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还没准备好,别着急,再等等,再等等哈!”打开洗手间的门,门少庭吓了一跳。挑了挑眉,神情颇不自然的闷声道:“你杵在这里干嘛?”此时桑枝已经将自已收拾了一番,换了一件纯棉的白色睡裙,一脸羞红的看着他。“那个……我想上厕所。声音细弱蚊嘤,低下头去,嘴角儿却忍不住的微扬,扯出一道
看着男人浓密狭长的睫毛如羽扇般忽闪着,桑枝竟觉得从未有过的踏实。
仿似前一刻还心无所处,此时便能伸手可及,真真切切的碰触到他,竟让她心里忍不住的感动。
男人睡得有些不安稳,眉头一直微蹙着,时不时的皱巴一下。
害怕弄醒他,桑枝不敢太大动作,只轻轻的抬起他的头,想要将他放平在枕头上,男人的手却死死的将她抓住,头又蹭了上来,偎在她半卧着的腰间小猪似的拱了拱,又睡了。
苦笑摇头,桑枝都不知道自已此刻眸光温柔的能滴水。
谁会想到,英挺俊朗阳刚十足的上校同志,竟也会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但是却很可爱,让她忍不住的想用手去轻触他平整干净小麦色透着光芒的脸颊。
桑枝不知道自已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睡梦中,她被一双坚实有力的胳膊紧紧拥着,头抵在那宽厚温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睡得十分安心。
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
室内一片黑暗,只有床头昏黄暗淡的灯光透出些许暧昧的颜色。
揉了揉眼,对上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没来由的,桑枝的心跳就漏了半拍。
“你醒了?”摸了摸鼻子,桑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明明是他枕在自已身上睡着的,自已却是在人家怀里醒来的,难道又是睡着时候主动滚进人家怀里去的?
好丢人!
想着,忍不住的双颊就飞起两片红云。
心头一紧,心里一股莫名的情愫,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被她的娇羞勾了出来。
低头吻上她光洁性感的额头,却只是蜻蜓点水似的一触,微凉的薄唇便覆上她带着微热气息的鼻尖儿辗转至那双诱人的香甜。
桑枝只觉得心脏仿佛倏地停止了跳动,可明明又清晰的听到自已砰砰跳乱了节奏的心跳声。
来不及思考,大脑瞬间便被身体那阵阵难以言喻的陌生而又希冀的感觉所填满,根本无从思考,只能由他引领着,跟着他的节奏,努力的配合着。
吻如细密的雨点滴滴落在她的面上,轻柔却炙热,让她身心陶醉。
从初时的温柔细腻,到后边的炙热狂野,桑枝不知道这中间经历了多久时间,只知道在他铺天盖地的热情笼罩下,自已的心在一点一点的沦陷,越陷越深……
两人的气息由起初的沉稳柔和,已经变得粗重急促,仿佛两个深处密闭空间的人,拼命想要夺取那最后的一点氧气,于是牟足了吃奶的劲儿,长大嘴巴,使劲儿的吸允汲取着。
门少庭只觉的浑身上下着火似的烧烫着,体内一团熊熊烈火仿佛随时会喷薄而出。
近乎粗鲁的扯开桑枝胸前的衣服,一片晃眼的春光乍现眼前,门少庭忍不住的深吸一口气。
眸光紧紧锁定在那片诱人的春色,就觉得体内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扬起一路沙尘,遮去天边黄日,却独留一片雪白闪眼。
“枝枝……枝枝……”
嘴里情不自禁的轻唤她的名字,低头,颤巍巍的温唇便覆上那两点樱红。
“啊……”
忍不住的尖叫出声,身体仿佛突然遭遇电袭般的毫无章法的轻颤着,电流袭过的地方均是一片诱人的娇红痒麻。
无法忍耐,也不想忍耐。
男人细密狂热的吻密密匝匝的砸下来,桑枝觉得自已的心仿佛被掏空般的难受,空虚。
内心深处一个声音似乎在召唤某种原始的欲望苏醒。
“唔……”
娇吟出声,让人闻之心神都跟着一阵的酥麻难耐。
忽然听到自已娇羞媚人的声音,陌生又羞涩。
神游太虚的三魂七魄立马屁滚尿流的狼狈回归。
“门少庭……停,快停住!”
意识回归,低头瞥见衣衫不整的自已,羞得整个人仿佛置于一鼎火炉中,周身的火海将她烤的外焦里嫩火烧火燎的。
双手抵在胸前一双水渍氤氲的眸子,可怜兮兮的将他望着,说不出的楚楚动人,惹人犯罪。
门少庭一双猩红的眸子喷着熊熊火焰啊,那是欲火难消啊!
却也忽然意识到自已的冲动有可能吓到了身下这个柔弱如水的小女人。
长叹一声,翻身而起,拉了被子将她裹紧,低咒一声冲进洗手间去了……
身上的重量骤然褪去,顿感一阵轻盈,却又抑制不住的心里那份空虚和失落感。
拽着被子将自已埋进里边,想着门少庭那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无声的笑了……
在水洒下站着冲了半天的凉水,才勉强将体内那股烙铁般的炙热褪去,低头瞅着自已无声默默抗议的兄弟,不由得苦笑摇头。
“人家还没准备好,别着急,再等等,再等等哈!”
