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爸是心理医生,我每次去找他的时候他都在接诊,看多了之后自己也形成记忆了,晚晚你别介意哈。江晚也并不在意这么多,微微一笑,“没事的。似乎是想起什么,她将手机拿了出来,并说,“晚晚,你哥把那天的视频调出来了,我给你看看陆远当时说的有多难听。视频一播放就看见沈青临揪住陆远的衣服在那里吼他,这个过程中陆远没有还一句嘴。他还是第
徐岁是一个心思细腻还敏感的人,江晚给她的感觉就像随时会消失一样,她身上那种破碎感来的莫名其妙。褓
想到什么,她突然问道,“晚晚,你之前是不是有过什么心理疾病那些?”
江晚愣了一下,眼神闪躲着徐岁,有些不自然的笑,“确实有过,但是已经好多了。”
徐岁这么一听,似乎明白了什么,见气氛有些尴尬,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实我爸是心理医生,我每次去找他的时候他都在接诊,看多了之后自己也形成记忆了,晚晚你别介意哈。”
江晚也并不在意这么多,微微一笑,“没事的。”
似乎是想起什么,她将手机拿了出来,并说,“晚晚,你哥把那天的视频调出来了,我给你看看陆远当时说的有多难听。”
视频一播放就看见沈青临揪住陆远的衣服在那里吼他,这个过程中陆远没有还一句嘴。他还是第一次见那个满身反骨,横行霸道的少年会有这么一天,原来他也有任人摆布不会还手的时候。
因为视频没有声音,但从里面看的江晚直皱眉头,看的有些难受。画面一转,不知道沈青临和他说了些什么,少年突然暴怒起来,将沈青临狠狠推在墙上。褓
还好众人及时阻止了这场风暴,就凭他哥一根筋的劲和不服输的陆远,如果让这两人打起来,真的就会变成腥风血雨了。
江晚看的有些难受ʝʂɠ,问了句,“我哥和陆远到底说了什么啊?”
徐岁看到这里也叹了口气,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感到十分无奈:“害,沈青临说陆远是个灾星,害死了他的妈妈,可是那件事也不能怪陆远啊。”
江晚听的云里雾里,皱眉问,“什么事情啊?”
徐岁想着江晚也不是外人了,而且陆家的人都知道,也不算个秘密,索性全部交代了。
“其实陆远这种极端的性格是最近几年才起来的,他小时候可腼腆了可乖了。他七岁前的生活也算是美满,那时候爸妈都在身边,虽然陆爷爷老是给他施压,但陆远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他不行之类的话。可就在七岁那年,陆远却神秘的失踪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地球没有陆远这个人。
再后来他13岁的时候被陆爷爷找到,可陆远早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人人羡慕的天才少年,他学会了打架抽烟逃课,一些混混的事情被他做了个遍。而且啊,我还听说当时找回来的时候,陆远还差点死掉了。褓
再后来他又被歹徒绑架,但是那次绑架中有他的妈妈,他亲眼看见他妈妈为了救自己死在了他面前。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害死了他妈妈,情绪找不到地方宣泄,他开始堕落。反正大概情况就是这样,抛开陆远那些傻逼事情,他还是挺不容易的。”
徐岁拿起旁边的水大口大口的喝着,随后又苦口婆心的说,“反正我还是建议你离他远一点。”
江晚最后不知道是以什么心情听完的,她始终觉得陆远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攀百尺摘星辰少年的征途是山河大海。
在她问陆远要不要考大学的时候,少年虽然笑着说考不上,但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那个时候,江晚对陆远的看法又变了。
虽然不知道他走失的那几年是怎样过的,但是在最黑暗的那段人生中,是他自己把自己拉出深渊的。褓
就说明少年有很强大的毅力,是这股的毅力一直强撑到现在。
少年孤身一人,身后仿佛有百万雄兵。
江晚内心的想法在心里突然生根发芽,不久之后应是成为参天大树。
她眼神坚定不移,“岁岁,你知道陆远最常去的地方吗?我要去找他。”
徐岁一脸懵逼,她突然有点搞不懂江晚的脑回路了,看着她问的很认真,便说了一个地方。也不管自己手上的伤就出去了。
——
国际赛车场内,由于没有什么正式的比赛,场内的观众很少,由于还缠着绷带此时的她引起了旁人的注意。褓
突然间传来赛车飞驰而过的轰鸣声。只见一阵风,一道虚影和一道光影,赛车手猛踩一脚油门,赛车如脱缰之野马飞速向前冲了出去,瞬间就消失在江晚的眼前。
徐岁说陆远和其他人的发泄方式不一样,他比较喜欢刺激性的东西,越刺激越好,每次一待就会待好久,这时候去国际赛车场肯定能碰见他。
江晚看不懂赛车,也不知道赛车跑几圈怎么判定输赢,她只看见终点处一俩惹眼的红色赛车奔向了终点,在他的身后甚至听不见后车的声音。
最先开门的是副驾驶位,那人一下车就跑去旁边吐了,江晚离得近,一眼便看出是钟杰。
就在这时,驾驶位的车门被打开,男人长腿从车内迈出,虽说是几天没见,但他浑身气质极冷,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黑眸更是深不可测。
那是江晚从未见过的表情,冷漠疏离。
此时的她很想过去,但和陆远对视之间,谁也没有说话,她的胸口像是被压上了千斤重的石头,她被难过紧紧地箍在了那里,挣脱不开浑身发痛。褓
江晚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她回过神,看着他平静冷淡的脸,她的心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她凝滞了片刻,微笑重新回到了脸上,假装不在乎的走上前,温声问好。
“陆远,你的手臂好些了吧。”江晚温柔小声的问道。
陆远看着她还缠着绷带的手,心里的酸涩感更多了,可现场还有一个人,他不能将江晚推进这个火坑。
他要咬紧了嘴唇,那道视线带着晦暗深沉的审视,寒芒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以什么身份来问我?”
说完不等江晚做出回应,和她擦肩而过,江晚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她突然抓住了男人的手,当陆远回头却看见了江晚猩红的眼眶。
“我只是来问问你好点没?既然好点了那我走就好了。”褓
他努力忽略女孩灼热的视线,也忽略心中泛起的情绪。此时背对观众席,陆凛看不见现在陆远的表情,他没有了刚才的狠,只是冷淡道:“以后..还是离我远一点吧。”
她鼻尖一酸,几乎是忍着喉头的酸涩咽了下去。
你看,又一个人离她而去了。
她这个人就不适合有朋友或家人。
陆远垂落身旁的手蜷缩了一下,他知道她没有走,但是他不敢回头。
他也不想说这些话,但是陆凛的手段他最清楚不过了,再等等他,等那件事结束之后,他会和江晚好好道个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