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安猛然瞪大了眼:“白、白血病?!”他虽了解的不多,但也听过卫生院的同志提起过一些,说这病难治得很,现在能治的大医院也没几个。周临安严肃着脸重重
方晓满的声音十分着急,听起来简直像要哭了。
周临安的心一下子揪紧,忙问:“医院?你出什么事了?”
方晓满解释说:“我没事,是孩子生病了!”
“一句两句说不清,总之算我求你了,能不能尽快过来!具体情况等你过来了再说!”
周临安不假思索地应下:“好!我马上请假赶过去!”
连澡都没来的洗,周临安就向上级提交了请假单。
可当晚已经没有了去南城的车票,偏偏他的车被送去报修了。
周临安忙联系了朋友,借了他的车。
朋友交钥匙给他时,嫌弃地要求他先去把澡洗了,否则就不借给他。
周临安也才反应过来自己浑身都是汗,去见方晓满会被嫌弃,她向来最爱干净了。
迅速洗了个两分钟的澡,周临安连夜开着车去了南城人民医院。
凌晨时分,南城人民医院。
方晓满在打了电话后,心中还是忐忑不安,不停地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开口。
周临安他会来的吧……
可是之前自己还说不认识他,现在却突然又认识了,还要求他救自己的孩子。
有点讽刺。
但是面子在一条性命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方晓满握紧了孩子冰凉的小手,眼睛又湿了。
以前,方靖琪被她细心照顾着,一双手总是暖呼呼的,像个小暖炉,那里像现在这样冰凉。
只求上天保佑,让周临安额骨髓能与方靖琪适配!
再多拖一天,方靖琪受的苦就多一分,这孩子痛了也忍着不说,直叫人心疼。
片刻后,方晓满起身打算去饮水间接杯热水。
从饮水间出来,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医院里尤为突兀。
方晓满抬眼一看,就正对上了周临安焦急的眼神。
周临安嘴唇一张,就要开口,被方晓满拉到一边:“嘘,小声点,都在睡觉呢。”
周临安想起平日里自己的大嗓门,也反应过来,放轻了动作,点了点头。
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空气有些尴尬。
过了好一阵,周临安开口:“孩子怎么了?”
说到孩子,方晓满的心一下子又揪紧,她低下头盯着亮的反光的地板,哑声说:“……靖靖犯了白血病,要换骨髓,你帮帮我,最有可能适配的就只有你了……”
方晓满平时里妩媚动人的一张脸,此时白得跟那墙似的,好像随时就会昏倒了去。
周临安猛然瞪大了眼:“白、白血病?!”
他虽了解的不多,但也听过卫生院的同志提起过一些,说这病难治得很,现在能治的大医院也没几个。
周临安严肃着脸重重点头:“好!我一定帮你!”
方晓满扶着墙微微松了一口气。
见她眼下一片乌青,周临安看不过去,就伸手去扶,不满道:“再怎么样,你也得照顾点自己身子啊!”
“总不能孩子出了事,你就随他去了!”
方晓满的身子一僵,倒真被他说中了自己的心思。
她嘴唇颤抖着转移了话题:“我没想到你今天就赶过来了,这么晚已经没火车了吧。”
“我一路开过来的。”
方晓满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唇:“检验科明天早上才上班,先进去歇着吧。”
结果,方晓满之前在心中盘算的话没有一句派上了用场。
周临安竟然这么担心她们娘俩,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本以为,像周临安自尊心那么强的人,撞了她那样的冷脸,说不定理都不想理她了。
等到两人回到病房里,周临安才缓缓反应过来。
听说直系亲属的骨髓匹配率是最高的。
那方晓满的话——不就是承认了自己就是孩子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