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之间尴尬了起来。沈云瑶主动开口,带着哭腔柔柔道:“娘亲,您就别怪姐姐了,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母亲见状,更是生气了,她满眼失望地看着我:“我娇养了你这么多年,却没想到养出一个蛇蝎心肠的东西。瑶儿为你求情,让你一个冒牌货留在府上做大小姐,而你却这么对待——”母亲的话算是戳在
丫鬟带着沈云瑶回院子换衣服,而母亲锐利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随后留下一句:“跟过来!”
而后,不等我反应,便匆匆去了沈云瑶的院子。
小水跟在我身边,模样很是紧张,但还是强忍着忧愁,低声安慰着我。
“小姐,你别担心,夫人一定会站在咱们这边的。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根本不是你推的!我看的清清楚楚,分明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我们都能为你作证。”
我看着她的眉心拧在一块却还要安慰我的模样,给面子地点了点头。
但我心里却知道,母亲不会信的。
她本就一直害怕我会欺负了沈云瑶。
毕竟我虽然是个冒牌货,却也是她曾经精心培养了十六年的理想女儿。
而沈云瑶,这个在她心中,在外受苦多年的苦命女儿回府后,我又怎么可能不会抗拒,然后仗势欺人?
尽管我这些日子闭门不出,但是有了今天这一出,她只怕还要松一口气,觉得是觉得我的伪装暴露,忍不住了吧。
我不着痕迹地将视线落在前面仪态万千的母亲身上,在心中淡淡苦笑。
过去,我从来不会用这样的心思揣度这个家里的任何人。
但是死过一次,所有人在我的心中,都早已经失真了。
果然,刚刚走进沈云瑶的院子,母亲在主位才坐下,便对着我怒声道:“沈明棠,你给我跪下!”
众人纷纷看向我,若是以前,哪怕觉得丢脸至极,我也定然是不会忤逆母亲的要求的。
但如今我却只是低垂着眼眸,而后轻声问:“母亲,为何?”
听我明知故问,母亲的手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
屋内的丫鬟婆子跪成一团,但她只是指着我,满面怒容。
“沈明棠!你还不知错!?瑶儿是你妹妹!你明知她不会水,却她推入水池之中,你是什么居心?!”
母亲说着,表情满是愤怒和失望:“我养了你十六年,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恶毒?你已经享受了瑶儿十六年的人生,她好不容易回了家,你就如此容不下她吗!?”
这些指责,可谓是字字泣血。
可是,我分明没有做。
不过,我知道真相就算说出口,他们也不会信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选择了解释:“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掉进去的。”
我没有说是沈云瑶陷害我,但这样的委婉解释,我知道母亲能听得懂。
所以母亲的面色瞬间黑沉了下来:“明棠,你是说你妹妹自己跳进水池里故意陷害你?”
我不语,算是默认了。
母亲更是笑了,语气里满是讥讽:“那你说说,她为何要这样做?”
我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气氛一时之间尴尬了起来。
沈云瑶主动开口,带着哭腔柔柔道:“娘亲,您就别怪姐姐了,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
母亲见状,更是生气了,她满眼失望地看着我:“我娇养了你这么多年,却没想到养出一个蛇蝎心肠的东西。瑶儿为你求情,让你一个冒牌货留在府上做大小姐,而你却这么对待——”
母亲的话算是戳在我的脊梁骨上,就差直接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个白眼狼了。
但我没有生气,我其实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指责。
心中没有了他们的位置,自然也不会被他们伤害了。
更别提,我恨不得他们现在就将我赶出了丞相府。
但我没想到,裴景之生气了。
他不等母亲把话说完,冷声打断了她:“我竟然不知道,沈相身为一国丞相,料理国事是一把好手,后院中竟然是这样糊涂的判了案子,定了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