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止睁开眼皮,宋小苒的脑子轰的一声!那原本清朗温柔的双目此刻竟只剩两个血洞!“师兄!”她浑身颤抖,哭得连话都说不全了。谢容止颤颤伸手,被挑断了经脉的手此刻却连抬都抬不起,宋小苒连忙蹲下去握住他。“师妹,你来了……”宋小苒的心口像是被人紧紧掐住了一样透不过气来。“他怎么能这么对你!他怎么能……”宋小苒的眼泪落在谢容止手上,
次日醒来的时候,只有床上的一片狼藉。
宋小苒看着枕头上昨夜自己呕出的血迹,手指慢慢攥紧。
她换了身衣服,急忙奔去了地牢。
地牢里没有人阻拦她,那股冲天的血腥味却让她手脚发软。
一夜过去,宋小苒只找到了一个不成人形的谢容止。
他的双手双脚被挑断了经脉,身上更是伤痕累累,血染红了他本来洁白的衣服。
“师……”宋小苒不可置信的低呼出声。
眼泪瞬间从眼底涌出,她踉踉跄跄的跑过去,甚至不敢去触碰他。
谢容止睁开眼皮,宋小苒的脑子轰的一声!
那原本清朗温柔的双目此刻竟只剩两个血洞!
“师兄!”
她浑身颤抖,哭得连话都说不全了。
谢容止颤颤伸手,被挑断了经脉的手此刻却连抬都抬不起,宋小苒连忙蹲下去握住他。
“师妹,你来了……”
宋小苒的心口像是被人紧紧掐住了一样透不过气来。
“他怎么能这么对你!他怎么能……”
宋小苒的眼泪落在谢容止手上,他的手一颤,用尽全力反手握住了她。
那个男人,说他见了师妹的身子,挖去了他的双眼。
说他进了不改进的地方,碰了不该碰的人,废了他的手脚筋。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可师妹怎么办?她好不容易才想着活下去。
谢容止胸腔起伏,厉声道:“师妹,你答应我……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好……”
她从喉咙口逼出了这句话。
得到想要的回答,谢容止虚弱的弯了弯嘴角,笑得十分温柔满足。
“……你出嫁的时候,还是师兄去送的你……你记得么?”
宋小苒泣不成声。
“那条路真远,师兄当时真想回头就走。可你这小没良心,眼里只有情郎,没有哥哥了……”
谢容止话语一顿,还是说道:“现在,也轮到你送送师兄了。”
宋小苒怔愣住,瞬间明白其中的含义。
谢容止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他看起来……已经不像个人了。
那握着自己的手用尽了全部力气,只求一死。
黑暗潮湿的地牢中,宋小苒缓缓举起了手。
……
谢容止握着她的手渐渐软了下去,嘴角却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
宋小苒抱着他的尸体,呆愣愣地坐在地牢里面。
怀里师兄的尸体一点一点变得冰冷。
陆臣来到地牢里面,冷冷看着宋小苒抱着谢容止的尸体,他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谢容止半夜私闯王妃寝房,本王留他一个全尸,已是大发慈悲。”
一片黑暗中,陆臣听见宋小苒单薄冰冷的声音。
“陆臣,你真的爱过我吗?”那音调,绝望得令人发颤。
陆臣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你曾许我一生一世,可不过短短七年,你就另娶她人;师兄一心救我性命,你却折辱他而死……”她又问,“你真的爱过我么?”
如果真的爱过她,为什么连一点点信任和温暖都没有了……
却听陆臣语带厌恶:“你到底还要装病到什么时候,真是无可救药!”
是啊,她确实是无可救药。
从一开始就病入膏肓。
“我知道了。”
大寒夜,鹅毛大雪。
宋小苒穿着全是谢容止血迹的衣袍,跪在陆臣的殿门前。
重重磕下头去,喊道:“臣妾德行有愧,求休书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