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域仙首帝昭的首席大弟子吗?可为什么……他的剑会是焰阳,不应该是浮生吗?两人都沉默着,不久后还是朝雾把焰阳放在赵运身侧,离开了古刹。清晨还是很冷,外面的霜露满是寒意,朝雾倚着一棵古树,捏诀把那些果子捡起来。这样的大美人让那些小动物也忍不住往他身边凑。朝雾走着神,连那几只小兔子都往往他身上爬都没感觉到。赵运……忽然,古刹的方向传来人
毕竟是朝雾开的口,雪泽山弟子也不差那些干粮,就分给了那些所谓“逃过来”的那些人。
朝雾沉默着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围着火烤手。
而那个赵运也一言不发,也不知道他们一路上经历了什么,大家对这个身材并不高大的少年很是尊敬。
甚至还把干粮分出多的一点都放在赵运跟前。
其次就是那个说话有权威的,他和人们说笑着,把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过去。
朝雾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们几下。
衣服没有多华丽,就像是普通的凡间尘的老百姓。
但是能在自己那么反常的还没有被吓到,怎么可能只是普通人。
想到这儿,朝雾走到那个赵运身边,想起,他好像一口都没吃。
朝雾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盒酪糖酥,也放在了少年跟前。
这凭空取物看得那两个老人家眸中惊恐更多了。
凌河过去解了她们身上的定身咒,似乎问了些什么问题。
这理应是大师兄的活儿,但看这两位老妇人的状态,真要让朝雾来问,保不齐先吓死了。
而朝雾这边,他看着自己放在少年前面的酪糖酥,说实话,有一种上供的感觉。
赵运那小子好像有些冷淡,即便朝雾都把东西放到他前面了,也无动于衷。
已经是后半夜了,他们再不睡,天就亮了。
朝雾如今作息有些稳定,稳定到晚上睡不好,白天就没力气搞事情(不是)。
他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吃完早点休息吧,我们明天启程去坤域,顺路吗?”
少年许是真的困了,说话都是懒洋洋没什么力气,尾音格外苏人。
赵运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不理他。
朝雾心里一咯噔,不会真把人惹毛了吧!
刚站直身子,就听见赵运淡漠地来了句:“顺路。”
好家伙,比凌河还冷。
朝雾点了点头,就又找回刚才那个位置睡过去了,凌河过来跟他说了些什么。
这两个老人,都是从皇城逃出来的,说是有人追杀,在近乎恐吓的询问下才知道,她们……原来是伺候宫里头那位的。
皇城……
这让朝雾淡淡地笑了笑:“明天一早,她们不顺路就让她们走吧,从皇城到这荒郊野岭,也怪不容易的。”
然而凌河和朝雾交谈完,那柄剑鞘通红的焰阳落入了赵运的视线,再次让赵运多看了几眼。
朝雾没有注意到,回去接着睡,任由自己的耳饰落入赵运的视线……
然而后半夜这一觉,他睡得并不踏实,天边泛起鱼肚白,所有人都因为昨晚的事情有些累,睡得很死。
清晨这个时间,凉气最盛,朝雾的指尖不知怎么,竟然泛起白霜。
朝雾到底还是睁开了眼,那原本勾人的眼睛此刻一片清明,分明就是没睡。
他看着赵运,那人身骨过于瘦小,比他看起来还要单薄。
倒是前面的那对吃的,干粮是一点没动,但是已经没了酪糖酥的影子。
这让朝雾嘴角扬了扬。
傲娇的小朋友。
他们逃亡的身份不尴不尬,多少有些憔悴,可这人发髻规整,衣袍干净。
微微颤抖着,好似冻着了,看着让朝雾有些心疼。
他解下自己的披风,直到走到赵运跟前,他才恍惚想起,自己出来这一趟,没带披风才对,那自己手上这个白色的披风……哪儿来的?
就趁着他走神的空档,赵运翻了翻身,好巧不巧,就对上了朝雾的视线。
谁知朝雾在看见少年殷红的眼角时,什么疑惑都没了,皱着眉问道:“你哭了?”
赵运差点翻白眼,难得的说话都多说了几个字:“你才哭了。”
朝雾被这么直白地一呛,倒也不生气不尴尬。
“谁让小公子你肤白貌美,刚睡醒就眼角泛红ʝʂɠ?”
赵运想想自己那平平无奇的脸,沉默良久:“你是瞎吗?”
朝雾只是笑:“本来就是~”
忽然,他听见赵运问道:“你叫什么?”
朝雾沉默了一会,刚要开口,那个少年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说实话。”
朝雾鲜少有这么答不上来的时候。
仙家子弟在外要隐藏身份,尤其是在凡人面前,而这个叫赵运的少年显然不是凡间尘的老百姓,很明显有些不对劲。
朝雾没问出他的真名,这少年反倒问起他的真名来了。
但凡此刻换个人,朝雾都能嬉皮笑脸打个哈哈就过去了,可这个少年显然不是什么好骗的人物。
朝雾沉默,就代表了他不能告诉的立场。
然而赵运紧紧握着他的披风,紧的指尖发白。
“告诉我吧……”
少年的眼睛很漂亮,可以说是这张脸上唯一的亮点,如今殷红的眼角更是潋滟到让人心窝一软。
朝雾脑子有些卡,讷讷地开口:“朝雾……”
赵运浑身一松,眼中尽是复杂。
乾域仙首帝昭的首席大弟子吗?
可为什么……他的剑会是焰阳,不应该是浮生吗?
两人都沉默着,不久后还是朝雾把焰阳放在赵运身侧,离开了古刹。
清晨还是很冷,外面的霜露满是寒意,朝雾倚着一棵古树,捏诀把那些果子捡起来。这样的大美人让那些小动物也忍不住往他身边凑。
朝雾走着神,连那几只小兔子都往往他身上爬都没感觉到。
赵运……
忽然,古刹的方向传来人的尖叫声,朝雾猛一回神,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让那个雪白的团子一屁股掉在了地上。
等朝雾到的时候,也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刹。
那两个老嬷嬷倒在地上,嘴里和眼睛里长出手腕粗细的藤蔓,身上的血管都变成了植物的根须,那植物很是吓人,深绿色,甚至还在动,像是在用自己的眼睛寻找下一个猎物。
凌河的长歌砍过去,朝雾连阻止的空隙都没有,心一紧,就看见赵运迅速来到他凌河跟前,一把手刃披在他的手腕,那力道不小,反正凌河手里的长歌是掉了。
赵运面色如常,反手拿过剑就是一扫,迅速挡住了那两颗植株砍碎后迸溅出来的汁液。
朝雾随后就到,他紧着赵运挥剑后,把焰阳凑过去,两柄剑相划,除了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还产生了星点火光。
朝雾一挥剑,那星火在焰阳的加持下,变成巨大的火球,燃烧着那两个老嬷嬷的身体。
而那恐怖的植物操纵着老嬷嬷站起来,挣扎着,看起来格外瘆人。
那些弟子和普通人被吓得不轻,一个个哆嗦着,连话都不会说了。
赵运把手里的长歌递给凌河,礼貌地点了点头:“刚才多有冒犯,抱歉。”
凌河接过剑,回忆着刚才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也礼貌地道谢:“多谢。”
要不是赵运,刚才那些汁液迸溅到自己身上,怕是更加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