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呢,早些年就得了老糊涂病,犯病的时候,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却还能记得自己的大孙子。沈清姚是谁,这个做亲祖母的,估计也忘了ᴊsɢ。顾承安被逼问的,无言以对,只能摘下了面巾:“我是顾承安。赵明毅顿时愣了:“是你?”他有些不敢置信:“永兴侯府的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你
沈清姚点点头。
赵明毅出了门,飞快地寻声追踪到了刚才出现在院子里的黑影,两人一追一赶,就在小树林里交锋起来。
打的不相上下。
“都是为关心何姑娘而来,阁下何必非要杀个你死我活。”
来人被纠缠,索性开了口。
赵明毅冷笑:“关心她?哦,那你可敢正大光明的说清楚,你是哪一路来的?”
来人不禁沉默。
赵明毅想起沈清姚在京城遭遇的一切,就忍不住嘲讽起来:“永兴侯叫你来的?还是何老太太叫你来的?”
一个说是疼爱外甥女,关键时候永远赶不上趟。
一个呢,早些年就得了老糊涂病,犯病的时候,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却还能记得自己的大孙子。
沈清姚是谁,这个做亲祖母的,估计也忘了ᴊsɢ。
顾承安被逼问的,无言以对,只能摘下了面巾:“我是顾承安。”
赵明毅顿时愣了:“是你?”
他有些不敢置信:“永兴侯府的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你想要我们表小姐,做你的女人?”
不怪赵明毅妄自菲薄,按着顾承安的身份,能做太子妃的人选,必定得在超一品勋贵家中,身份尊贵的名门闺秀。
沈清姚,现在只是一个平民姑娘,侍妾都是祖上冒青烟。
但是,这冒青烟,何家孟家可不要。
“殿下,您还是不要再来了,我们表小姐必定要做清清白白人家的正室夫人,亦或是在我们这些孟家养子中挑选出一个最合适的丈夫人选,她绝对不可能去做一个妾。”
这话,他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这些年,养父虽然没有提过孟老夫人与亲生女儿为何关系不睦,但是从她女儿,侯府老夫人针对孟家的一些事上,他看得出来。
这是一个眼里,除了她和她男人,连相依为命十几年的亲娘都可以置之不顾的人。
他不相信,沈清姚也会是这样的人,为了一个男人,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顾承安不知说什么好:“我跟她之间,有点复杂,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本来就觉得他居心不良的赵明毅,更加握紧了手中的剑:“你要是想哄她,做你外室,玩什么你们私底下做夫妻,你爱的女人只有她,这样的假把戏!”
他咬牙切齿,目露凶光,话是没说完。
但是没说完的大概是什么样大逆不道的话,顾承安想象得到。
“我不是这样的人,她,也不会这样。”
“赵明毅是吧,她比想的更聪明。”
赵明毅顿了一下,这点的确很重要,要是沈清姚自己能够脑子清楚,那就谁也骗不走。
知道自己也不能对当今太子怎么样,他只能放下剑。
“今日明毅只是护主心切,还请太子殿下不要怪罪。”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转过头。
顾承安也叹了口气,知道沈清姚有人照顾,他也没什么不放心了,只得转了身。
不远处,马车已经悄悄等着了。
“殿下。”疾风带着几个黑衣人在原地等候。
“回宫。”
顾承安上了马车,耳边还响着赵明毅刚才的问话,他难道真的对沈清姚起了什么样的心思?
赵明毅则带着满心疑云,回了小河村对面的赵家庄。
……
第二日一大早。
沈清姚是在公鸡的鸣叫声醒来的,原生态的大公鸡,喔喔喔的那种。
她睁开眼睛,晃了晃神,才想起自己在哪里。
身体已经有了力气,她站起身来,穿的衣服,也被换成了一身普通的衣裙,比侯府里的伺候丫头都不如。
出了门,发现自己住的还是一个小小的三合院,就是不太大,也没怎么好好收拾过。
来到村里头,难道这里不是自己最大。
不给她一文钱,以为她就没办法了。
号称伺候她的丫头春花,根本不见人影,她索性出了门,有路过的佃农好奇地看她。
“这位大婶,赵庄头在哪儿?”她叫住一个看起来面上的老婆婆。
老婆婆吓了一跳:“就在那边。”
她昨天就知道了,这侯府里把犯了错的表小姐放在这里思过来了,不准有人跟她说话。
看老婆婆狼撵了似的跑了。
沈清姚只好自己去找。
赵庄头家是非常敞亮的四合院,天气好,众人都在院子里吃饭,男的一桌,女的一桌。
院门大开,沈清姚自己走了进去。
“哎,你是?”
“表小姐,你怎么来了?”春花叫起来。
这就是表小姐啊,不就是从前那个野丫头吗?赵庄头家有人想了起来。
所以,除了春花蹦起来,其他人都在那里坐着,潜意识都没把她当主子。
“不客气,不客气,大家伙吃吧。”
沈清姚看着桌上的菜色,虽然绝不如侯府那样的精致美味,但是家常便饭,赵庄头这还有菜有肉还有炒鸡蛋,绝对是小河村里鼎鼎丰盛的饭食了。
沈清姚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女人那桌的空位上,从袖子里就摸出一双筷子,吃了起来。
赵庄头一家人,顿时个个目瞪口呆。
这,这就是那个从前野猴子似的,村里游荡,又胆小怕事的表小姐吗?
“老头子。”
赵老婆子心眼小,这表小姐怎么能白吃她家的饭。
赵庄头也无语,但是,但是怎么办,表小姐那样的身份,吃他家的,还跟他一个当奴才的家人一起吃饭,那是看得起他。
再说,他也没办法赶她。
“吃饭吧。”他叹口气,他有预感,这位表小姐,是个麻烦。
春花气得要命,只能自己找个小板凳,跟旁边姐妹挤了挤。
沈清姚吃饱了之后,倒也不是吃霸王餐的:“记账吧。”
赵老婆子险些吐血,记账?
他们是当奴才的,自己命都是主子的,哪有什么账,敢跟主子去要。
等沈清姚走了。
赵婆子立刻哭天抢地起来:“这来了一个吃霸王餐的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曾经也是侯府有头有脸的丫头,嫁了庄头,以为过好日子了,结果,除了头上不用被做主子的训斥,过的都是风里雨里的日子,有这份家业,吃上这样的饭,容易吗?
赵庄头黑着脸,刚想说两句。
门外,突然就跑进来一个慌里慌张的人:“庄头,庄头,不好了,表小姐把孙老五给打了。”
孙老五?
这不是他侄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