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颜生理性地流出眼泪，双手撑在地上，不知道在抓着什么，连指节都泛白了。警察见多了这一幕，迅速将裹尸袋又拉好。“节哀。”他只能干巴巴地说上一句。林晚颜却好似被这句话给打醒了。眼尾都红了，却还强撑着站起来，心好似割裂般，一点点再次被她撕开。节哀？她怎么能够节哀？慕臣言一个好端端的人，她的男朋友，未来的丈夫，就这样死了。她又怎么节哀？林晚颜甚至还能想得起前几天夜里慕臣言的样子。
这一刻，如果慕臣言还有意识。
他一定能听见系统来自于林晚颜的好感度报道。
【林晚颜对慕臣言好感度为100%，恭喜宿主达成攻略目标！】
可惜他已经死了。
而此时，林晚颜怔怔地坐在车上，有些耳鸣。
她有些不敢相信。
但这通电话，一没有找她要钱，二就给了个警局地址，这世上也没人会开这种不值钱的玩笑。
再者tຊ，这一刻，她忽地又想起刚才从机场出来时，助理的那一声：“前面发生了大型车祸，好像有人死了。”
一下子所有细节都串联在一起。
不由得她不信。
林晚颜瞬间面无血色，哑着声音说道：“去西林区警局。”
司机一个掉头，车辆又往回开去。
到了警局，林晚颜脚步沉稳，完全看不出异常。
只有那双一点一点越来越红的眼睛，隐隐在凝聚着风暴。
警察对过她的身份后，便将她带进了停尸间。
“医生赶到现场的时候，慕臣言先生就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她掀起裹尸体的密封袋，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朝林晚颜扑面而来。5
林晚颜看清后，瞳孔猛地一缩。
几乎是下意识便扑到一边，干呕了起来。
慕臣言被撞得血肉模糊，连生前一点的样子都看不清了。
林晚颜生理性地流出眼泪，双手撑在地上，不知道在抓着什么，连指节都泛白了。
警察见多了这一幕，迅速将裹尸袋又拉好。
“节哀。”他只能干巴巴地说上一句。
林晚颜却好似被这句话给打醒了。
眼尾都红了，却还强撑着站起来，心好似割裂般，一点点再次被她撕开。
节哀？
她怎么能够节哀？
慕臣言一个好端端的人，她的男朋友，未来的丈夫，就这样死了。
她又怎么节哀？
林晚颜甚至还能想得起前几天夜里慕臣言的样子。
他和她缠绵，因为她的每一个动作而情动的样子。
在南山寺，拿着许愿牌认真跪拜的样子。
还有每个夜里，被她牵着手入睡，平静阖眼的样子。
一幕幕都定格在她的记忆深处，挥之不去。
而不是现在这样，面目破碎地躺在冰冷的裹尸袋里，再也没法朝她笑，和她讲话。
林晚颜仓惶地扭过头来，不由自主地看了眼慕臣言的方向，又像是被烫了一下，迅速地挪开了。
心脏猛地刺痛，感觉这一瞬间，整间屋子里都冷得可怕。
冷气从骨子里从外渗出，一点点蔓延开来。
林晚颜背过身去，声音哽咽道几近破碎：“他是怎么死的？”
警察犹豫了一下，坦白道：“过马路的时候，被醉酒的货车司机给撞了，司机报的警。”
林晚颜紧咬着牙，感觉脑子都嗡嗡作响。
“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机场？”
明明慕臣言这些天既没有要出国的计划，也没有要接的人……
林晚颜忽地脑中一道惊雷劈下。
要接的人……
林晚颜整颗心瞬间被攥紧，她眼底满是猩红，甚至还有一丝祈求。
“他不会，是来见我的吧？”
她万分艰难地从齿间挤出这行字，字字啼血。
警察也有些不忍，别过头，像是某种默认。
“我们调查过慕臣言的行踪，他应该是急着来见你，所以才没注意到朝他撞来的大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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