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的这条腿再次摔了一次,钻心蚀骨的疼痛就快要磨灭了她的意志力。桑哕死死咬着下唇,嘴里一股腥甜蔓延着。她垂眸看向自己已经鲜血淋漓的腿,若不是她那条跛腿,她或许就不用在这里等死了。桑哕凄然一笑,喃喃自语道:“三年前我逃过了一劫,现在我却要在这里等死。一阵阵的晕眩感袭来,在闭上眼睛之前,余光瞥见有人来了。然后桑哕渐渐失去知觉。
季宴川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就在这时,被俞穗紧紧攥着胳膊:“你怎么在这里?”
季宴川却一把将她的手腕甩开,俞穗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稳住。
她的眼底划过一丝愤恨。
俞穗稳住了身子依然死死地拉着季宴川:“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季宴川冷凝着一张脸:“让开。”
俞穗深吸一口气道:“你不是应该在赛场上吗?那车上的人是谁?”
季宴川没有解释,径直冲破了俞穗的拦截,朝着悬崖冲去。
俞穗的眼眸晦暗不清,她的脸上闪过嫉恨。
桑哕上场一踩油门,她就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可直到现在,季宴川的心里一直有着桑哕!她根本没有机会!
她就无法相信,她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比不过一个瘸子!
季宴川冲过了跑道,悬崖边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真想看看,那样流畅的动作是谁做出来了,真是可惜。”
保安此刻正拉着警戒线,裁判冲着季宴川举起了旗子。
悬崖边寒风阵阵,冷风刮在整个山谷,发出呼呼的风声。
季宴川跨过了警戒线,朝着悬崖边而去。
他朝着悬崖下望去,断崖之下深不见底。
“不!”
季宴川嘶吼着,“不会的……”
他的心此刻犹如被被利剑穿心,心痛得不能自已。
他的目光落在空落落的悬崖,旁边还听着他的那辆赛车,可刚刚坐在上面的人却已经……
季宴川想着桑哕那条已经跛了的腿,
“底下的人是你什么人?!不要过去!”裁判的声音令季宴川回过神。
季宴川张了张唇,可想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是啊,他现在是桑哕的什么人呢?他们已经分手了……
殪崋俞穗赶了过来一把拉住季宴川:“不要过去!”
俞穗目光瞥了一眼悬崖而又很快移开了。
她的唇角有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么深的悬崖,桑哕定无生还可能。
哪怕是一个健康的人掉下去也是非死即伤,更何况桑哕可是一个跛子。
你不要怪我……
俞穗心理想着,手中的动作却是没有停,她拉着季宴川的手臂:“季宴川!意外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接受它……”
季宴川转过头望着俞穗的眼神冰冷,俞穗被那骇人的眼光吓得心头一跳。
她的余光瞥见来接应的人向她颔首,俞穗微不可查的朝着他点点头。
另一边,悬崖底下。
桑哕从未想过自己会离死亡那么近,若她没有受到藤蔓的阻力,想来她也不会侥幸活下来。
桑哕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上面的峭壁上生出细细的藤蔓,一簇簇的犹如一张巨大的网。
离她落下的位置不远的地方长着参天大树,上面结着细小的果子。
但她现在这样的状况,移动一步都不行。
她的跛脚此刻传来剧痛,先前因为开车踩油门的疼痛还没有止住。
现在她的这条腿再次摔了一次,钻心蚀骨的疼痛就快要磨灭了她的意志力。
桑哕死死咬着下唇,嘴里一股腥甜蔓延着。
她垂眸看向自己已经鲜血淋漓的腿,若不是她那条跛腿,她或许就不用在这里等死了。
桑哕凄然一笑,喃喃自语道:“三年前我逃过了一劫,现在我却要在这里等死。”
一阵阵的晕眩感袭来,在闭上眼睛之前,余光瞥见有人来了。
然后桑哕渐渐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