打开洗手间的门,门少庭吓了一跳。
挑了挑眉,神情颇不自然的闷声道:“你杵在这里干嘛?”
此时桑枝已经将自已收拾了一番,换了一件纯棉的白色睡裙,一脸羞红的看着他。
“那个……我想上厕所。”声音细弱蚊嘤,低下头去,嘴角儿却忍不住的微扬,扯出一道会心的笑意。
门少庭呆了呆,侧身让开,看着她侧身走进去关门,心里莫名的一悸。
出来时,门少庭已经贴着床边侧着身子闭着眼睛,貌似睡了。
桑枝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又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掀了被子,躺在另一边儿。
两人中间隔着宽宽的一块,仿佛楚河汉界,没有明显的划分界限,却都默契的保持着,小心翼翼的不去跨越那条鸿沟。
躺在那,心却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眼睛紧闭,耳朵却兔子似的竖起,桑枝心里明白自已是担心,担心自已睡着了,一觉醒来又见不到他。
那边微动,倏地一下转身,伸手死死将他抓住。
“你又要去哪儿?”眼里尽是担心恐惧。
门少庭心下一软,仿佛撞进海绵垫子里,深深塌进去一块。
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轻叹着:“我只是想去帮你叫点吃的。”
才说到吃的,桑枝肚子便很配合的咕噜叫了两声,已是对上校同志未雨绸缪的先见之明表示赞扬。
囧……
桑枝红着脸,往门少庭怀里拱了拱,“那个……刚刚……你没事吧?”
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桑枝不是白痴,她知道男人在关键时刻被叫停有多么难受煎熬。
觉得两个人的责任,却让他承担了全部的苦楚,心里多少有些不落忍。
“你说呢?”轻吻着她一头清爽好闻的秀发,门少庭闷声苦笑。
只擦枪又不让走火,换哪个男人敢说没事试试,那就不是男人啊!至少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那个……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有准备好,尤其人家大姨妈还没走……呜……
“我知道,我会等你准备好将自已交给我。”轻声说完,又在她额上印上一吻,起身,“我去找点吃的,乖乖等我回来。”
望着男人英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桑枝无奈的轻叹一声。
准备好将自已交给他?
会吗?
只有她自已清楚,在意识回归的瞬间,那个人的身影毫无预兆的闯进她的脑海,硬生生的将她神游太虚的魂魄拉了回来。
那个人的身影一如他的音容笑貌,深深刻印在她的心里,挥不去抹不掉。
除非……除非让她彻底死心,否则心底那星星之火,随时可以一阵微风便撩红茫茫草原,一发而不可收拾。
只是,他究竟在哪里?
就像昨夜的门少庭一样悄无声息的失踪了。
只是,门少庭回来了,而他,一走四年渺无音讯,就好像从来不曾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一样,雁过无痕,却留哀鸣阵阵……成为她心底永远的痛……
不得不说,门少庭是个细心体贴又温柔的好男人。
出去不一会儿,便弄来了几样甜点和牛奶。
“凑合吃点吧,时间太晚了,只有这个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拉了桑枝起来。
捏了一块抹茶慕斯递过来,“张嘴,啊……”
桑枝忍不住皱眉,“又来……我自已吃。”
这男人貌似喂她吃东西有瘾啊,乐此不疲啊!
“张嘴!”男人霸道的挑眉,眉宇间尽是霸道无理的宠溺。
别扭的张开嘴巴,桑枝觉得自已仿佛鸟巢中嗷嗷待哺的小鸟儿,长大嘴巴,等着妈妈将美食送到自已嘴里。
吃饱喝足,满足的依偎在男人怀里,桑枝忍不住开始鄙视自已。
一方面放不下对那个男人的牵挂,一方面又忍不住的贪恋这个男人的怀抱,自已是不是很无耻很卑鄙啊?
可是他的怀抱就是有一种吸引力,让她莫名的觉得踏实,想要就那么用脸贴着他的胸膛,感受他坚实的心跳。
“枝枝,未来的几天……”门少庭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犹豫了一下,才又缓缓开口:“接下来的几天,我可能都没法陪在你身边,你跟肖菲好好玩,照顾好自已,别让我担心好吗?”
抬眼,惊愕的望着他,此刻心里已经明白,感情这货是带着任务来昆城的,难怪自已说来昆城他一点异议都没有,那么乐见其成的答应。
“嗯。”桑枝轻声嗯了一下,眸色暗了暗,默不作声。
“你不问我去干什么吗?”门少庭显然对桑枝淡定的反应有些失落。
“你有任务,不能说,我明白,你不说,我便不问。”桑枝回答的依旧清清淡淡,却让门少庭心里一暖,感激她的善解人意和信任。
用力的搂紧了她:“老婆,你那个亲戚什么时候走啊?”
“呃……”
“上校同志你好流氓!”桑枝红着脸拱进他温暖的怀里。
“我只对自已老婆耍流氓!”
嘎嘎嘎……
一排乌鸦飞过,桑枝顿时有种不妙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