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就心生不爽,随后像是宣誓主权一般将池鸯的手握住。银宵的这一举动给池鸯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银宵强行挤入指缝,由简单的牵手变成更暧昧的十指相扣。赤狐还慢条斯理的将她拉了拉让两人距离更靠近了些。池鸯手足无措到连目光都不敢再与白霜对视。心底却有点唾弃自己,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有种出轨被抓的错觉。除去对待池鸯的温柔
聚在一起清理着集结地积雪的兽人们不会想到,一场瘟疫跟昨天那场雪崩一样,来的又快又狠。
起初是昨天夜里被救起来的一个白熊族的兽人像吃坏了东西一样腹泻不止,还伴随着呕吐。他的亲人着急忙慌的来请荀老去看过一次当时荀老认为是昨天那兽人被埋在雪地里着凉导致的腹泻,便拿了止泻的草药。
但是没想到几个小时后,有着同样症状的兽人越来越多,而最初发病的白熊族兽人已经神志不清,眼眶凹陷产生极度的缺水,没多久就停止了呼吸,他躺的那处满是粪便与排泄物。
说到底这个世界的医学知识是很匮乏的,就连身为巫师的荀老给人看病也不过是依靠着常年的经验,这场瘟疫来的突然又离奇,直接将所有人打了个束手无策。
已经清理出来的集结地用兽皮支起宽大的帐篷用来安置病人,因为呕吐和腹泻导致周围都弥漫着难闻的气味。算了一卦的荀老脸色很是难看,死亡像一片黑云沉重的盖在每个人头顶。
雪狼族年轻的族长朔星当机立断,由山脚下为分界点严格把守,上面的兽人不能再下山前往集结地,而已经在集结地的兽人也不准再上山,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想阻断瘟疫的传播。
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山洞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已经大半天的时间,除了嘉莉上来取了一次草药,荀老和银宵没出现过一次。池鸯心里产生了莫名的担忧,银宵在下山前说过今天会带她回雪狐族,可是都这个点了,还没见人出现过。
放心不下的池鸯披上斗篷将自己裹了个严实,鼓起一口气迈出山洞。往下看过去,底下火把晃动的明亮与山上的黑暗形成对比。沿着山路,池鸯谨慎小心的往山下走去。
女孩踩着地上的积雪发出咯吱声,还未到山脚下看守的雪狼族兽人便发现了她。
“山下爆发瘟疫了,不能下来。”远远的,雪狼族兽人对着池鸯摆摆手喊着,示意她回去。
池鸯脑子里警铃大作,她想起以前在书中看到的古代爆发瘟疫时,整座城的人无一生还。
瘟疫这个词这对落后时代几乎是灭顶的存在。
站在原地的池鸯看着不远处人影憧憧的景象,心中的担忧达到了最高点。荀老他们,都在山下。
来不及多想,池鸯没有听雪狼族兽人的话往回去,她抓紧斗篷边缘,加快脚步往下去。见状,雪狼族兽人连忙上前几步去拦,嘴里还嘟囔道“说了爆发瘟疫了还往下走,你。。。”
在看清池鸯的脸后,雪狼族兽人的话卡在了嗓子眼,出神的望着池鸯。
趁着雪狼族兽人一时分神,池鸯拔腿就跑,占着自己身形娇小灵活的躲过了雪狼族兽人来抓她的手。但是还没跑多远就被迎面走来的人一把抓住了胳膊,池鸯被扯的差点摔倒。
“池鸯?”一个陌生的声音却喊出了池鸯的名字,女孩稳住身形去看,雪狼族族长朔星淡淡的看着她,在池鸯嗯了一声表示是自己后,薅着她的胳膊往上走。
被扯着走的池鸯反应过来后拼尽全身力气想从这个陌生人手里逃脱,她抓着朔星的手腕想挣脱开。“你放开我!”女孩惊恐的挣扎着,急中生智的往地上一坐,往后倒借用身体的力量来阻止被陌生人带走。见那兽人啧了一声想上前将她拉起来,池鸯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紧闭着双眼声音颤抖的喊出了白霜的名字。
下一秒,扯着她手的力道一松,池鸯被捞进了个裹着寒气的怀抱,头顶传来银宵标志性的混不吝腔调“小池鸯,又叫错名字了。”
被吓得不轻的池鸯抬头对上了赤狐金色眸子,含着笑意的目光平稳了她因为惊吓猛然跳动的心脏。虽然没明白银宵口里的“又叫错名字”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见自己安全了,女孩红着眼可怜巴巴的瘪嘴,无声的控诉着。
赤狐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像安抚受惊的小兽,口吻带着责备的说道“你就不能温柔点?看给我家小池鸯吓的。”
池鸯皮肤嫩,被拉扯一番手臂上擦红一片。被低头打量她的银宵看个正着,这下口气更是不善了,对着朔星开始骂骂咧咧道“狼崽子你不知道轻点啊!”
