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莫庭一脚踩在池瑾的小腿上,居高临下问道:“你也知道痛?欺骗本君去挖池凉夏灵骨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姐姐痛不痛?”分明是一母双胎,为何差别这么大?池瑾疼得冷汗涔涔,嗓音低了下来,充满怨气不甘:“神君,您说好要娶我的……怎么能因为一个奴婢,就如此对我……”她想不通,不明白啊!就算自己冒领恩情又如何?她还是那个骄傲的洞庭湖小公主!池凉夏跟她相比算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再偏向自己了……
祁辰两只手沾满了血迹,依旧如往常般青涩温柔的笑,但眼神却是冰冷的。
祁莫庭定定地看着他,忽然有些不认识自己这个弟弟。
“阿辰,你亲自动手行刑了?”祁莫庭拧眉,心头泛起一丝说不清的不安。
祁辰随手拿块布擦了擦,整个人立于阴影交汇处,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
“没有,我不会用那些刑具,自然是交给狱卒来。”他眸光微闪。
当然,自己只是在最后……为池凉夏出了口恶气罢了。
气氛一时陷入凝滞。
祁莫庭沉默的走进方才那间牢房。
只见一个人影被高悬着的锁链吊在半空,披头散发,杂乱如枯草的发间,露出一张脏兮兮的面目。
她喉间不断发出嘶哑到泣血的小声呜咽,浑身遍布深可见骨的血痕。
她双手指骨被寸寸折断,指尖曾钉入烧红的铁针,扎得血肉模糊。
手腕无力地垂下,已是彻底废了,连抬都抬不起来。
很明显,她经历了不止一场酷刑。
若非仔细看,差点认不出这是池瑾,和她之前娇柔高傲的模样大相径庭。
祁莫庭脚步一顿。
见到曾经的未婚妻如此惨状,他竟丝毫没有怜悯,内心只余憎恶!
没有预想中的心痛难过,而是恨不得将池瑾挫骨扬灰。
连向来温和良善的阿辰,都这样痛恨她,甚至手染鲜血。
祁莫庭隐隐有预感,接下来听到的真相会如祁辰所说,令他跌入深渊……
低着头的池瑾听到响动,缓缓抬起了眼。
下一瞬,她瞳孔睁大,疯狂的摇头尖叫:“神君,我真的知错了!不要!好痛……”
祁莫庭一脚踩在池瑾的小腿上,居高临下问道:“你也知道痛?欺骗本君去挖池凉夏灵骨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姐姐痛不痛?”
分明是一母双胎,为何差别这么大?
池瑾疼得冷汗涔涔,嗓音低了下来,充满怨气不甘:“神君,您说好要娶我的……怎么能因为一个奴婢,就如此对我……”
她想不通,不明白啊!
就算自己冒领恩情又如何?她还是那个骄傲的洞庭湖小公主!
池凉夏跟她相比算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再偏向自己了……
听了这话,祁莫庭还没开口,身后的祁辰骤然冷笑一声。
“大哥的眼光这么差,我可不敢让你这等毒妇进门!暗中勾搭医仙帮你害人,伪装成神魂受损的模样,残害自己亲姐!什么昏迷不醒,都是服了闭息丸罢了。”
紧接着,他一步步走上前:“光是给龙神下药这一条罪名,就足够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天牢!”
这句话宛如惊雷炸响!
顿时,祁莫庭那双深邃黑眸中煞气四溢!
他目光如同锐利寒刀直直刺向池瑾,她立马往后缩了缩,哭嚷道:“我只是太不安了,所以想快些和神君在一起……我与神君都定好婚期了,早日生米煮成熟饭有什么不妥!”
祁莫庭想起那夜的荒唐,什么都明白了。
池瑾给他下了药,却阴差阳错被突然闯入的池凉夏给解了。
他指尖下意识蜷缩,恼怒的同时,又隐隐觉得很是庆幸。
冥冥之中,是老天将池凉夏交给他的吧!
这时,耳边听见祁辰问他:“大哥,怎么处置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