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如不明白。那火势是那样大，几乎是九死一生。可他没有任何迟疑，就能孤身闯入火海来救自己。他明明是爱自己的，为什么要一次一次地辜负他。姜莞如拿过药，细心地洒在他的伤口处：“王爷，忍着。”陆洲晔嘶声低吼，却仍是笑着为她擦拭眼泪：“阿遥如别哭，我不疼。”姜莞如的眼泪并非是担忧，而是想起过往觉得讽刺。是这样为自己不顾生死的人，是为了自己付出生命都甘之如饴的人却也逃不过多情二字。
姜莞如猛然一怔，却是下意识从他手心里夺过信纸。
“王爷，往事已矣，这封信也不必再看。”
说着就走到烛火旁，火苗舔舐而上，顺着火焰慢慢燃烧。
姜莞如转身慢慢拆开陆洲晔身上的纱布，看见他身上被火灼烧的伤口，近乎溃烂，还留着脓水。
姜莞如不明白。
那火势是那样大，几乎是九死一生。
可他没有任何迟疑，就能孤身闯入火海来救自己。
他明明是爱自己的，为什么要一次一次地辜负他。
姜莞如拿过药，细心地洒在他的伤口处：“王爷，忍着。”
陆洲晔嘶声低吼，却仍是笑着为她擦拭眼泪：“阿遥如别哭，我不疼。”
姜莞如的眼泪并非是担忧，而是想起过往觉得讽刺。
是这样为自己不顾生死的人，是为了自己付出生命都甘之如饴的人却也逃不过多情二字。
一夜几乎无眠。
……
翌日。
姜莞如便准备回府奔丧。
陆洲晔拿来大氅为她披上：“阿遥如，春日早寒，小心着凉。”
说完就吩咐江明：“马车备好了吗？本王同阿遥如一起去。”
姜莞如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却迟疑道：“可王爷伤得是这般重，还是留在王府好好养伤吧，臣妾一人去就足矣。”
陆洲晔握紧她的手心，将她打横抱起塞进了马车。
“本王正值壮年，身子健壮，小伤而已，没有大碍。”
“可如若岳丈身死，本王不去奔丧，恐这淮河城又要传出我们夫妻不合的闲话来。”
马车上，陆洲晔细心准备好了暖炉和她爱吃的糕点。
一如既往的那样贴心。
可姜莞如心里却怎么也温暖不起来。
真心已经被辜负，无论如何就再也缝补不起来了。
刚到姜府。
便见大伯与大伯母在门外相迎。
行过拜礼，为姜父上过香之后，姜莞如被拉入内院叙话。
大伯母拉着她的手，恳切道：“王妃五年无子，姜家门楣恐无法兴盛。如今你父亲走了，姜氏这一脉的男丁都是不中用的，因而只能靠你撑起门楣。”
姜莞如疑惑道：“大伯母的意思是？”
她不喜欢绕弯子，有什么事喜欢直接说。
大伯母故作迟疑，半晌后才说：“你凌妹儿与你到底是姐妹，皇家血脉无论如何都要留的，到时不是你，各大世家都会想办法塞人进来。”
“你们总归tຊ是姐妹，一同伺候王爷到底也亲近些，日后孩儿顾着血脉亲情，也会将你当成亲生母亲看待。”
姜莞如抽回了自己的手。
凌妹儿此刻就跪在大伯母房前，双眸猩红。
姜莞如虽已离开姜府五年，但也知道姜凌从前便是无拘无束的性子。
她不喜欢读女经，却喜欢算筹。
她还曾说，自己要翱翔于天地，做个自由自在的女子。
却未曾想，如今五年不见，她身上的那股傲劲也被磨得所剩无几了。
姜莞如敛下惋惜神色，正不知如何开口。
却听见门外陆洲晔的声音：“不劳伯母惦念，本王已经过继一个子嗣到阿遥如名下。本王只会有阿遥如一妻，至于别的女子，本王不会要。”
凌妹儿愕然抬眸，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地上。
她嘶哑着声音求姜莞如：“王妃，求你，可怜可怜妹妹。求你了，我不会和你抢王爷的，我只想要有自己的一方之地，求你了……”
说着就往地上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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