朔星也毫不客气的骂回去“又不是故意的嚷嚷什么!”
“不是故意的给人都弄地上去了!”
“她自己坐下的关我什么事啊!”
像极了两个幼稚鬼打着口水战,你骂一句我回一句谁都不落下风。银宵将池鸯往身后一塞,大有一副要干架的姿势,吓的池鸯连忙抱着银宵的手臂来阻止他。
“鸯鸯。”
听到这声呼唤,池鸯身子一愣,缓缓回过头与白霜温柔克制的目光对视上。
站在不远处的男人胸口不明显的起伏,那是短时间迅速奔跑产生的反应。
池鸯刚刚下意识喊的那句白霜被他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本来还听着荀老与他父亲商讨对策的雪豹像一道残影冲向声音的来源处,得偿所愿的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而本来还在吵架的银宵也听到了白霜的声音,偏头就看见池鸯两人不算清白的对视。莫名就心生不爽,随后像是宣誓主权一般将池鸯的手握住。
银宵的这一举动给池鸯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银宵强行挤入指缝,由简单的牵手变成更暧昧的十指相扣。赤狐还慢条斯理的将她拉了拉让两人距离更靠近了些。
池鸯手足无措到连目光都不敢再与白霜对视。心底却有点唾弃自己,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有种出轨被抓的错觉。
除去对待池鸯的温柔,白霜真的是个很有距离感的人。他看着两人相牵的手,唇角微微下垂,面若冰雕般抑制着上涌的气血,静默的眼睛冷冷的看向银宵。
赤狐却依旧含着笑,漫不经心的在嘴角漾起弧度,挑衅般的回应着白霜不客气的目光。
逃避可耻但是有效,这句话对于鹌鹑池鸯来说真的奉为真理。
在两个男人火药味十足的对峙下,池鸯默默伸手去摸斗篷的兜帽,而后动作小幅度的一点一点将兜帽拉起,最后把脑袋整个罩住,还特意拉了拉边缘几乎把脸都给挡完了。
只要我看不见,世界就不存在。
被忽视的朔星往前走了走,将两人对视的那道都快汇聚成实体ʝʂɠ的噼里啪啦目光阻拦开。小麦肤色的雪狼显得野性十足,他跨站在两人之间,长臂一挥将两人视线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朔星双手环抱在胸口,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视线落在池鸯身上带有敌意的边打量边说道“该上去的上去,该下去的下去。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朔星与白霜是很好的朋友,雪狼族的老族长去世时族里老一辈占着朔星幼小,抢夺族长的位置还将他赶出了雪狼族。在风雪中差点冻死的朔星被正好跟随父亲四处游走的白霜发现,阴差阳错的让朔星捡回一条命。在听朔星说完族中长辈为了抢夺族长位置而痛下杀手,雪豹族族长怒不可遏,带着族人一同前去替朔星讨回公道。
从那之后,朔星不仅无比尊重雪豹族族长,还与白霜成了好兄弟。而他刚刚知道池鸯的名字也是因为白霜知道池鸯一个人在山洞,所以提前跟他打了招呼让他照顾照顾池鸯。
听到朔星的话,两人才反应过来现在的当务之急。银宵将池鸯往上推了推说道“小池鸯你回山洞,下面不安全。”
已经知道下面爆发瘟疫的池鸯明白银宵这是想保护她,但是池鸯在银宵放开她手的一瞬间又一把抓住不松开。仰着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眨着那双犹如黑玉般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银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