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是一辈子与自己无缘的地方,却成了她们的落脚处。据裴雪梅介绍,眼前的这座房子,是她们家的祖宅。换句话说,是裴雪梅第一任丈夫路建东的祖产。裴舒质疑过,明明她们一家纯种北方人,怎么会在南方有祖产。像是早就打好了腹稿,裴雪梅简单解释道:第一任丈夫路建东,还未出生便跟着父母离开,再也没有回来,致使祖宅荒废至今。看了眼路建东的亲生女儿裴代思,这一米七五的大高个,让裴舒不禁感慨北方基因的强大。不过仔细看来,或许还真有可能
本应该是一辈子与自己无缘的地方,却成了她们的落脚处。
据裴雪梅介绍,眼前的这座房子,是她们家的祖宅。换句话说,是裴雪梅第一任丈夫路建东的祖产。
裴舒质疑过,明明她们一家纯种北方人,怎么会在南方有祖产。
像是早就打好了腹稿,裴雪梅简单解释道:第一任丈夫路建东,还未出生便跟着父母离开,再也没有回来,致使祖宅荒废至今。
看了眼路建东的亲生女儿裴代思,这一米七五的大高个,让裴舒不禁感慨北方基因的强大。
不过仔细看来,或许还真有可能,因为裴代思除了身材高一些,五官小巧,肌肤雪白,倒真有几分川渝人的特点。
“你爸爸命不好啊,死得太早了,不然还能跟咱们到这里享福。”
裴舒嘴角抽搐,如果住进这破房子算享福的话,她宁愿吃苦。
“你说的是我哪个爸?”裴舒没憋好屁的问道。
是的,第一任爸爸和第二任爸爸都早早去世了,裴舒旧事重提,不过是心里堵得慌,想要刺激刺激裴雪梅。
“当然是你大爸了,毕竟这是他家的祖产。”裴雪梅功法深厚,岂是裴舒能拿捏的,她气定神闲道:“还有,你二爸,也就是你亲爸,可是咱全家最享福的。他死的时候,我可给他烧了不少‘女人’,你知道花了我多少钱吗?”
裴舒一阵无语,喷嚏接二连三地打了起来。
她的专业是酒体设计师,顾名思义,就是基于白酒风味特征、市场需求、消费者爱好等因素,对白酒进行设计和搭配,达到最佳口感。说得再简单点,就是勾兑白酒。这一步骤,是白酒出厂前最关键的一环。
介绍这份职业的原因,是因为裴舒拥有一个酒体设计师最关键的才能——狗鼻子。
她有一只极其灵敏的鼻子,每次闻到的气味都会储存进大脑里,形成一个气味博物馆。
眼前这栋房子,散发着浓烈的腐朽味道,里面充斥着各种动物的尸体气味,陈旧的、潮湿的、黏腻的感觉扑面而来,这是她迄今为止从没闻过的强烈气味,让人生理不适。
“就算你说破天去,这房子也没法住人!”
许是裴舒拔高的声音吵到了裴代思,她不合时宜地打了个酒嗝,调整了个位置,继续趴在石麒麟身上,呼呼大睡。
裴雪梅挑了挑眉,霸气转身,带着裴舒往村里走。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村民,裴舒因打击过大,早就心如止水,裴雪梅却大方得很,热情客套,闲话家常。什么你吃了没,今天天儿真热,下次约着打麻将。
不管走到哪儿,她妈妈都是社交天花板。
村长家位于村西头,门前有一棵粗壮的银杏树,约莫百年以上,翠绿的枝叶让老树焕发新的生机。
临近中午,裴舒远远闻到炒菜的香味,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叽里咕噜的叫声从肚中吼出,交相辉映。
桌上放着三菜一汤,腊肉炒儿菜,凉拌折耳根,萝卜干咸菜和一盆白菜豆腐汤。村长端着如小山般白花花的米饭坐到桌前,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自顾自地倒了盅酒,一口闷在嘴里,辣的龇牙咧嘴地砸吧。
当他拿起筷子伸向饭桌时,眼角余光瞥见院子里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母女二人。
村长看了眼丰盛的菜肴,又看了眼陌生的女人,犹豫半天,终是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试探地开口:tຊ“你们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