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要走,掌柜拉住他,又开始念叨。“您看看吧,那孩子可怜,前些日子跑到我店里给自己定了口棺材,想来家中已经没有亲人,我不放心来查看,碰上这位爷,开……”“开了她的棺,发现小姑娘还有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医者仁心,您也不忍心看这人就这样没了吧。”大夫被连哄带劝,劝到棺前,见人确实也还有气,没再推辞。伸手搭脉,慢慢面色越来越凝重。霍涧山一脸紧张的看着大夫:“大夫,她怎么样了?”大夫沉重又疑惑的摇了摇头。
“去给我请个大夫来,嘴严的。”
说完将腰间的钱袋子扯下扔了过去。
待掌柜离开,四周又回到最初那般难捱的寂静。
霍涧山不由的想起最初被戚南枝救下时。
那时他一心求死,只想和王室中人同归于尽,谁都好,他霍家五十三口人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他整日阴沉着脸,行状癫狂,除了咒骂一句话都不同戚南枝说。
戚南枝像个不知疲惫的傻子,整日絮絮叨叨,无事时还要编个小曲儿,一边做活一边哼。
却只字不提那时没有银子买药的艰难。
如今四周万籁俱寂,霍涧山想念叽喳吵闹的戚南枝。
他温柔的抚上戚南枝的脸。
“你突然这般安静,我好不习惯,起来吧,骂我也好,笑我也好,我都认了,别再睡了。”
“从前不是总埋怨你阿爹执意给你睡的扁头不好瞧吗,再睡头就真扁了……”
霍涧山听着四周令人心慌的寂静,看着一动不动的戚南枝,格外想念曾经她嬉笑怒骂的模样。
“爷,大夫来了!”6
掌柜带着大夫回来的很快,膝头和手肘处甚至还沾着细雪。
一看便知道路上十分匆忙,即使摔倒也没有停下脚步。
大夫起初听到诊病地点并不愿意跑这一趟,掌柜好说歹说才给人劝过来。、
如今到了这里,一看这情况,心中暗骂掌柜害人。
掀开的棺材,沾了血的墓碑和雪地,谁人看了都觉得这一趟不是一个好差事。
大夫要走,掌柜拉住他,又开始念叨。
“您看看吧,那孩子可怜,前些日子跑到我店里给自己定了口棺材,想来家中已经没有亲人,我不放心来查看,碰上这位爷,开……”
“开了她的棺,发现小姑娘还有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医者仁心,您也不忍心看这人就这样没了吧。”
大夫被连哄带劝,劝到棺前,见人确实也还有气,没再推辞。
伸手搭脉,慢慢面色越来越凝重。
霍涧山一脸紧张的看着大夫:“大夫,她怎么样了?”
大夫沉重又疑惑的摇了摇头。
“这姑娘脉象紊乱,心肺有衰败之势,按理说确实活不长久,但不知什么吊着她的气,虽然虚弱却隐隐透着生机。”
“像是一种相辅相成的平衡,若平衡失调,恐怕就是她咽气之日,但若好生蕴养说不定还有生机。”
霍涧山闻言眼都亮了,抓住大夫的手问:“如何蕴养,要何药材?您说,我一定尽量弄来。”
大夫吃痛摇头。
“我医术不佳,瞧不出其他,或许是身边的物,也或许是某种介质,尽量让她维持平衡,去寻更好的大夫吧。”
说完大夫一拱手,背着药箱就要离开,还没走出两步又被叫住。
霍涧山从怀中摸出一片金叶递过去。
“感谢,今日之事还望保密。”
大夫收下叶子连连点头,掌柜见没有能帮上的事后也跟着大夫一块离开了。
霍涧山看着棺材中睡颜恬静的戚南枝。
沉思许久最终上前将人扶起,打开她手边的锦盒,将里头的吊坠取出挂在戚南枝的脖颈。
随后寻来一根绸带将人绑在背上,翻身上马。
“走,带你回北境,我一定让人医好你,让你见识见识京城没有的风光,还有你酿的好酒我还没有喝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