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芳茴把签了字的离婚申请交给苏雪俪,深呼出一口气:“可以了吗?”苏雪俪压抑不住的兴奋,挑眉说:“算你识趣,给你三天时间,滚回你的乡下去!”苏雪俪正高兴着要把报告收进包里。忽地,一道身影冲出来,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申请,撕得粉碎!“离什么婚!我不同意!”方母怒气冲冲地大喊。文芳茴愣住了:“妈,你怎么在这……”苏雪俪瞪大眼看那些碎片,气昏了头
就在这时,大门打开的声音传来。
程临峥走进屋内,看到地上摔碎的盒子,立即大发雷霆:“文芳茴!谁准你碰它的?”
他一把推开文芳茴,去捡地上东西。
看着地上的东西,再看程临峥的态度,文芳茴觉得浑身血液都没了温度,冷得麻木。
她突然前所未有的清醒:这段婚姻她拿什么挽留都没有用,程临峥的心从来都不在她这里。
程临峥忍着怒气将盒子的东西收好,又匆忙要离开。
他只是回来拿落下的文件。
见他就要走出门,文芳茴开口叫住他:“程临峥。”
她的声音沙哑平静:“……我们离婚吧。”
程临峥动作一顿,语气很是不耐烦:“我没空和你闹!”
说离和不离的都是她,说一出是一出!
“我没闹,我说真的。”
“那就离!”
程临峥回眸冷冷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砰”得一声响,门被重重关上。
文芳茴眼眶的泪珠再也忍不住,直直坠下。
晚上。
忽地有人敲门。
文芳茴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苏雪俪。
她拿出一张纸递给文芳茴,语气是止不住的得意:“临峥忙,我替他拿来的。”
文芳茴一看,是离婚申请。
她心口一刺,没想到他竟这么迫不及待,连一天都等不了。
文芳茴抿紧唇,看了一眼屋里的方母,确认方母没有注意到。
“妈,我出去买点东西。”
招呼了一声后,她关上门和苏雪俪走到外面去谈。
母亲不同意她离婚,只能先斩后奏了。
两人走到了路边。
苏雪俪拿出笔,扬眉道:“签吧,快点签。”
借着路灯的光,文芳茴看了一遍离婚协议。
最后一段财产分割里的“净身出户”四个字,狠狠刺痛她的眼。7
虽然她文化水平不高,却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结婚好几年,程临峥就这么无情,什么都不给她。
文芳茴压下心里的苦涩,咬着唇毅然签下。
她本就不在乎程临峥的钱,现在她只想结束这一场闹剧。
文芳茴把签了字的离婚申请交给苏雪俪,深呼出一口气:“可以了吗?”
苏雪俪压抑不住的兴奋,挑眉说:“算你识趣,给你三天时间,滚回你的乡下去!”
苏雪俪正高兴着要把报告收进包里。
忽地,一道身影冲出来,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申请,撕得粉碎!
“离什么婚!我不同意!”方母怒气冲冲地大喊。
文芳茴愣住了:“妈,你怎么在这……”
苏雪俪瞪大眼看那些碎片,气昏了头,用力推了一把方母:“死老太婆!你发什么疯!”
方母猝不及防栽到马路上,翻滚了几下。
这时,一辆小轿车出现,来不及减速,眨眼间就将方母卷入车轮之下……
文芳茴瞳仁骤缩。
“妈!!!”
医院。
方母在急救室里抢救。
文芳茴失魂落魄地等在门外,整个人六神无主。
程临峥姗姗来迟,文芳茴一抬头,看见跟在他身后苏雪俪,霎时间红了眼,上前扑打:“你还敢来!”
苏雪俪一边躲,一边带着哭腔道:“芳茴,我也不希望出这种事,可这只是意外啊……”
随即,程临峥扣住文芳茴的肩,冷声呵止:“文芳茴!你冷静一点!”
“我已经问过附近的人,都说是你妈自己失足摔倒,连警察都没立案!”
文芳茴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程临峥:“那你问过我吗?我亲眼看见苏雪俪推的我妈!”
程临峥只觉得她无可救药。
“雪俪不会做这种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污蔑她!”
他的话像把刀子,捅进文芳茴心里,还要搅动几下。
文芳茴不敢置信地看着程临峥。
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数年的男人,永远都不相信她。
这一刻,心痛得她想吐。
“呵,程临峥……”
文芳茴笑得像哭。
她直接一把推开程临峥,像个疯子一样吼着:“你给我滚!带着她一起滚!我不想见到你们!”
程临峥拧紧了眉,沉默着带着苏雪俪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灯才终于熄了。
文芳茴马上跌跌撞撞迎上去,就听医生说。
“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随时可能会恶化,做好做手术的准备……”
文芳茴才松了口气,心又提了起来。
她心情沉重地跟着护士将母亲送到病房里。
护士临走前说:“病人家属,记得尽快去交钱。”
文芳茴看着账单,心沉入了谷底。
她哪有这么多钱,离婚报告也签了,是“净身出户”。
她攥紧账单深吸了一口气,苦笑一声。
结果还是要去求程临峥。
除此以外,没有其他办法了。
文芳茴拿出那被撕碎的离婚申请,一点点粘好……
出门去找程临峥时,文芳茴迎面碰到一个带着帽子口罩的男人。
文芳茴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男人扶了她一把。
她道谢说:“谢谢。”
“不客气。”
文芳茴走了两步,才后知后觉这个人的声音有点熟悉,但男人已经走远。
她也没时间再多想,快步离开了。
回到家,程临峥果然在家。
文芳茴直接道:“程临峥,我想要一大笔钱。”
程临峥看着她,想起刚刚离开的苏雪俪给他看得照片,上面文芳茴和一个男人搂抱在一起。
都这种时候了,她还有心思和奸夫暧昧!
程临峥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愤怒。
“可以。”
文芳茴才松了口气,又听见程临峥冷笑一声。
“只要你把孩子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