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着傅星辞,很认真的说。“不仅仅是橙子,也不仅仅是大叔他们一家,有那么多农民,我想尽我的能力,帮帮他们。“我找到了,这就是我想要发展的方向。傅星辞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极其自然的答应:“嗯,我陪你一起。如果这不是在高速上,我几乎想要跳起来扑到他身上去。大叔他们的橙子确实好吃,网上好评如潮,不少回头客纷纷回购。大叔家的橙子卖完了,镇上其他的果农也在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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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个前任老师现任主播直接一战封神。
他说:“离开了乡村,离开了故土,搬到了城市,为了生活,教育,医疗,或者很多东西。但是痛苦的发现,城市很多时候容不下灵魂,而农村,也容不下肉身。”
“到后来发现,我们回不去家乡,也到不了远方。”
他一句没提大叔的橙子,但大叔的橙子,订单量却唰唰增长。
网友们都说,买的不是他推荐的橙子,买的是对故土的牵挂。
我终于明白,傅星辞为什么跟我推荐他,这就是文字的力量。
为了防止出现发货不及时,水果不新鲜等售后问题,我专门安排了公司人在大叔的果园里蹲守,出现问题及时解决。
现在这个订单量,已经不是大叔一家人可以干完的了。
我让公司员工去附近村子和镇上招聘了不少临时的采果工人和打包工人,形成了流水线作业。
要想保质保量的完成,提高直播森*晚*整*理间的可信度,必须保质保量的把果子在最短的时间内发出去。
同时镇上别的果农也找到了我们,经过实地考察,别的果农家果子质量合格的,我都会在直播间上。
回程时,大叔笑着笑着,落下了泪来。
他紧紧抓着我的手,言语不清的说着些感谢的话。
这半个月呆在这里,让我见识到了以前人生中所没见识到的淳朴和安宁。
大婶从屋子里端出来她一大早起来,去镇上赶集买来的新鲜大虾,做成了我爱吃的油焖大虾,用临时买的打包盒装上。
“闺女,婶子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这是我儿子以前爱吃的油焖大虾,你带上路上吃。”
我心里一酸,大婶的儿子,得了骨髓癌,辗转病榻好几年,去年没了,婶子家里家徒四壁,也是这个病耗尽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一堆外债。
这盒油焖大虾,是平日里大叔和婶子怎么也舍不得吃的。
我强笑着接过大婶手里的打包盒:“谢谢婶子,我们路上饿了就吃。”
大叔和婶子答应着,目送我们离开。
路上,我抱着打包盒,沉默的坐在副驾。
“怎么了?”傅星辞见我情绪不高,关心的问我。
我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着大叔家的事儿,有些心酸。”
“那我们下次再来看他们?”傅星辞总能猜中我在想什么。
“好啊。”
“助农直播,我想做下去。”我转头看着傅星辞,很认真的说。
“不仅仅是橙子,也不仅仅是大叔他们一家,有那么多农民,我想尽我的能力,帮帮他们。”
“我找到了,这就是我想要发展的方向。”
傅星辞伸手摸了摸 我的头发,极其自然的答应:“嗯,我陪你一起。”
如果这不是在高速上,我几乎想要跳起来扑到他身上去。
大叔他们的橙子确实好吃,网上好评如潮,不少回头客纷纷回购。
大叔家的橙子卖完了,镇上其他的果农也在直播间的带动下,橙子被抢购一空。
大叔特地打电话来感谢我,这成就感,不亚于我在美国打赢一场艰难的商战。
我收到了当地政府发来的感谢信,我爸乐的,逢人就拿出来炫耀。
投资者蜂拥而至,第一轮投资,就达到了五千万,年末营收居然达到了惊人的一亿五千万。
我们也赶上了互联网电商最好的时候,我们各个项目遍地开花。
我年纪轻轻,就成了身价千万的小富婆。
我的助农直播团队地辗转全国各地,不仅为众多农民解决销售困境,也传播当地的历史文化。
我没有要紧事的时候,就亲自跟团,在幕后做一些小事情。
通过傅星辞,我又招到三位文学功底非常深厚的主播。
跟傅星辞商议过后,我决定把主播分成两队。
一对依旧主推农产品,还有好用的国货品牌等,另一队,专门介绍全国各地各个城市的风土人情,走到哪儿,讲到哪儿。
由森*晚*整*理于我们直播间人气非常的高,经过我们的推荐,很多很有底蕴但不被大众知晓的城市被大众熟知。
在节假日时,迎来游客高 峰,直接拉动当地经济增长。
我怎么也没想到,最初不过是想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最后居然变成了各个城市的文旅局亲自发函邀请,只为让我们推介他们的家乡,让更多的人知晓。
回顾这一年,我过得虽然很累,但很充实。
第二年年初,我被通知,评上了我们市的十大杰出青年。
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
我拿着手机,找傅星辞确定:“他们不会是骗子吧,我怎么可能被评上杰出青年?”
