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早,王氏和裴姮在车里等了快一个时辰,才见到裴家大爷的身影。母女俩忙下了车,朝裴奉松奔过去。虽说出廷狱的时候梳洗过,却眼瞧着人瘦了一大截,不过半月,就添上好些白发,身上那股子锋锐劲也不见了。王氏心疼的直掉泪。此时见到妻女,裴奉松也是老泪纵横。他在牢里吃了不少苦,有眼瞧着几个一起弹劾宋州的同僚,因着年纪太大,竟死在了流
清早,青鹤得知裴姮没歇在主院,急忙进到裴姮卧房伺候,正巧看到裴姮手边的团扇。
裴姮正在小丫头的伺候下换衣,瞧见青鹤瞧着坏了的扇子直叹气,也心疼道,“找个匠人吧,看看能不能修。”
那把团扇素来是裴姮的心头好,扇柄上那点白森*晚*整*理.玉质地好的世间难求。
昨夜也是气急,看也没看就扔了出去。
“哎,奴婢知道。”
等青鹤将扇子的残尸收好后,裴姮也差不多收拾好,便领着青鹤往主院去。
王氏也不是贪睡的人,裴姮来的时候,她正在喝药,见到女儿后,忙将人叫到身旁坐着。
瞧着王氏一直不错眼的瞧着自己,裴姮脑子里忽然有有根线接上了。
“郑嬷嬷。”
裴姮忙叫住端着药碗出门的郑婆子,问道,“昨天是谁来家里报的信?”
郑婆子脚步一停,奇怪裴姮怎么问起这事,但还是答话,“不认识,但瞧着不像是穷人家。”
王氏跟着点头,“我远远的瞧了一眼,极有规矩,像是大门户里头的仆人。”
裴姮总算是知道,为何昨日自己会觉得有不对的地方。
她半天没下文,瞧着裴姮顿时一脸怒色,王氏抬头时见裴姮一脸怒气,疑惑的问,“怎么了?”
裴姮勉强一笑,“母亲,我没事。”
她就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到家里来说自己死了,他怎得确认出事的裴家人?
感情宋州那厮,一边将自己往死路上逼,一边让又让自己瞧见,自己若是不堪受辱寻死,家中是如何反应。
上天降下他,是专门来折磨自己的吧!
自己这是惹了哪路的瘟神?
青鹤悄没声的戳了戳裴姮的胳膊,裴姮骤然回神,见王氏和郑婆子皆奇怪的看着自己,忙回神道,“母亲,我昨日正巧碰到之前那位大人,说今天父亲就能有好消息,咱们一起去接父亲吧?”
这下轮到青鹤一脸困惑,昨日是她陪着姑娘一起出门的,怎么不知道见过什么大人?
王氏没想那么多,笼罩了多日忧愁的病容一时间容光焕发起来,不敢相信的又确认一遍,“当真吗?”
“嗯。”
裴姮笑着点头。
王氏一下子有了精神,吃过早饭,便带着裴姮往廷狱赶。
时候还早,王氏和裴姮在车里等了快一个时辰,才见到裴家大爷的身影。
母女俩忙下了车,朝裴奉松奔过去。
虽说出廷狱的时候梳洗过,却眼瞧着人瘦了一大截,不过半月,就添上好些白发,身上那股子锋锐劲也不见了。
王氏心疼的直掉泪。
此时见到妻女,裴奉松也是老泪纵横。
他在牢里吃了不少苦,有眼瞧着几个一起弹劾宋州的同僚,因着年纪太大,竟死在了流水样的刑罚上。
裴奉松紧握着王氏的手,道,“竹素,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王氏忙摇头,只是泪落的更狠了。
裴奉松见此,安慰话不要钱的似的直往外说。
裴姮在旁边站了好一会,见父母实在没空注意自己,不由得叹了口气,道,“父亲,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回家。”
裴奉明这才注意到闺女还在旁边,伸手在裴姮的肩上拍了拍,语重心长道,“你母亲不容易,你以后要懂事一些,不要让她太操心。”
竹素脸色不好,除过自己,定然还有家中杂事和女儿的缘故。
这话裴姮从小到大将这话不知听过多少遍,熟练的乖巧点头,“父亲放心,阿姮一定不会胡闹,让您二老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