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邪魅,声音沙哑得可怕。肖琳琅看见他仿佛比见了地狱的魔鬼还害怕,手扶在墙上,身体下意识地乱颤,惊恐地尖叫:“不不不!来人,救命啊!救命!!!”“救命?”李秋生嗤笑了一声,言语间已经来到牛棚门外,看了一眼门上的大锁,转身挪步到墙边,“我又不要你的命,只要你的身子,嘿嘿!”说
在回去的路上,谢景渊对时柠说了河边落水事件调查的进展。
显然,这个结果也在时柠的预料之外。
……
今天是肖琳琅从牛棚解封的日子。
这一天,她醒的很早。
晨光微熹的时候,已经起身伫立在牛棚门边等候了,望眼欲穿地等待着村里来人将她放出去。
这半个月,她快被牛棚的气味折磨得疯了,要不是陈昊天天早晚过来冲洗牛棚,又打水给她洗澡,她浑身上下应该臭不可闻了。
她也没料到,陈昊会对自己这么痴情,哪怕知道她被人糟蹋了,似乎也不嫌弃。
依然每天陪她说话,给她拿大白兔奶糖,照顾着她的起居。
但她还是能感觉到,陈昊没有以前快乐了,眉宇间总有一股散不去的忧郁。
肖琳琅心里想着,要是谢景渊眼瞎真看不上自己,那就勉为其难跟陈昊处对象算了,至少他对她还算真心。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人有时候做错了很多事,就会连做梦的资格也没有了。
她等到的不是陈昊,不是村里来给她开门的人,而是——醉鬼李秋生!
当朝阳的第一缕光辉照亮千水沟的时候,肖琳琅看到一道人影远远地朝她走了过来。
一个,就是烧成灰她也认识的人!
人影摇摇晃晃地朝前走一步,肖琳琅就哆哆嗦嗦地向后退两步!
肖琳琅脸色惊恐地护着自己,凄厉地嘶吼:“你干什么!!!你别过来!别过来!!”
“呵,干什么?”
醉鬼李秋生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像是一条淬了毒的毒蛇色眯眯地盯着她,一步一步往牛棚靠近,
“来干你。”
语气邪魅,声音沙哑得可怕。
肖琳琅看见他仿佛比见了地狱的魔鬼还害怕,手扶在墙上,身体下意识地乱颤,惊恐地尖叫:
“不不不!来人,救命啊!救命!!!”
“救命?”李秋生嗤笑了一声,言语间已经来到牛棚门外,看了一眼门上的大锁,转身挪步到墙边,“我又不要你的命,只要你的身子,嘿嘿!”
说完纵身一跳,双手攀住墙顶的土砖,准备翻墙。
“啊!!——”
醉鬼淫秽的笑声落在肖琳琅耳朵里,竟比那末日审判的号角还要骇人,她双手抱头蹲在最里面的墙角闭上眼睛绝望地呐喊:“陈昊!救命啊!救命!来人啊!”
“都说了不要你的命,嘿,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还装什么装,又不是没被老子干过。”
李秋生双手用力一撑,一只脚搭在了墙上,眼看就要翻过墙来。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疾掠,以雷霆万钧之势飞扑过来,拳头对着李秋生的后背玩命地砸去。
“砰!砰!砰!——”
一拳接着一拳,带着十足的劲,似乎要将李秋生粉身碎骨一般。
“哎哟——谁打老子!!”
李秋生吃痛,放开手从墙上跌了下去,仰头目光阴狠地看着来人。
“是你!呸!”
他朝地上淬了一口吐沫,缓缓站起身,嘴里继续吐着污言秽语,
“怎么,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难道也被你上过?让你这么护着她。”
“我去你妈的!!”
陈昊双眸赤红,额上青筋暴跳,突然,抬起腿,朝着李秋生的裆部就狠狠踢了过去!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霎时在牛棚外响起,李秋生双手捂着下半身疼得在地上来回打滚。
“你干什么?为什么打俺男人!”这时,李秋生的婆娘王婆子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扬起手对着陈昊就是一巴掌。
啪!——
王婆子的手又粗又厚,这一巴掌落下,陈昊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不待陈昊反应,王婆子又一把揪住陈昊的头发,死死往下拽。
在看清了陈昊的脸后,她讥讽道:“喔!是你小子啊!看来上次在月亮湾还没打够!”
陈昊从小就是一富家公子,虽然有点狂傲不羁,但哪里打过女人,王婆子的这一番操作直接把他整懵了。
墙角的肖琳琅终于从惶惶惊恐里清醒了过来,她怕李秋生,但可不怕王婆子,只见她倏地冲向墙边跳起来一把揪住王婆子的辫子,红着眼死命往牛棚里拽。
“来呀!要死一起死!我陪你们去死!来呀!!!”
肖琳琅彻底疯了,疯狂地抓住王婆子的头发像拔河一样往牛棚里拖!
王婆子的头发又长又粗,拽起来感觉整个头皮都快被掀起来似的,她赶忙放开陈昊的头发,一只手护住自己的辫子往回扯,另一只大手伸出去想要挠花肖琳琅的脸。
她的指甲像是特意修剪过,尖的跟尖刀似的,往人脸上一挠,立马就是四条红红的血印。
陈昊怕肖琳琅吃亏,这下也顾不得什么不打女人了,抬脚对着王婆子的腰部就是狠狠一脚。
王婆子被前后夹击,形势瞬间处于下风,她放开喉咙杀猪般地哭喊起来:
“打人呢!!!”
“千水沟的知青打人呢!”
“快来人啦!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啦!!”
她身子本来就壮实,这一声吼出去竟似平地响起了一声惊雷,炸的人耳膜嗡嗡作响。
第一个跑过来的,是看守牛棚的那个妇人,妇人一看眼前这阵势,生怕自己饭碗保不住了,当机立断冲进另一个牛棚拿起她藏好的铜锣“咚咚咚”地敲得震天响。
“快来人啊,月亮湾的人来咱千水沟打人了!!!”
因为她知道,只有这么喊,村里的人才会来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