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凌丞相不会放过武王,自然也不会放过自己,而襄王却片叶不沾身,想到这点,她也维持不了笑容了。“还未恭喜殿下,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凌丞相与武王彻底离心了。孙瑾宁阴阳怪气道。襄王无奈一笑,“其实也该恭喜你,看清了武王的真面目,不至于错付真心。“我还不至于眼盲心瞎,这么容易交付真心。“的确,看着孙大小姐也不是一般
宴席草草散场,孙瑾宁要走的时候,荣国公夫人忽然上前对孙瑾宁笑道,“我瞧着孙大小姐十分喜欢,早前,我与郡主也算手帕交,今日见你,心下又想起郡主生前的音容,当真是感慨,能不能请你喝一盏茶再走?”
孙瑾宁看着荣国公夫人眼底的和善,手还拉着自己的手,暗示的拍拍自己的手,孙瑾宁微微一笑只能应下了。
被带走内院后,孙瑾宁见到了襄王。
对方温和一笑,但孙瑾宁却觉得这就是一只老狐狸。
今日之事,凌丞相不会放过武王,自然也不会放过自己,而襄王却片叶不沾身,想到这点,她也维持不了笑容了。
“还未恭喜殿下,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凌丞相与武王彻底离心了。”孙瑾宁阴阳怪气道。
襄王无奈一笑,“其实也该恭喜你,看清了武王的真面目,不至于错付真心。”
“我还不至于眼盲心瞎,这么容易交付真心。”
“的确,看着孙大小姐也不是一般女子,容易为情爱着迷。”
这样你来我往的说话,也实在没有意思,她整理衣袖,有些倦怠道,“殿下辛苦叫夫人唤我来,不会是说这些话吧?”
襄王眉头再次舒展开来,笑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本王确实有事相求。”
孙瑾宁闻言皱眉,“我这样的人,似乎没有什么价值,殿下搞错了吧?”
“别人不知,本王却一直关注你,五年前,烈王府的剩余力量全部跟随了你,同年,你得到了神医圣手天一老人的机缘,成为他的嫡传弟子,三年前,你收购了京城第一春楼,金玉满楼,又与药王谷密切往来,药王谷是江湖势力都不敢得罪的存在,如此背景,你却说自己没有价值,太过谦虚了些。”
他每说一句,孙瑾宁的脸色就沉下一分。
这是差不多把自己底牌都给查了个精光。
不过,他还不知道的是,她的医术并不是神医圣手传授,她前世本就是中医第一世家传人,记事起就研究,不敢说万般绝症不在话下,但比神医圣手医术更胜是真。
金玉满楼是她的没错,江湖人人奉承的千息阁也是她成立的,虽然是个刚成立的门派,却天下事尽知,不少人为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花费重金购买,短短几年,吸金无数,这才在江湖名声渐起。
这是以当年烈王府为皇帝秘密训练的军队成立的,在沈家尽数战死后,残余一万多人,暗中跟随了嘉城郡主,后又跟了她。
但没有人知道这一万多人,是她掌控。
但她养不起这么多人,只能不停的搞钱,才能养得起这些人,没想到后来名声搞得这么大。
这些人她安排在千息阁和药王谷,只带两千多,分散城中各处。
看襄王的态度,大约是没查到。
“殿下谬赞了,不如开门见山的谈,免得各自会错了意。”孙瑾宁淡笑道。
襄王眉头半挑,呵呵笑起来,“孙大小姐很爽快,本王也不好端着了,能否请大小姐牵线搭桥,请天一老人为在下看诊。”
这就为难她了。
见她皱眉,身边的侍卫有些急了,忙道,“姑娘是否为难?还请姑娘千万别推拒,我们殿下实在等不起了。”
说着,侍卫当即跪下,神色殷切着急。
孙瑾宁无奈叹气,道,“我并非推拒,是我师父常年云游在外,周游列国,遇到药草繁茂之地,还会深居许久,平常都是他找我,我想找他,也只能等每年的春节见上一面。”
襄王闻言皱眉,“那你这拜师学医,常年不见,如何学医?”
孙瑾宁想起这个事,也有些哭笑不得,对方的看她医术天赋奇高,上赶着收她,非要传衣钵,但其实几番切磋下来,更像知己好友,神医圣手传世的那些医书,在上一世还没成年,她都全部会了。
师父见没什么可传授的,也就不太出来教她了,就带着大师兄去了,而她,没事还得帮他看护药王谷。
看她沉下脸,襄王苦笑道,“是在下冒犯了。”
孙瑾宁看他质疑自己,虽有不悦,但还是上前抓起他的手,以后在京中走,还是多结善缘吧。
细细探脉,两只手都看了脉后,她眉头越发紧锁。
虚浮无力,是为大虚,其象迟软散大,豁然空虚,气不能自固,这也是表面能看得出来的,但其实他体内有东西在散气。
气血乃人生化之源,是根本,若是气血不聚,时日一长,身体自然就垮掉了。
“太医如何下的诊断?”孙瑾宁看着脉象,觉得十分不对劲,但不敢妄下断言。
“当年受瘴气侵蚀,伤及肺腑,毒素淤积在体内,累积所致。”燕北政说话都带着一些喘,显然是有些吃力的。
孙瑾宁听他这话,已经确定了他这病并非太医所说的瘴气所致,分明是体内有毒,且十分细微,不致命却在泄精气。
长此以往,确实命不久矣。
“殿下,您若信得过我,便先停掉这几日的汤药,四日后,我再来为您诊脉,如何?”孙瑾宁问道。
身边的护卫刚想说点什么,却被燕北政举手拦住,道,“好,多谢了。”
“多谢殿下信任,不过还有一事,还请殿下帮忙。”
“你说。”襄王温和道。
孙瑾宁将自己明日对付武王的计划全盘托出,襄王听完,眼前一亮,“我定不负所托。”
“时日不早了,我先走了。”她笑道。
荣国公夫人一直在不远处,见她要走了,便前来相送。
送至大门口的时候,见到孙语绫神色有些心虚站在马车前,见到她出来,她赶忙咧着嘴上前,“大姐姐,我让车夫特地在这等你,让你不至于辛苦走那么远。”
荣国公夫人冷笑一声,“孙二小姐这变脸的功夫确实了不起,方才在院中张口闭口的污蔑自家姐姐与人私通,这会还能笑脸迎接,怕是温夫人平日没少下功夫教导吧。”
这一句话,讽刺温氏惯会迎合讨好,听得懂的人,瞬间讥讽含笑,带着幸灾乐祸的眼神看向这边。
孙语绫却不敢回嘴,屏儿还在荣国公府呢,这事她怎么样都说不清楚,也只能咽下这些讽刺了。
道别之后,孙瑾宁上了马车,孙语绫赶忙跟了上来。
一上车,孙语绫就抓着她的手,眼泪瞬间就落下,哽咽道,“大姐姐,我真的是不知情,竟没有想屏儿有这样的野心,还引导我误会成是姐姐,我真是该死啊。”
孙瑾宁忍着心底的厌恶,撑起一抹笑容,“二妹妹也是太单纯了,我刚才想了一路,也觉得你不会这么对我,若我名声没了,咱们家姐妹都被人耻笑,想来定是那凌飞宇生了色心,屏儿只怕也有野心罢了。”
若不是留着有用,这蠢货死一百次都有的是法子。
听到孙瑾宁这样开脱自己,孙语绫赶忙顺坡而下道,“姐姐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