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停在了戴舒宁的腿边,几乎是挨着的距离,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是这开车人车技太好还是偶然了,就差一二公分的距离,要是再近些,可能就要进医院的程度了。一切发生的突然,还没有等大家缓过神来,车门就开了,驾驶位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男人很快又绕到了车的另一侧,打开了车后座的门。靳闻洲一
下午的时候,部门主管林朗又把戴舒宁叫到了办公室,“小宁啊,我记得你家就是河北衡水的吧?”阼
戴舒宁跟在林朗身边这么多年,不能说对他有多么大的了解,但是上面怎么说她也能猜出个大概了,就点点头,“您是想让我回家考察一趟吧?”
林朗就喜欢戴舒宁这股子聪明劲,闻言,他笑出了声,“可以吗?你要是比较忙的话,这事我就安排其他人了。”
“您给报销路费就行,”戴舒宁嘴角挽起一抹浅浅的笑,很是得体。
看得出来,上级对于这次和文化馆的合作非常重视,况且还背靠靳氏这座金山,真的做好的话,往后的路只会是越走越宽,就凭这个,戴舒宁也不能拒绝。
回到老家,是在第二天中午,戴舒宁并没有提前告诉戴民和林英,以至于二老看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真真儿的亲闺女的时候,都有些激动地说不上话来了。
戴舒宁陪着父母在客厅坐下,又询问他们最近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都好都好,你别惦记了,”林英笑着说。阼
过了会,戴民想起来什么,赶紧问:“吃饭了没?”
戴舒宁摇头,看了旁边的人,“这不是等着回家吃我妈做的饭吗?”
这话简直是说到了林英心坎里面,顿时间,女人脸上乐开了花。
吃过午饭,戴舒宁说了自己这次回家来的目的,虽然从小到大,家里面一直都是做这个的,但是戴舒宁一心只想着学习,也就对此并没有展现出多大的兴趣。
“让你爸跟你去吧,明天他出门,”林英所说的出门,是去送货。
对此,父女俩没什么意见。
一下午的时间,戴舒宁就跟林英在厨房包饺子,三个人的分量包起来很容易,但是林英一定要戴舒宁打包带回去,说是外面做的没有家里做的有味道。阼
期间,又说起来林凯,林英问什么时候双方父母见个面,也就算是把婚事定下来了。
戴舒宁就知道免不了这个,只不过眼下她也跟林凯分手了,也就和林英坦白道:“他出轨,我们分手了。”
她这话说的波澜不惊,平平淡淡,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你吃了吗?”
林英不免得震惊了一阵,把这句话在脑海中过了两三遍,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那,上次你们回来还好好的......”
“上次那都年前了。”
“...唉,没事,这走了一个和尚还毁了一座庙啊?他不知道珍惜我闺女那是他没福分!”沉默了阵,林英话风转的很快,但戴舒宁还是注意到了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惋惜。
嘴巴张了张,戴舒宁到底没有说什么。阼
***
第二天一早,戴舒宁就跟着戴民去送货了。
那是一个类似于家属大院的地方,一层小平房平铺开来,十几间房,算不上多气派,但足够宽敞。
戴舒宁穿了件黑色毛衣,下面搭配一条绿色长裙,微卷的长发披肩,女人曼妙的身材微微凸显,她只站在那里,一股浑然天成的气质就有了。
他们刚到没多久,戴民从后备箱开始搬货,很快,不远处的房间里面也出来了三五个人,都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戴民打开其中的一个箱子来,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上前,他拿了几个成品出来,在手上转了又转,像是在检查。
“滴——”阼
很突然的一声,就响在身后,戴舒宁心口猛地一滞,她下意识地回头去看,然后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停在了自己腿边。
是的,就停在了戴舒宁的腿边,几乎是挨着的距离,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是这开车人车技太好还是偶然了,就差一二公分的距离,要是再近些,可能就要进医院的程度了。
一切发生的突然,还没有等大家缓过神来,车门就开了,驾驶位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男人很快又绕到了车的另一侧,打开了车后座的门。
靳闻洲一身黑色大衣从车上下来,他迎风而立,衣下摆微微浮动,个子很高。
戴舒宁目光在他身上停驻一阵,而后又细细地打量起来,男人模样生的极好,面部轮廓分明,线条流畅,偏硬朗,却又给人一种很温和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你看时,似笑非笑,多情又无情。
人群中,有人称呼了声“靳老板”,靳闻洲勾了勾唇角,他视线从戴舒宁脸上收回,而后又对着那人略微颔首,走了过去。
一直到靳闻洲和他司机走远,戴舒宁这才逐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又低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车辆,还有那一二公分的距离,很好,他连一句抱歉都没有!阼
戴民过来,问她刚才在看什么,戴舒宁又瞥了眼靳闻洲离开的方向,说:“没什么。”
她说没什么,戴民也就没有往心里面去。
检查的都检查完了,两人跟着进去记账,期间,戴民旁敲侧击地问了句:“这钱什么时候给啊?”
“嗐,别说你了,我们这还捞不着什么钱呢!”记账的人直摇头,“一直拖着,谁也不好过。”
见此,戴民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后面搬了新的物料上车,眼看着就要走了,结果老板过来了,说是要看看戴民刚刚送来的那批货。
按道理来说,那会已经有人检查过了,也全都卸了,想到这里,戴民担心地开口:“是哪里有什么问题吗?”阼
“不是不是,那倒不是,”陈文山摆摆手,一脸的笑意,他又抬手在戴民肩上拍了拍,把人搂到一边,“老戴啊,这次你可走运了!”
“走运?”戴民不明所以。
戴舒宁站在一旁看着,不知道为何,她有一种直觉,这事似乎跟那个所谓的“靳老板”有关系,当然,这也只是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毕竟衡水内画这个项目,就是靳氏投资的,而恰好那人也姓靳。
不多时,陈文山的人就来了,不过,来的好像并不全都是陈文山的人。
跟在人群之后的,是靳闻洲和贺伽。
“呐,看货的来了,”陈文山继续嘿嘿地笑。
身高腿长的,靳闻洲走路很快,他先是看了眼戴民,而后又把目光投向戴民身侧的戴舒宁,又是微微一笑。阼
出于礼貌和下意识的反应,戴舒宁也回了他一个十分谦和的笑,但她心里还是不免得纳闷,不知道这人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