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宿雪向他打招呼:“顾老师有什么事……”话没落地,傅沉夜的衣领就被攥紧,拉到了他面前。“戚酒呢?她在哪?”往日温润的声音变得嘶哑,像是被铁烙过般闻者心惊。傅沉夜冷睨着他,没有说话,宿雪从惊讶中回神,语气晦涩:“顾老师,戚酒已经去世了。“不可能!”顾怀笙低吼了一声,“她好端端地怎么会死?”“她死了。傅沉夜的声音没有
《番外一》
戚酒死了。
这个消息甚至都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
关于她的死讯也只是几条悼念的微博,然后就此揭过。
顾怀笙是出了新闻后第二天才知道的。
他走出录音室,靠在墙壁上指尖捏着眉心。
昨天开始他就一直心悸不宁,总觉得燥郁难耐,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顾怀笙摁开手机,隐藏相册里仅有一张抓拍,上面的女孩神情飞扬。
望着这张照片,顾怀笙嘴边才漾出一抹笑意来。
忽然,铃声响起,是成凌的电话。
成凌一般工作时间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想着大概有急事,顾怀笙接通了,那边是成凌沉重的呼吸声。
他问:“什么事?”
成依誮凌顿了顿,哑声道:“你看微博了没?”
“没有。”他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时间看手机,“怎么了?”
“怀笙,我希望你能够平静的坐着听我说完,绝对不能激动,你想要做什么的话一定要跟我说……”
“行了,废话少说。”
听着他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话,顾怀笙笑骂着打断。
成凌深深吸了一口气:“戚酒死了,喉癌。”
电话里静谧了三秒钟,接着通话骤断。
成凌听着听筒里的忙音,狠狠骂了一句脏话,倏然起身冲出了公司。
顾怀笙跑了一路,直到精疲力尽了才在斑马线边停下。
身体忍着脱力感强撑自己不倒下,脑袋里是昏沉的,像是被一棍击中,震碎了他所有的神智。
顾怀笙撑着膝盖,垂着头。
心脏是被撕裂般的痛,痛得他连牙关都松不开。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
明明,明明不久前她还上了广播,明明几天前她还好好的,明明,明明……
对面信号灯亮起绿色,顾怀笙咬着牙直起身继续往前奔去。
VOI大楼。
傅沉夜和宿雪从办公室里出来,只听见前台有吵闹的声音。
声音渐行渐近,傅沉夜抬眸看去,是双眼通红的顾怀笙疾步走了过来。
身边的宿雪向他打招呼:“顾老师有什么事……”
话没落地,傅沉夜的衣领就被攥紧,拉到了他面前。
“戚酒呢?她在哪?”
往日温润的声音变得嘶哑,像是被铁烙过般闻者心惊。
傅沉夜冷睨着他,没有说话,宿雪从惊讶中回神,语气晦涩:“顾老师,戚酒已经去世了。”
“不可能!”顾怀笙低吼了一声,“她好端端地怎么会死?”
“她死了。”
傅沉夜的声音没有温度,像把冰刃,剖开了他自欺的妄想。
顾怀笙死死拽着他的领口:“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她死与我有什么关系?”傅沉夜眉心挤着不耐,“放手。”
有什么关系?
顾怀笙心脏痛得鲜血淋漓,那里千疮百孔,是在为戚酒觉得不值。
他看着傅沉夜,猩红的双目像是能淌下血泪。
过了好一会儿,顾怀笙缓缓的松开了手,可在下一秒,他抬起了胳膊狠狠朝傅沉夜挥去。
“砰!”的巨响,随即周围立刻响起惊呼声。
傅沉夜倒在地上,铁锈味瞬间充盈在口腔里:“顾怀笙你发什么疯?”
“疯?”有冷光在顾怀笙眼角闪过,“疯了,我就可以让你给戚酒陪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