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需要。祝舒珣十分冷静,“陆怀璟,我想我那日已说得很清楚,我不再是北昭的长公主,也不再是你的妻子,我只想离开京城。陆怀璟手上不自觉更用力地抓紧她,像是怕她突然消失:“那我要怎么办?舒珣,我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你要我怎么办?!”他从未如此语调失落而委屈过。祝舒珣听着,喉间控制不住的有些发涩。她张了张嘴仍想说:与我无关。可话到了嘴边,竟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做的到吗?
听着祝舒珣毫无起伏、平静淡漠的语气,陆怀璟的心就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了似的,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
他攥成拳的双手收得更紧,再开口时嗓子已然发哑:“……我做不到。”
祝舒珣面无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
半晌,她淡淡收回目光,什么都没说,越过陆怀璟便向外走去。
陆怀璟心一紧,忙伸出手握住祝舒珣的手腕:“舒珣!”
“你到底为何躲着我?你可知晓你假死的这一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祝舒珣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倏地轻笑了声。
她看向陆怀璟,口吻寡淡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讥讽:“那你可知与你成婚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陆怀璟浑身顿时发僵,胸口堵了块石头闷疼。
他声音更哑:“我知道……舒珣,我都知道的……”
“正因如此,我才想弥补你。”
“但我不需要。”祝舒珣十分冷静,“陆怀璟,我想我那日已说得很清楚,我不再是北昭的长公主,也不再是你的妻子,我只想离开京城。”
陆怀璟手上不自觉更用力地抓紧她,像是怕她突然消失:“那我要怎么办?舒珣,我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你要我怎么办?!”
他从未如此语调失落而委屈过。
祝舒珣听着,喉间控制不住的有些发涩。
她张了张嘴仍想说:与我无关。
可话到了嘴边,竟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只余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陆怀璟终是松开了祝舒珣的手。
他移开眼,似乎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只怕忍不住要强迫的带她回去。
“染眠回来了。”他嗓音低哑,“她知道你还活着,连夜策马赶回京城,你不想见见她吗?”
“她的难过不比我少,你应该知晓的。”
祝舒珣心底猛地一颤。
她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指甲一点点嵌入手心,那细微的疼痛逐渐钻心。
这世间还有人在乎她,在乎祝舒珣。
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成为云昭。
默了片刻,祝舒珣阖上眼深吸了口气。
再睁开眼时,她眼底一片清明:“我回去见染眠一面,但之后我还是会离开。”
陆怀璟正要上扬的嘴角就那样僵在了脸上。
他顿了顿,又强撑着扯出抹笑:“好,这样也好。”
总归,她还有牵挂,还是有惦念的。
天色泛白时,一行人从灵觉寺离开返回京城。
马车停在摄政王府,祝舒珣站在府门前,有些怔楞地望着那暗红的牌匾。
分明她也没离开几日,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正出神,一道身影从府内直奔祝舒珣而来。
“舒珣!”
江染眠扑了个满怀,双臂紧紧搂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止不住轻颤:“祝舒珣,你竟敢骗我!”
感受着怀中好友的温热,祝舒珣的眼眶也控制不住地红了起来。
其实她在宫外漂泊这一年,又何尝不是孤独的?
亲人不能相见,好友不能相认,孑然一身如野鬼般。
多少个夜晚,她都是在无声流泪中度过,但天明也只得擦干泪痕再次流浪。
祝舒珣鼻间泛酸:“抱歉,染眠……”
两人在原地相拥了许久,陆怀璟始终在一旁看着,终是出声:“外面冷,你们还是进屋吧。”
江染眠这才回神:“是了,舒珣身子不好,不能受冻。”
她说着,就脱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了祝舒珣肩上,而后拉着她走去屋中。
祝舒珣怔怔地看着她下意识关怀的举动,那句“如今我体内余毒已清,没那么虚弱了”便没有说出口。
东院寝殿。
江染眠紧紧地握着祝舒珣的手。
她神色犹豫,迟疑了好久,才缓缓开口:“舒珣,你为何非要离开京城呢?”
“你……难道不喜欢怀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