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星眼眸微亮:“奴婢能放出宫了?可是奴婢年龄还小,皇后娘娘同意么?”阙靖安虽然眼神并没有变化,但是林挽星看出了他眼底的无语。“你很想离开这里?”林挽星反应过来,这家伙只是说她能短暂离宫,并不是说可以放出宫了。“当然不是,殿下在哪里奴婢就在哪里。”阙靖安似笑非笑:“你最好说的是真的。”林挽星感觉道他的不悦,自觉闭上嘴巴,心里却不由的高兴起来。“陛下,出宫后,奴婢可以去见一个人么?”“谁?”“当初奴婢差点被卖到百花楼,是宋府老太太身边的张
林挽星眼眸微亮:“奴婢能放出宫了?可是奴婢年龄还小,皇后娘娘同意么?”
阙靖安虽然眼神并没有变化,但是林挽星看出了他眼底的无语。
“你很想离开这里?”
林挽星反应过来,这家伙只是说她能短暂离宫,并不是说可以放出宫了。
“当然不是,殿下在哪里奴婢就在哪里。”
阙靖安似笑非笑:“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林挽星感觉道他的不悦,自觉闭上嘴巴,心里却不由的高兴起来。
“陛下,出宫后,奴婢可以去见一个人么?”
“谁?”
“当初奴婢差点被卖到百花楼,是宋府老太太身边的张嬷嬷救了奴婢。”
在宫里这大半年,因着阙靖安不受宠,她也不敢随意寄东西出宫,免得惹来麻烦。
“可以,时间定在一周后,你可以提前做准备。”
阙靖安早就查了林挽星,知道她差点被人牙老板林大卖到百花楼,若不是她机灵,张嬷嬷也愿意买下她,恐怕她一辈子只能困在那肮脏的地方。
“既然张嬷嬷对你好,为何还把你送到宫里。”
“宋三公子年纪轻轻,就有了好色之相,奴婢怕被纳为侍妾,也怕宋三公子的生母发卖,张嬷嬷就把我送进宫了。”
他抬眼看着她,林挽星正在给他磨墨,低眉之下,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这一年身子骨长了不少,脸也张开了,朱唇皓齿,白皙的脖颈似乎一掐就断,笑起来会露出尖尖的虎牙。
她的确有这个姿色,但是却没有这个自知之明,他父皇的妃子,为了前途,总是会最大的利用自己的美貌。
小时候他就知道女人惯会骗人,尤其是他的母妃,温柔贤惠之下是尖酸刻薄。
装柔弱,装天真、装贤惠。
偏偏这样的虚情假意,骗的父皇团团转,父皇恐怕不知道,这后宫喜欢他的女人寥寥无几。
但是林挽星——
想起第一次她蹲马步坚持了一个小时,高兴之余,居然撸起袖子问他是不是肌肉变多了。
看着她举着纤细的手臂,阙靖安第一次感觉什么叫做不忍直视。
“殿下,奴婢还有一件事?”
“你别得寸进尺。”
又傲娇上了,林挽星当然懂得分寸。
“奴婢想寄东西回去,因为会带着银票,不知道殿下有没有路子。”
林挽星想着还是不要麻烦张嬷嬷了,况且她准备寄去一百两银子,数额大了不太放心张嬷嬷认识的人,若是阙靖安的人应该比较有保障。
这下子,阙靖安就不再做声了,林挽星知道这事情稳了,心情也不免激动起来。
磨墨的动作瞬间快的像旋风,一时不察,黑点子都甩阙靖安脸上去了。
砰!
林挽星又一次看着被禁闭的大门,幽幽一叹。
按照他生气的时间长短,今日下午应该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她强压住嘴角的笑意,麻利的回到了自己屋里。
这时候,采舒走了过来。
“挽星,殿下在你的气么?”
林挽星眉头一皱,感觉采舒似乎比第一次见面打扮的艳丽了些许,嘴唇涂的红红的,头上多了些饰品。
“你很闲么?”
采舒还以为林挽星至少会维持表面上的祥和,没想到开口就带着刺。
“我——”
“要是闲,就去念桃姐姐那里领点事情做吧。”
林挽星转身离开。
采舒涨的脸通红,看着阙靖安紧闭的大门,又观望了一下四周,脸色露出不甘之色,转身去屋里拿了茶水壶走进去。
林挽星也看到采舒的动作,说实话,个人选择不同,她也不会评判对与错,但是想想阙靖安的尿性,大概率会失败。
采舒悄悄推开门,见屋里略黑,侧面是书房,一道挺拔的身影坐在书桌上在思考什么。
采舒定了定神,轻声道:“殿下,奴婢来给你倒热茶。”
因为隔得远,看不出阙靖安的脸色,采舒又上前走了几步,恰好看到阙靖安也站了起来。
身姿挺拔,面容俊逸。
采舒脸色微红,就算阙靖安被皇帝冷落,也是天潢贵胄,况且上次她无意瞧见齐贵妃和阙靖安在说些什么,若是阙靖安得了贵妃的青眼,恐怕很快能够得到陛下的原谅。
“谁叫你进来的。”
采舒心脏骤然一跳,稳了稳心神:“是挽星让奴婢进来的。”
“滚!”
采舒并没有离开,而是软了语气道:“挽星身子不适,殿下的茶水需要添加了,奴婢给殿下添了茶水再离开。”
正当她想着还说点什么让殿下接纳她,忽然感觉肚腹一痛,视线变模糊,后背受到了剧烈撞击,整个人倒在了门外。
她被阙靖安踹出去了。
采舒的脸色由错愕变得惊慌失措。
“殿下,救命啊,奴婢的肚子——好痛!”
林挽星也听到了动静,连忙走了出来,此时,采舒满脸狼狈,捂着肚子满脸痛色,身子都支不起来了,脸色变得煞白。
“给我拖下去。”
德喜、永进连忙上前将采舒拉下了下去。
阙靖安对着林挽星冷声道:“我不是说了除了你,不允许其他人进来么。”
“奴婢知罪。”
林挽星连忙跪下来,她这才想起阙靖安原本的性子,凶恶残忍,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你好好在这里给我反省。”
林挽星想错了,她之前想着让采舒吃个教训,但是忘记自己的老板是阙靖安,他讨厌别人接近,她作为奴婢应该为他排忧解难,不应该让采舒进去。
这些日子还是大意了些,她们宫女之间的矛盾,不能影响到阙靖安。
林挽星跪在一处,仔细复盘了这些。
过了一个小时,她挪动了一下僵麻的膝盖,一颗水珠滴在了她的头顶上,随后密密麻麻的雨珠子落了下来。
她倒是觉得这场雨来得及时,既然阙靖安还在气头上,她越惨,对方的气消的越快。
过了一会,她的头顶出现了一把伞。
是念桃,她给自己打了伞。
“念桃姐姐,你快走吧,等下殿下看到了会迁怒到你。”
念桃心疼道:“你还笑,明明是采舒不知天高地厚,故意接近殿下,却连累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