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的身材这么好,都把你看脸红了?”凛淞余光扫了他那身材一眼,很想说你这身材也就那样,跟我差不多,能有什么让人脸红的?但是自己咳嗽占着嘴,实在是说不过朝雾,任凭朝雾搁这儿得意地“炫耀”。好不容易凛淞缓过来了,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你现在还是去大殿吧,各峰峰主都已经去了,还有半个时辰就要集义了。朝雾正叉着腰大笑着呢,听到这话,脑中直接翻译过来就是:又有活干
凛淞到的时候,帝昭已经走了,看着仍然躺在床上悠闲自在,甚至连衣服都没穿好的朝雾,有些心梗。
“仙首在的时候,你也是……这个样子的?”
好家伙,他今儿早上刚拿着药来到茗玥居的时候,仙首就已经在了,看那样子,应该到了很久了。
当时帝昭没说什么,只是接过了他手里的药。
应该是要自己看着朝雾喝药的意思。
凛淞心里是感谢的,他腰快断了……
但是想到最近帝昭宠大师兄越发没边,朝雾又是个喜欢顺杆子往上爬的主儿,搞不好撒个娇这药他就白熬了。
斟酌再三还是说了一句:“仙首大人,那个……大师兄不喜欢喝药,您别被他骗到,务必看着大师兄把药喝完,实在不行,您可以给大师兄准备蜜饯,他知道有甜的,可能还……好说话一点……”
于是,就有了今天早上的事。
朝雾眯了眯眼,回过神:“啊,怎么了?”
凛淞走过去给他号了号脉,哪怕知道如此,还是小小的吃了一惊。
只要仙首在大师兄身边待过,朝雾的脉象看起来就会和以往没有任何变化。
要不是他知道朝雾病情的严重,见过他病发时生不如死的样子,简直要以为他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了。
哪怕关于仙首的事情很少允许讨论,但凛淞还是问了一句:“你师父……是怎么做到……”
朝雾知道他要问什么,说实话,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
枯脉展死象,油尽的命数。
要不是自己还喘着气,那应该是死人的脉象。
但是……
朝雾提前打断他:“诶诶诶,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他这人还是很有原则的,那是凌河的师父,这宠爱自己完全是自己不小心占了人家的气运,日后还得还呢。
朝雾说完,终于要坐起来了,白色的里衣大开,腰骨的湘妃色在凛淞面前一闪而过。
但是太快了,凛淞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那玩意儿……他身上多的是……哎,腰更疼了……
他想到什么,忽然开口问:“你不总是说仙首让你小心些,别受伤么?是不是因为你师父知道了你身上的情况啊?”
朝雾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按理能把自己的身体情况藏一辈子的,怎么帝昭现在就知道了?
而且还并没有明面上来说。
朝雾笑了笑,嘴上说着:“怎么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病也不是受次伤就能得的~”
凛淞气笑了:“你还挺自豪?”
茗玥居坐北朝南,如今日头正好,那暖光撒在朝雾身上,很舒服,骨头都要软了。
但是一想到暮云那双玻璃质感,明亮又刻意冷漠的眸子,朝雾着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抓住衣领从水里提上来一样。
那双仿佛罩着雾的眸子难得清醒着,眨了眨眼,才算是思绪彻底回笼。
凛淞现在浑身酸痛,并没有注意到朝雾这些细节的变化。
那个像只狐狸精的男人正解下上衣,露出漂亮的胸肌和腰身,凛淞看了一眼,觉得嗓子有些干。
看了看旁边茶台上的杯盏,也不顾凉茶热茶,直接仰头就灌。
等他要再看仔细的时候,朝雾伸手摁在了他的脸上,看着修长病态的手,力道可不小,一点都不温柔。
那人一边摁着他,一边挑眉,揶揄和慵懒似乎能从那双勾人的眼睛里溢出来。
说话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性感:“干什么,你个流氓?你再看两眼ʝʂɠ,黑蛋不得噶我腰子?”
声音好听,就是内容简陋到粗质了……
凛淞好不容易升起来的爱美之心瞬间没了。
他就是看着朝雾身材不错而已!而已!
本来以为他这个大师兄的身材应该是大大的腹肌和肱二头肌,但是刚才看的那一眼,朝雾的身材其实是偏清瘦一点的。
他昨晚就是因为五句话三句不离朝雾,才被摁着好久好久……久到现在走道腿都发抖,腰都要断了。
再看两眼,先别说噶朝雾腰子了,自己的腰先得断。
烫手一般立刻把茶盏也放下了,咳得厉害。
玉白色肌肤的俊俏少年,这一咳嗽,脖子红的跟什么似的。
而此刻,那些小山灵们给朝雾递了件帝释青色厚袍,带着蓝黑色的围颈,毛茸茸的,却一下子衬得朝雾越发冷漠贵气。
朝雾看着这蓝色系的穿搭,忽然想起暮云给自己的那根蓝白色发绳。
握了握自己的手腕,没有了?正打算去后面温泉看一看,就听见了凛淞的咳嗽声。
看着那红透了的脸,没忍住弯下腰打趣。
“怎么……我的身材这么好,都把你看脸红了?”
凛淞余光扫了他那身材一眼,很想说你这身材也就那样,跟我差不多,能有什么让人脸红的?
但是自己咳嗽占着嘴,实在是说不过朝雾,任凭朝雾搁这儿得意地“炫耀”。
好不容易凛淞缓过来了,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你现在还是去大殿吧,各峰峰主都已经去了,还有半个时辰就要集义了。”
朝雾正叉着腰大笑着呢,听到这话,脑中直接翻译过来就是:又有活干了。
脸色瞬变垮了。
他都是雪泽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师兄了!他为什么还要累死累活?为什么还要奋斗?为什么还要搞事业??
朝雾觉得自己浑身又开始难受了。
凛淞倒是很会拿捏他,呛完之后浑身都舒服了。
让你没完没了地叭叭,憋住了吧?
哼╯^╰
朝雾右耳的梵石在阳光下泛着暖光,在暗色冷系的外袍下格外扎眼。
殷红色的嘴唇显得这个人张扬极了,仙气已经没了,全是矜贵,谁看了都挪不开眼。
凛淞:不,他只是有些臭屁。
朝雾挑了挑眉,忽然开心地弯了弯眉眼,星星又碎啦。
“你说,我就当个花瓶,好像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