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曦看着他,将腰间的一个香囊扯下来,递到他手里。“如今我已不是神明,无法为你赐福,便也学一回凡人,愿你平安归来。司重光接过那个香囊,唇角微勾。下一刻,他转身离去,没有半点犹豫。一如当年,朝曦为了四海八荒自毁神力那般决绝。朝曦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眼神发怔。她第一次明白,世间生灵,各有各的责任,没人可以例外。朝曦回到前头时,云婆婆好奇的问:“朝曦,
冷清了许久的神女庙终于再度迎来信徒。
朝曦站在门边,看着跪在神像前虔诚还愿的众人,轻声开口:“司重光,你从前从来不懂我为何要维护四海八荒,你只以为我平白肩负起责任,可却不知……”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哪怕世间无神,万物生灵也会生生不息。”
“是我不能没有他们。”
司重光抿唇,眸色复杂的看着那些不停叩拜的凡人,心里隐隐明悟。
“那尊神像是不是你都无妨,可世间生灵,需要有信仰,这便是天道创造神明的意义吗?”
朝曦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等百姓散去,日头已经到了头顶。
朝曦看着笑眯了眼睛的云婆婆,走上前道:“婆婆,我们先吃饭,吃完饭我在跟您一起来整理这些东西。”
“对对对,先吃饭。”
席间,司重光什么都没说,立足了沉默寡言的人设。
朝曦也不多说,只是看顾着身边的朝明。
这时,司重光突然皱了下眉,他看向朝曦,还是将身上闪烁的灵符藏了起来。
吃饱喝足之后,朝曦正要跟着云婆婆去前面收拾,却被司重光拉住。
她回头,对上司重光凝重的双眼,不由问道:“怎么了?”
司重光声音很轻:“大祭司给我传递消息,天宫不知怎么知道魔神消散,正集结天兵准备攻打魔族。”
朝曦心重重一沉,想到当初天宫对自己的无情,眼眸微眯。
“千万年来,天宫向来跟魔族井水不犯河水,为何此次……”
司重光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朝曦瞬间了悟,从前,她在,天宫不敢妄自行动,但如今,神明不在,天宫若攻下魔族,便可成为天地间第一大势力。
朝曦唇角扯了扯:“天帝的野心,还真是大。”
司重光却想到了另一个方面:“我怕的是,天帝知晓魔族有使神明复生之物,他要占据那样东西,以求让你彻底消失在世间。”
朝曦蓦的攥紧了手。
那个威严老人,曾在她年少时,带她看遍瑶池美景,教她世间的道理,也曾在她修行无存进时,拿出西王母珍藏的琼瑶佳酿,助她突破门槛。
可这一切,在无双的权势面前,尽皆化作了幻影。
朝曦看着司重光:“如今的你,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司重光眼里却坚定:“可我不得不去。”
“朝曦,你在此处等我,我一定会回来。”
朝曦看着他,将腰间的一个香囊扯下来,递到他手里。
“如今我已不是神明,无法为你赐福,便也学一回凡人,愿你平安归来。”
司重光接过那个香囊,唇角微勾。
下一刻,他转身离去,没有半点犹豫。
一如当年,朝曦为了四海八荒自毁神力那般决绝。
朝曦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眼神发怔。
她第一次明白,世间生灵,各有各的责任,没人可以例外。
朝曦回到前头时,云婆婆好奇的问:“朝曦,司重光怎么不跟你一起来?”
朝曦笑笑:“他有急事要回去一趟,不久之后就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