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大家或好奇或看好戏的目光,她走到廖运承面前,鼓起勇气问:“我有话跟你说,能和我出去一下吗?”廖运承终于正眼看她,说的却是:“离婚协议签好了?”心口钝然一痛,林雨棉惨白了脸:“运承,你非要这样说话?”男人却放下酒杯,冷眼睨来:“除了这个,我跟你没其他好说的。说着,他站起身冲周围人示意:“今晚的消费都记在我账上,大家玩好。随后他便抬脚走出包厢。陈奚婉
这一晚,对林雨棉而言,就像是醒不过来的噩梦。
父亲摔在血泊中,哪怕送去了医院急救,却依旧没能醒来。
医生的叹息响在耳畔:“您父亲大脑受损严重,唯有脑科圣手秦老主刀才有机会苏醒,秦老和廖家有几分交情,您不如去问问?”
林雨棉疲惫谢过医生,却发现母亲一直守在ICU门外,专注盯着里头昏迷的父亲。
她喉间一涩,缓缓上前,拉着母亲冰冷的手柔声劝:“妈,你一夜没睡了,跟棉棉去休息,好吗?”
林母回头,眼中却委屈:“他睡了这么久,是不是不要我了……”
林雨棉哽住,缓了好一会儿才答道:“爸只是太累了,等他休息好了就会醒来,现在棉棉陪你好吗?”
“那你告诉他,我以后听话,再也不乱跑了,叫他快点醒来好不好?”
“……好。”
半哄半骗,林雨棉才将恋恋不舍的林母带到家属房哄睡。
趁母亲睡着间隙,她给廖运承打电话,但一直没有人接。
她只好叫来护工帮忙照看人,自己匆匆去廖氏集团找人。
可前台却见风使舵,变了态度,不准她进去。
全城都知道,她现在已经是‘弃爱’了。
林雨棉只好站在公司门口等他。
在冷风中等到了晚上,廖运承都没露面。
大楼关了灯,她没办法,只能先回医院。
这时,手机响了。
她忙划开,却发现是同学群的消息——
“今晚八点,同学聚会大家不见不散啊,咱们廖太子也会到场。”
群里很快被回复的消息刷屏。
林雨棉愣愣看着手机,再一次清晰明白:廖运承不要她了。
热恋的时候,他连出门倒个垃圾都跟她报备,可现在作为他的的妻子,她却要通过同学群才知道他的消息……
但同学聚会,她不得不去。
晚上八点。
林雨棉一进包厢,原本喧闹的地方瞬间寂静。
她一眼就看见坐在正中央的廖运承,他的左手还揽着一身红裙的陈奚婉,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
视线相对,廖运承就像没看见她,只晃了晃右手的酒杯,仰头喝了一口酒。
他的冷淡就像刀子,一寸寸凌迟着她。
可她好不容易见到人,不能退缩。
顶着大家或好奇或看好戏的目光,她走到廖运承面前,鼓起勇气问:“我有话跟你说,能和我出去一下吗?”
廖运承终于正眼看她,说的却是:“离婚协议签好了?”
心口钝然一痛,林雨棉惨白了脸:“运承,你非要这样说话?”
男人却放下酒杯,冷眼睨来:“除了这个,我跟你没其他好说的。”
说着,他站起身冲周围人示意:“今晚的消费都记在我账上,大家玩好。”
随后他便抬脚走出包厢。
陈奚婉也跟着离开,临走前还挑衅望了林雨棉一眼。
林雨棉也待不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包厢,但走到无人的电梯口,她的力气就用光了。
她靠着墙,忽然觉得喘不过气,正挣扎着,身后忽然有人喊:“林雨棉!”
扭头,却发现是大学时一直针对她的情敌何雪。
林雨棉捂住心口,神色黯然:“你又是来嘲笑我的吗?”
何雪却抬手递上一包纸巾:“擦擦吧,你满脸的泪痕。”
林雨棉僵住,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却听对方叹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甘心输给你,现在看你这样,我突然释怀了。天下男人都一样,从一而终都是屁话。”
林雨棉动了动唇,却发现自己没立场反驳。
见状,何雪笑了,从包里翻出自己的名片,塞进林雨棉口袋。
“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我现在是娱乐圈金牌经纪人,手上多的是小狼狗小奶狗,想开了就来找我。”
“既然要离婚,就从渣男那多搞点钱,到时候养十个八个弟弟,香得很!”
随后,何雪也离开了。
林雨棉苦笑一声,慢慢下楼,朝屋外走去。
自己都快要死了,父亲还躺在医院里,她哪有心思想其他?
而就在她下到停车场,走出胡电梯那一刻,却发现前面站着廖运承和陈奚婉。
他们背对着她,对话声传来——
“运哥,你真的不管林雨棉了吗?她今天看起来很狼狈,可能是真有难事需要求你帮忙。”
林雨棉本能呼吸一紧,可紧接着,男人利刃的话却砸下:“管她做什么,她的死活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