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抵在窗户上摆摆手,缓过那阵呕意,声音很弱,“…我晕车。平时倒还能忍忍,今天酒喝多了,胃实在难受的紧。林之御蹙眉,按下一点隔板,对前面驾驶座的江岳说,“开稳点。“好的林董。说完隔板又升了回去。车子很快慢下来,就连过减速带时都没有任何起伏。窗外冷风徐徐灌入,发丝顺着风飘舞,她突然就觉得舒服了许多。凌冽的风渐
应夏本想在车里眯一会儿,但无奈酒气上涌,加上她有些晕车,很快就有点撑不住。
她想打开车窗透风,却没找到按钮在哪。
这种豪车她是第一次坐,前后排还有一层隔板,私密性很高。
“窗户怎么开?”她只好转身求助身旁闭目养神的男人。
林之御闻言,轻轻按两下右手边的小按钮,她那边的窗户落下一大半。
“还难受?”他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脸。
她头抵在窗户上摆摆手,缓过那阵呕意,声音很弱,“…我晕车。”
平时倒还能忍忍,今天酒喝多了,胃实在难受的紧。
林之御蹙眉,按下一点隔板,对前面驾驶座的江岳说,“开稳点。”
“好的林董。”
说完隔板又升了回去。
车子很快慢下来,就连过减速带时都没有任何起伏。
窗外冷风徐徐灌入,发丝顺着风飘舞,她突然就觉得舒服了许多。
凌冽的风渐渐吹散了她周身酒气,她慢慢靠在窗户上睡着了。
等醒来时,车子早已停在嘉大门口许久。
脸上有痒痒的触感,她以为是头发,伸手去抚时,却抓住了林之御的指尖。
她的脸很烫,和他冰凉的手形成很大反差。
他愣了一下,随即尴尬的抽开,轻咳一声掩饰稍显慌乱的思绪。
“…醒了?”他说。
应夏嗯了一声,“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林之御恢复了往日淡淡的语调。
应夏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校门口恢宏的夜灯衬的她格外渺小。
江岳看着远去的她,突然发现她身上的挎包不见了,而她明明是带上车的。
转头问后座林之御,“林董,应小姐好像没带包,需要我现在追上去送吗?”
林之御收回目光,低头看了下旁边白色的小挎包,远远看着正在进校门的她,轻声道,“不用。”
江岳踌躇了一下,林之御靠在后座点了根烟,似乎不想聊这个话题。
“江岳,今晚我们回老宅看看。”
“好。”他也没敢多问。
车子很快驶离了嘉城大学。
*
林家老宅在御水湾,山清水秀,远离嘉城市中心的喧嚣。
朱红院墙里是一所中式建筑,屋顶金漆雕龙,琉璃作凤,院中假山奇石罗列,绿荫花径之间清泉潺潺流淌。
林之御踩着一地银辉踏入室内。
徐全急忙上前迎接,“二公子回来了。”
“嗯。”林之御将西装外衣脱下递给他,“他在吗?”
徐全知道他问的是林思渊,“先生在书房。”
“今日先生刚从北京回来,就让我叫您回来,说是有话同您说。”
“知道了。”
林之御往书房走去,越走近茶香越浓郁。
书房里摆着上好的红木书法桌,一名穿着黑色中山装,长相俊雅的中年男人正在临摹一幅字。
字字儒雅,却隐隐透着锋利之色。
“爸。”林之御嗓音很淡。
中年男人似是没听见般,继续临摹未完成的那幅字,直到最后一字落笔,他才轻轻放下笔,抬眼看了下早已坐在沙发上的林之御。
“徐全说你从英国回来后,就没回过这里。”他抚着桌面的字帖开口道。
“嗯。”林之御不置可否。
“最近集团有什么难处理的事吗?”
“没有。”他答。
“最近上头在考察,虽说倒不用太在意,但你行事还是要谨慎些,不要被抓住什么把柄。”林思渊提醒他。
“知道了。”林之御站起身,紧了紧衬衣扣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公司还有些事需要处理。”
见他此番不耐烦的态度,林思渊声音一沉,“家里的生意不过是对你的历练,再过几年等你大伯退了,你是要接替他位置的。”
“生意的事这几年培养个靠谱的人,到时候替家里管着。”
林之御看着他,先是笑了笑,片刻后才答道,“这么多年了,您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
“我以为妈和大哥的死,会对你哪怕有一丝一毫的触动,结果是我多想了。”
“你什么意思?”林思渊似是被说到痛处,声音明显恼怒起来。
“我跟您讲过无数次,我不想走您的路,不想与这些权势纷争扯上任何关系。”林之御直视他的眼睛,声音紧绷。
林思渊大力拍了下桌子,振的茶水将刚才的字帖都浸湿。
“你生在林家,路便由不得自己选,等你有朝一日坐上高位,你就能知道我的苦心。”
林之御轻嗤一声,脸上满是冷漠,不想继续这喋喋不休的争论。
他不顾正在盛怒中的林思渊,转身大步就走。
“你站住!”他指着他的背影。
林之御脚步一顿,耐着性子回头,“还有事?”
“春节去趟北京。”他强压心口的火气,说道,“你爷爷想你了。”
林之御点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