了半天调整时差。直到临近中午,方姨从老宅带了些吃的喝的来送温暖,他才醒过来。
下午在书房听工作汇报,一听便是一下午。一晃眼,便是夜幕降临。
等梁起他们走后,这偌大的屋子变得安静无比,终于只剩下他一人。
薄崇礼去吧台泡了一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热可可。然后端着杯子,踱步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慵懒闲适地伫立着,穿过透亮明净的玻璃,居高临下地俯瞰京市市中心的灯火繁华、纸醉金迷。
身处高位者注定是孤独的,但薄崇礼习惯并享受这种孤寂的感觉,喜欢站在高处掌控全局。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属感。
就在此时,门铃突然响起。
薄崇礼很是不耐,他很讨厌在他安静的时候被人打扰。
他把热可可随手放在茶几上,过去开门。门一打开,一个意外的靓丽身影出现在面前?是宁蓁,他的新特助。
薄崇礼玩味的笑了笑,什么意思?
在按响门铃之前,宁蓁还在纠结自己是否要把书还回去?
诚然,薄崇礼今天下午见到她时,脸上毫无波澜,但他清楚的知道她的手上正在进行哪些工作,想必早在之前面试时,他就看过她的简历了。
他的表情不像是还记得他们年少时在南城相遇的那些事儿。
那本原文书对爱书人士来说,具有收藏意义,可对博瑞集团的掌权人来说,这只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宁蓁不确定他是否还要这本书籍。
在门外纠结半天,最终她还是伸出手按响门铃。
门铃只响了一下,厚重的大门便被打开。薄崇礼高大的身躯出现在门口。他轻挑着眉,神色淡淡的凝视着宁蓁,眼睛深邃有神,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啊,十分具有压迫感。
宁蓁将在手上抱了很久的书递给他,吐露心中组织已久的言语:“薄总,这是你之前丢在南城的书。听人说具有收藏价值,我也不敢随意处置它,既然今天见到您了,正好物归原主!”
薄崇礼比宁蓁高出一个脑袋,因身高优势,眼睛视线往下移,睨了眼她手上的眼熟的书籍。
他依稀记得这本书还是他一个人去欧洲旅行时,在一家古董店淘到的。这本书的这个版本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绝版,市面上已经找不出几本。
他当时也是花了大价钱,古董店老板才肯卖给他。初拿到手时,他爱不释手,走哪儿都带着,无聊时翻开看看打发时间。
想当初,方姨替他整理书房时,发现书不见了,还特地跑来问他记得在哪里丢的?需要她让人去找不?又或者重新买一本?
他摇摇头说不用了。
方姨见他如此态度,也不再惦记着给他找回来了。
一晃快十年过去,这本书兜兜转转居然又回到他身边。
薄崇礼接过书,嘴角微微勾起:“被你拿到了!”
宁蓁有些拘谨,解释道:“你落在门卫室忘记拿走了。我晚上从观星湖回去时,路过保安室,门卫大叔叫住给我的。”
那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观星湖等薄崇礼过来。不吃不喝的从下午两点半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从阳光明媚等到月黑风高,都未见他的人影。等快到学校宿舍的门禁时间,她才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宿舍。
正当她心情沮丧,走进学校正大门时,相熟的保安大叔叫住了她。告诉她有下午两点多,一个气质不凡长得很好看的男孩给她留了口信在保安室,说有急事必须赶回京市,很抱歉没办法游览观星湖了。
听到薄崇礼口信的那一刻,宁蓁积压已久的委屈一下子倾泻而出,眼泪不停地在眼眶蓄满、打转,一滴一滴掉下来,把保安大叔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她被谁给欺负了。
后来,宁蓁每每忆起这段过往,皆慨叹命运之无常。倘若她当时没有从学校后门出去,而是径直走正门,便可早些收到薄崇礼留下的口信,或许他们会在正门不期而遇,还能正式道个别。
如此,她也不至于傻乎乎的在观星湖等那么久。从满心期待,到心生疑虑,再至焦躁烦闷,乃至心灰意冷,她以为薄崇礼是存心逗弄她,全然忘却了这个约定。
那一天,宁蓁的心境犹如坐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到最后离开时她甚至在心里暗暗发誓,别叫她再见到他,见到也当作不认识吧,她讨厌这种作弄人的人。
可谁想到等她回宿舍,于门卫室闻得口信,才知道他失约的原因。
宁蓁哭笑不得,拿着他遗落的书回到宿舍,珍藏至今。
而这个人、这件事,也在她的心中留下一抹不浅不淡的印记。
薄崇礼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戏谑道:“这十年,你的变化还挺大,长辫子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