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沈又如何?从不信任她的家人还算是家人吗?沈萧寒,自从你们点头将她嫁给了那死人配冥婚起,你们就不配做知欢的家人了。这话说得无比戳心,沈萧寒的眼睛更红了。裴景禾不再说话,转身准备进门时,忽然听到了沈萧寒的一声冷笑。“裴景禾,你现在又在装什么深情?”裴景禾猛地转过头,望向沈萧寒的眼睛里满是锋利。但沈萧寒也是自小上证杀敌
裴景禾全程步行回到了广烨王府。
他这一路毫不避讳,加之方才人群的围观,等他跨入广烨王府的大门时,已然掀起了满城风雨。
沈丞相府好不容易寻回来的真千金竟是蛇蝎心肠,将沈府当成掌上明珠千娇万宠的假千金害死了。
而假千金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在悔婚后迎娶了假千金,却又在婚礼当天得知了全部的真相。
如今,一场奢华盛大的世纪婚礼,彻底成了一场人人津津乐道的笑话。
但裴景禾充耳不闻。
此时的广烨王府,宾客们早已经散去。
这满堂的喜宴只剩了个壳子,看着喜庆,却空前的冷清。
裴景禾全然不顾,他抱着沈知欢回到卧房闭门不出。
一闭门便是整整三天。
这三天,无论谁来劝诫,裴景禾都闭门不出。
他不吃不喝,只是抱着沈知欢的尸首,静静地躺在喜床之上。5
直到他感受着怀中越来越冷的体温,情绪才有了波动,涌上满心的惶然。
“知欢……你很冷是吗……我这就给你烧火盆……”
裴景禾猩红着眼睛,如同疯魔了般,对着床上青白的尸体,温柔地喃喃道。
说罢,他猛地下了床,打开房间门对外怒吼:“来人啊!给我点火盆!给我点满火盆!”
但是,不等下人进屋,便听见身后一阵吵吵嚷嚷的嘈杂声便传了过来。
王府的管家面色难看,刚准备训斥,便看到了大步走过来的人。
不是别人,正是沈萧寒!
他的双目赤红,径直朝着裴景禾身后的房间走去。
但是裴景禾却伸手挡住了他。
沈萧寒定定地站在裴景禾的面前,咬着牙恨声道:“让开,我要接知欢回家!”
裴景禾听着沈萧寒的话,却岿然不动。
“回家?回哪个家?你是说丞相府吗?那还是她的家吗?”
他甚至扬起了一抹无比讽刺的冷笑:“滚出去。”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沈萧寒的额头青筋暴起,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她如今还姓沈。”
“姓沈又如何?从不信任她的家人还算是家人吗?沈萧寒,自从你们点头将她嫁给了那死人配冥婚起,你们就不配做知欢的家人了。”
这话说得无比戳心,沈萧寒的眼睛更红了。
裴景禾不再说话,转身准备进门时,忽然听到了沈萧寒的一声冷笑。
“裴景禾,你现在又在装什么深情?”
裴景禾猛地转过头,望向沈萧寒的眼睛里满是锋利。
但沈萧寒也是自小上证杀敌的武将,他从来不惧裴景禾所谓的锋利,他此时赤红着眼睛,咬牙恨声说着。
“知欢和你青梅竹马,她那般爱你,从小就盼着要嫁给你,可你呢?你移情别恋不说,在知欢最难过的时候,那把最锋利的刀子,是你亲手捅进去的!”
“你以为你就伟大干净吗?裴景禾,别忘了,那一日,可是你亲口对知欢说的,后悔阻拦了那一场冥婚,更是你,亲口下令杖毙了小水,那些让知欢心死的苦难,都是你一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