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一阵山地动摇的铁骑震动从远处传来!率兵之首的男人身穿五爪金龙袍,威严凛冽,郎艳独绝,却见他飞身而下,含笑抱住杨希悦——“妹妹,哥哥来接你归家!”
三年爱意,在男人的很绝之下,轰然破碎。
杨希悦忍痛稳住身体:“夫君也是习武之人,不会不知道挑断经脉对与我来说,是多大的痛楚,你怎能狠得下心?”
秦知遇却没有半点饶过的意思。
府卫听令,纷纷上前要将杨希悦按住,可杨希悦又怎会束手就擒。
寒风下,杨希悦面色冷绝,忍着疼痛将府卫制服在地。
霎时间,满地叫痛。
所有人都诧异这低贱的武姬凶悍!
楚秀兰吓得后躲到柱子后,许可儿也是脸色苍白,却咬牙端着圣女姿态没动。
但杨希悦只一步步朝秦知遇走去。
“秦知遇,我虽然以卑贱的身份嫁你,可成婚第一年,你被诬陷私运而入狱,是我满幽州找证据,才救你出来。”
“后来,你被仇家追杀,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楚府都已经挂上了白皤,是我坚持找你,才终于将你从死人堆里拉了回来!”
“我背着你走了三天三夜,之后也因此昏迷了整整两月……我为你挡箭,甘愿用命来爱你,难道这些都抵不过‘身份’二字吗?”
可杨希悦每说一个字,秦知遇的脸就黑一分。
“你区区一个武姬,能做得了这些?以上种种,不过是你仗着刺史的权势,用来侮辱我楚家的手段!”
“杨希悦,你不会是演戏演久了,真以为你是我楚家的恩人了吧?”
一字一句,如同利刃,刀刀剖心。
此时此刻,杨希悦终于明白,秦知遇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她。
三年来的付出,原来是一场笑话。
这时,楚府小厮急步冲来:“主子,通敌叛国之人今早自首了,大将军亲自登门,说要嘉奖您的劝谏之功,人已经在前厅了!”
秦知遇剑眉一皱:“劝谏之功?”
他都没查到是谁叛国,哪来的劝谏?
倒是躲在柱子后的楚秀兰,欣喜跳了出来,自以为是冲许可儿询问:“圣女!这是您为云墨做的吗?”
许可儿瞬间明白,劝谏之事和秦知遇无关。
之前有传言说‘得圣女者得天下’,南疆太子为了维护妹妹,从来没有让别人见过圣女的真正面目。
幽州偏远,圣女根本不会来,更不会有人知道圣女的模样,包括大将军。
就算自己抢了这份功劳,也不会有人去拆穿她。
许可儿干脆顺势应下来:“本宫即将与云墨成婚,助他扬名本就应该,所以就没打算多声张。”
秦知遇眸光一暖,脸色缓和了不少。
杨希悦冷眼看着,只觉得可笑。
直接挑明问许可儿:“既然说这功劳是你的,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劝谏的?”
质问之意清晰,众人脸色瞬间都不好看。
楚秀兰当即叫骂:“贱人,圣女可率领南疆百万大军,是南疆最尊贵的女人,你竟一而再挑衅,是要将我楚家陷于不救之地吗?”
“云墨,赶紧处置了这贱婢!我们好去前厅迎大将军!”
秦知遇神色一冷,他确实没必要再跟杨希悦浪费时间。
正要发令,却听杨希悦率先开口——
“不用你们处置!我会自己离开。”
话落,杨希悦从府卫剑鞘中抽出铁剑,挥手决绝,斩断青丝。
她看着随风坠落的乌发,嘲讽一笑:“秦知遇,今日我断发为祭,从此之后,那爱你的杨希悦,死了。”
“从今往后,希望我们此生不复相见。”
说完,杨希悦转身离开,再不回头。
秦知遇沉沉看着,也没命人阻拦。
夜色暗沉。
杨希悦踏出楚府后门的那一刻,天空突然划破一道惊雷!
轰!
如同利刃划破漆黑的绸缎,杨希悦漠然想,上天都在告诉她,这段错误的爱,确实该断了!
行至城门处,她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号弹在手中拉响——
“嘭!”
烟花四散,在夜空中绽放,形成南疆万花图腾。
少顷,一阵山地动摇的铁骑震动从远处传来!
率兵之首的男人身穿五爪金龙袍,威严凛冽,郎艳独绝,却见他飞身而下,含笑抱住杨希悦——
“妹妹,哥哥来接你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