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倒是在沈佳凝的意料之外，她挑了挑眉：“嗯。”他又问：“痛吗？”沈佳凝恍惚了一下，那记忆太过久远，以至于她已经记不太清痛不痛了。于是她摇了摇头：“不痛。”贺冉目光落在了沈佳凝的手腕上，那里一直戴着一条护腕。他们都以为是因为早期训练伤了手，却不想，那下面有着一段可怖的过往。沈佳凝拍了拍少年的手臂，叮嘱道：“听到的事情不可以跟其他人说，回去吧。”贺冉听话的站起身，抬眸时，不觉和沈佳凝身后的人对视上。
沈佳凝的眼睛在黑夜里，愈加显的深邃。
像一潭深井，望不见底的窒息。
傅时衍竟然忘记了呼吸，直到大脑缺氧才记起要供氧。
忽然他身体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
因为沈佳凝将轮椅往后挪了几步，彻底与他隔开了距离。
“摘星不是孩子的游戏。”她正色道，“傅教练有空，可以屈尊看看摘星的战绩与比赛。”
边说着，沈佳凝边推着轮椅离开。
只扔下了一句：“骄兵必败，教练都这般轻敌，选手也一定狂妄，VI必输。”
傅时衍站在月季树下，那句斩钉截铁的“VI必输”还萦绕在耳。
他没能明白，他原来是想要挽回沈佳凝，话题却终结在了战队输赢之上。
初秋，方开过后的鲜花也呈现衰败的迹象。
离枝的花瓣落在肩头，又掉在脚边，最后随风飘远。
那句“因为我就是想要离开你”骤然在脑海响起，让傅时衍心口一痛。
他们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傅时衍惘然的想着，他分明是想要他们过得更好。
可是事情的尽头，却是两不相见，厌恶至极。
另一边，沈佳凝刚把自己推上走廊，就见站在玻璃门口的苏音。
就在她即将越过她时，苏音蓦然开口：“VI不可能输。”
沈佳凝动作未停，随口道：“拭目以待。”
“你是不是说到做到？”苏音莫名其妙的蹦出这一句话来，“你跟他，绝无可能了。”
沈佳凝吸了一口气，想要开口，就觉得回答这个问题很没意思。
这种她分明退出了的三人游戏，为什么隔了两年还要拉上她？
于是沈佳凝只是越走越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后园。
才刚拐过一个拐角，她又停了下来，喊道：“站住。”
那头没来得及跑走的人，讪讪的收回了开跑的腿，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小凝姐。”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
沈佳凝看着少年温顺的眉眼，伸手拨了拨他过长的额发。
“你都听见了？”
贺冉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接着平复了笑意，轻轻“嗯”了一声。
“你，自杀过？”
少年问得小心翼翼，好似问重了，她便会消失不见了似的。
这个问题倒是在沈佳凝的意料之外，她挑了挑眉：“嗯。”
他又问：“痛吗？”
沈佳凝恍惚了一下，那记忆太过久远，以至于她已经记不太清痛不痛了。
于是她摇了摇头：“不痛。”
贺冉目光落在了沈佳凝的手腕上，那里一直戴着一条护腕。
他们都以为是因为早期训练伤了手，却不想，那下面有着一段可怖的过往。
沈佳凝拍了拍少年的手臂，叮嘱道：“听到的事情不可以跟其他人说，回去吧。”
贺冉听话的站起身，抬眸时，不觉和沈佳凝身后的人对视上。
见到傅时衍，贺冉瞬时变了脸。
原本温柔的脸一旦放下表情，就会变得冰冷锋利。
在这一瞬间，傅时衍方才目睹一切时，那股奇怪的情绪豁然明朗。
脑中的那个想法过于荒唐，傅时衍一笑了之。
正当他打算上前时，却见贺冉忽的笑开了，低头问道：“佳凝，我今晚还是可以去你房间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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