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叙言的名字在国际仲裁界已非籍籍无名。他凭借过人的才智、坚韧的意志以及对复杂跨境案件的敏锐洞察力,他迅速在“雷诺国际律师事务所”站稳脚跟,并成为其最年轻的合伙人之一。他不再需要依附任何人。律师办公室内,温叙言正用流利的法语与伦敦的客户进行视频会议,眼神专注,言辞犀利,气场强大而自信。会议结束,助理敲门进来:“温律师,前台有位小姐,没有预约,但坚持要见您。她说她姓苏,来自中国。已经等了快三个小时了。”温叙言翻阅文件的手指没有丝毫停顿,甚至
温叙言的名字在国际仲裁界已非籍籍无名。
他凭借过人的才智、坚韧的意志以及对复杂跨境案件的敏锐洞察力,他迅速在“雷诺国际律师事务所”站稳脚跟,并成为其最年轻的合伙人之一。
他不再需要依附任何人。
律师办公室内,温叙言正用流利的法语与伦敦的客户进行视频会议,眼神专注,言辞犀利,气场强大而自信。
会议结束,助理敲门进来:“温律师,前台有位小姐,没有预约,但坚持要见您。她说她姓苏,来自中国。已经等了快三个小时了。”
温叙言翻阅文件的手指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眼神都未曾从文件上移开。
他声音平静无波:“告诉她,温律师的日程已满,不见无预约访客。如果她需要法律援助,请按流程预约咨询。”
“是,温律师。”助理应声退下。
律所大堂。
苏蘅坐在冰冷等候椅上,与这充满现代精英气息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的裙装不再那么合身精致,眉宇间也刻着深深的疲惫与风霜,下巴上冒出了几颗红肿的痘痘。
她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从无败绩的金牌律师。
这半年,她被家族抛弃,在国内声名狼藉,就连她引以为傲的律师事务所也维持不了。
她只能从底层做起,一步步创业,这段时间唯一支撑她的念头,就是——
找到温叙言,亲口说一声对不起,祈求一丝渺茫的原谅。
当听到助理公式化的拒绝时,她的心猛地一沉,却没有丝毫意外。
她站起身,对着助理离去的背影恳求道:“麻烦你,请再帮我告诉他一声,我叫苏蘅。我会一直等下去,等到他愿意见我为止。”
接下来的几天,苏蘅每天准时出现在律所大堂,几乎成了一道固执的风景线。
她不打扰任何人,只是用坚持,宣告着她的决心。
律所的员工从最初的侧目、议论,到后来也习以为常。
温叙言知道她在那里。
他无数次透过办公室的百叶窗缝隙,看到那个固执而落魄的身影。
心中并非毫无波澜,但每一次情绪的涟漪,都被他用力地压了下去。
原谅?谈何容易。
那些背叛与伤害,早已在他心中结成了厚厚的冰层,无法融化。
直到一周后,温叙言结束一个冗长的跨国谈判,经过大堂时,苏蘅站起身,快步迎了上来。
“叙言……”她小心翼翼开口。
温叙言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一种审视陌生人的疏离。
他抬手制止了想要上前阻拦的安保人员。
“苏小姐,”他的声音十分冷静,“请问有什么事?你在这里滞留多日,已经对我律所的正常秩序造成了一定困扰。”
冷漠的语气像冰锥一样刺进苏蘅的心脏。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姿态低到了尘埃里:“叙言……对不起。”
“我知道这三个字太轻太贱,根本无法弥补我万分之一的过错……但我还是想亲口告诉你。”
她凝视当初那双充满爱意如今只余冰冷的眼眸:“我错的离谱,我识人不清,辜负了你最深的情意和信任。”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眼眶发红,极力克制着汹涌的情绪:“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求……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用余生去赎罪的机会。”
“让我为你做点什么,任何事都可以……”
她低着头,等着温叙言的审判。
良久,温叙言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静无波:“苏蘅,你的道歉,我听到了。”
“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