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晏顿了下,厉声道:“羽儿发烧不就是你带他玩水所致吗?”玩水?那么小的孩子她怎么可能带着他玩水?柳朝意神色稍愣,只一会,她就明白了过来,定是有人
谢时晏闻言,一股怒火蹭的涌了上来,瞥了一眼上官音便径直转身奔去了太医院。
一个时辰后,太医院内。
经过一夜不眠不休的照顾,孩子已经彻底退烧,恢复了正常。
柳朝意谢别太医,便抱着孩子往外走去,她一脸慈爱地望着怀中安然入睡的孩子,脑海中突然回荡起太医的话——
“夫人,您可真是疼爱孩子啊,照顾孩子事无巨细亲历亲为……”
不知何时起,柳朝意竟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孩子,看着这与谢时晏几乎一模一样的五官,她是越看越觉得可爱。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狠狠朝她砸了过来。
“柳朝意,你就是这样照顾孩子的?”
柳朝意猛地顿住脚,一脸茫然地抬头,眼神径直撞上谢时晏那双晦暗怒火涌动的眸子。
下一刻,还未等柳朝意反应过来,一双大手便伸了过来,一把将怀中孩子夺过。
柳朝意看着面色阴冷的谢时晏,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今日朝中事务不忙?”
哪知谢时晏却冷笑一声,眼神愤怒地看向着柳朝意:“柳朝意,你不要装了,孩子发烧不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柳朝意被谢时晏莫名其妙的话瞬间钉在了原地,她皱了皱眉头,缓缓问:“什么叫我一手造成的?”
自昨夜孩子发烧,她便在太医院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一宿,现在谢时晏却跑过来指责她,说是她害得孩子发烧?
柳朝意望着谢时晏满含怒火的双眼,心又似裂开般渗出沉闷的痛意。
谢时晏顿了下,厉声道:“羽儿发烧不就是你带他玩水所致吗?”
玩水?那么小的孩子她怎么可能带着他玩水?
柳朝意神色稍愣,只一会,她就明白了过来,定是有人在谢时晏旁边说了这样的话。
她苦笑一声,抬眸定定看着谢时晏,心中苦涩弥漫:“是上官音这样跟你说的吧?”
那双暗淡无光的眸子如一把利刃般刺进谢时晏心中,不由让他身子一震,沉默半晌,他才再次开口:“嗯。”
柳朝意笑了,笑中满是泪光。
直至此刻,谢时晏竟还是选择相信上官音,孩子失去那次是如此,这次亦是如此……
柳朝意径直绕过谢时晏往外走去,不再看他一眼,尽管他在身后不断地喊着她的名字,她的步伐却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谢时晏望着身影单薄的柳朝意,一抹心疼涌了上来,他不由想到,这件事是不是错怪她了?
马车上,无论谢时晏说什么,柳朝意都只是木然地坐着,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掀开车帘,看一看外面。
回到丞相府,奶娘迎面走了上来,恭敬行礼道:“大人,夫人,您们先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小少爷就好。”
谢时晏望着奶娘,不禁问道:“昨夜羽儿发烧是怎么回事?”
奶娘回道:“昨日小少爷蹬了被子所以受寒了……”
闻声,一旁的柳朝意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大步朝卧房走去。
听到这样的答案,谢时晏猛地攥紧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