傅星辞却丝毫都不惊讶:“你这么优秀,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我还如同做梦一般,面前的青年忽然单膝下跪,举着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花。
“所以,杰出的陈小姐,可以和喜欢了你很久很久的傅先生在一起吗?”
他身后大厦上的led屏忽然换了,变成了:陈挽侬,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他还记得,我当初和他开玩笑时说的一句话,恋爱,要从一束花和正式的告白开始。
我眨了眨眼睛:“我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傅星辞轻笑出声,起身把花塞进我怀里,从花朵中间抽出一天璀璨的星星项链,给我戴在脖子上。
“你啊,总有一天把我玩死。”
我笑的狡黠,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主动送上红唇。
今天,真是一个双喜临门的好日子。
但我没想到的是,过了没多久,我居然就很突然的碰到了许南席。
那天我下班早,去傅星辞公司找他。
傅星辞说他还有十分钟处理完事情,问我去他办公室还是在楼下等他。
我嫌难得等电梯,就在楼下等他。
过了没到十分钟,傅星辞就着急忙慌的下来了。
“事情处理完了?这么急做什么,我又不跑。”我心疼的擦去傅星辞额角的汗水,却又喜悦他对我的重视。
傅星辞在我唇上印下一吻,才笑嘻嘻的说:“我亲亲老婆在等我,再大的事儿也得五分钟处理完啊。”
我嗔了他一眼,脸又红了起来。
“老婆想吃什么?”走出公司大门,他把我的手揣进他的衣服口袋。
我其实还不怎么的,就说:“在你公司这边随便吃点啥吧,我还不太饿,晚上去看电影?”
傅星辞对我百依百顺,他指了指隔了一条马路的餐厅。
“那我们去那家吧,装修的挺别致的,而且有款咖啡味道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进入餐厅,入目装修确实很别致。
角落里,居然摆了架钢琴,而钢琴旁边,放着一个画架,上面的画着白色玫瑰。
我身体一怔,忽然想起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
我下意识的走过去,钢琴的一个角落上,有块斑驳的漆。
上面贴了个美少女战士的贴纸。
贴纸早已泛黄,但却没有掉落。
显然被主人保管的森*晚*整*理很好。
十四岁那年,爸妈都在公司。
那天刚好附近街道电路检修,旁边的小区都停了电。
我害怕的缩在床上,想起之前跟同学看过的恐怖片,打着手电筒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窗户被人敲响。
我吓得尖叫,猛然用被子捂住脑袋。
却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
“挽侬妹妹,你是不是在家里?
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你怕黑是不是?”
你敢不敢把窗子打开,我在下面接着你,我妈妈做了饭,你和我一起去吃吧。”
他在窗外轻声细语的哄了我好久,我才哆哆嗦嗦的去打开窗子,跳下去,落进了他的怀里。
可能我年少时期喜欢他,也是因为少年愿意在漆黑的夜里,温柔细致的消除我的恐惧,还愿意接住我吧。
那一晚上都没有来电,我就住在了许南席家。
他见我被吓得脸色苍白,虽然钢琴弹得不怎么样,还给我一直弹他唯一会的一首曲子。
我被他逗笑,把他赶去画画。
却在起身时,不小心绊倒了他的画架,画架倒下绊到了柜子柜子里放的花瓶一下子砸在钢琴角角上。
钢琴上的这一块漆被砸坏,我刚收回去的眼泪顿时又涌了出来。
许南席手足无措的哄了我好久,见我还是哭个不停,去拿了他的贴纸过来。
他摸了摸 我的头发:“没关系,我们用贴纸贴上就看不见啦。”
他拉着我的手,我们一起贴上了贴纸。
随后他勾着我的小拇指,很认真的对我说:“这是我们的小秘密,我们都不能告诉大人哦,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傅星辞见我出神,笑着问我:“你也会弹钢琴吗?”
“那你可当?”我指了指钢琴:“我高一高二可是艺术生,学的就是钢琴,只是后来不想玩儿了,改走文化课了。”
傅星辞这个人,逮着我的一个优点就会夸老半天,我被他夸的不好意思,推着他往座位边走。
“行了,别吹彩虹屁了,你想听改天给你弹。”
傅星辞手长脚长的人被我推着碎碎步走,他也不觉得有损形象,又问我:“那画画呢,你也会吗?”
“我不会,但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会,他画的很好。”
傅星辞笑嘻嘻的看着我:“这不就凑巧了,这家餐厅老板是我的朋友,他也会画画,不过他的手受伤了,我之前还跟他开玩笑,说要是他的手没受伤,现在肯定也很厉害。”
我一愣,手受伤?画画?
这么多元素组合起来,容不得我不想到许南席。
“你朋友?”
傅星辞指了指我身后:“喏,就是这家店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