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不可。白鸢一回头,却发现云为深脸色沉凝,而云婆婆眼中更是裹着汹涌的怒火。她按下心绪,静静站在房里。却发现不小的客栈里,出去的脚步声寥寥无几。白鸢皱了皱眉。凡界帝王,乃是天命所归,按理说,得民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今对抗魔族这样的大事,竟没有凡人愿意为之出力?这……并不合常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白鸢不信,凡界中人都这么没有骨气
白鸢即刻就要出去,只是下一刻,却被云婆婆扯住。
“白鸢,不可。”
白鸢一回头,却发现云为深脸色沉凝,而云婆婆眼中更是裹着汹涌的怒火。
她按下心绪,静静站在房里。
却发现不小的客栈里,出去的脚步声寥寥无几。
白鸢皱了皱眉。
凡界帝王,乃是天命所归,按理说,得民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今对抗魔族这样的大事,竟没有凡人愿意为之出力?
这……并不合常理。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白鸢不信,凡界中人都这么没有骨气。
足足一刻钟,无论底下的人怎么呼喊,都没有人出门。
白鸢心下发沉,意识到这些年,凡界应该发生了一些让人不解的变化。
她耐下性子坐着,直到客栈楼下再无其他声音。
白鸢看向云婆婆:“婆婆,为何大家不愿意为帝王出力?”
云婆婆冷哼一声:“俗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什么帝王,躲在巍峨宫廷里纵情享乐,却将子民推出去求死,这样的帝王,凭什么让我们替他出力。”
白鸢拧眉:“可我记得,但凡帝王,都经历天道纠察,认定一颗赤子之心才会授予人皇之名。”
云为深沉声道:“天道规则人尽皆知,且当年,神女仍在,游历八荒行踪不定,那些帝王自然会觉得有利刃悬梁,战战兢兢。”
“而神女如今不再,相当于天道少了一双眼睛,久而久之,他们便多的是利己而蒙蔽天道的主意。”
“白鸢,如今的凡界,已然不是数千年前了。”
白鸢听着他语重心长的话,一时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可又想不出来。
她垂着眼,想起凡界帝王的权利,一时心惊。
帝王生杀予夺,可若不将百姓的人命当回事,便是将凡界变为炼狱。
白鸢抬眸:“云爷爷您的意思,是说凡界如今帝王,皆不堪重用?”
“凡界不止一位帝王,东西南北四王割据盘占,皆想称帝,如今这宁州所属,便是西南王麾下,但他苛政暴戾,百姓苦不堪言。”
“魔族肆虐的这些年,他可从未出手相助,却也不知,此次突然召集修道者,目的是否真的纯粹。”
白鸢抿了抿唇:“可若不响应这位西南王的号召,咱们自己组建驱魔者,可行吗?”
云婆婆笑了笑:“怎么不行,咱们出发之前,不是就拿下了一部分人的信任么,与其将本事交给不知是何居心的西南王,不如自己单干。”
“如今的神女庙虽然落败,但还是能聚集不少修道者对抗魔族。”
白鸢点了点头:“那便如此。”
只是他们都没有察觉到,客栈的窗外,一缕轻烟飘然而散。
某间客栈里,苍玄州坐在大厅里,四周除了魔族之人,再无其他。
他听着大祭司的回禀,唇角微勾:“神女庙要自行组建军队,对抗魔族?”
大祭司垂首不语。
苍玄州顿了顿,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他站起身,低声道:“那我便去看看,你究竟是谁。”
“大祭司,带领魔族众人回去,本君在凡间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暂且不归。”
大祭司沉默片刻,轻声道:“遵令。”
看着苍玄州离去的背影,他却发出一声轻叹。
“魔神出世之事,恐……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