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沈媛媛的过去,秀儿打探过几次。可每每,沈媛媛都避而不谈。沈媛媛只说:“从今往后,我就是你家小姐沈欢颜,我会代替你家小姐好好活下去,家中老母,自会尽心照料。秀儿一想到相府中的二姨娘,心便隐隐作痛。可怜二姨娘不受宠,在府中吃了大半辈子苦,结果却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不过,姑娘若是说
“阿七!阿七!”
沈媛媛回到西院偏房时,冷得打了几个喷嚏。
绣花鞋里全是水,踏着非常沉重。
秀儿听到声音,喜滋滋地跑出来,一看沈媛媛如此狼狈,顿时拿不准了:“姑娘,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
“被王爷赶出来了。”沈媛媛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去煮些姜汤驱寒。”
“被赶出来?”秀儿不敢相信,一下子心疼起沈媛媛来:“奴婢去煮,姑娘,你快些把湿衣服换下,用被子捂一捂,发一身汗就好。”
“那就有劳了。”沈媛媛脸上表情波澜不惊,好似没所谓一般。
待秀儿煮好姜汤进屋时,沈媛媛已换了身旧衣裳,用被子将自己裹得很紧。
秀儿递上碗,安慰道:“姑娘别气馁,只要咱们在这王府大院一天,就还有机会。”
“我不急。”沈媛媛笑了笑,淡淡的。
秀儿起初以ʝʂɠ为沈媛媛在强装,可眼下却觉得,她家主子是真的心大,都被王爷这样厌弃了,居然还如此淡然。
她叹了口气。
其实眼前这位,并不是相府真真正正的庶三小姐。
四个月前,京城先来了一名信使,宰辅亲笔家书,称要将三小姐接回京。
她家小姐三岁时,便被宰辅命人送到了偏远的外庄。
她七岁时被人牙子卖到了外庄,从此便成了三小姐的贴身婢子。
三小姐得知自己能回京,高兴坏了,早早地便收拾好包袱,还跟她说会将她带上,以后只管去相府享福。
谁知这之后不久,庄子里便闯入马贼,将她与三小姐掳走。
马贼将三小姐杀害,她也差点惨死在贼人刀下。
幸得眼前这位姑娘搭救,将马贼悉数杀尽。
姑娘多余的话没说,将三小姐埋了,立了无字碑。
自此,姑娘代替了三小姐。
还别说,这姑娘确实和三小姐有七八分相像。
姑娘此次回京三月有余,相府竟未察觉姑娘是赝品。
一则是姑娘来了京城便被直接送入了镇北王府,和相府那边根本没打过照面。
二则是姑娘与三小姐确实长得像,三小姐打小生活在外庄,就算掉了包也没人知道。
可尽管如此,秀儿的一颗心还是不得安生。
她家小姐虽说在庄子长大,却也是位良家女,女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可眼前这位主儿,粗鄙且不说,皮肤还不白,行为举止,哪有高门小姐的模样?
她既担心姑娘露了马脚,真实身份暴露,又担心镇北王不喜欢姑娘这粗鄙模样,从此彻底失了宠,要在这王府后院孤独终老。
关于沈媛媛的过去,秀儿打探过几次。
可每每,沈媛媛都避而不谈。
沈媛媛只说:“从今往后,我就是你家小姐沈欢颜,我会代替你家小姐好好活下去,家中老母,自会尽心照料。”
秀儿一想到相府中的二姨娘,心便隐隐作痛。
可怜二姨娘不受宠,在府中吃了大半辈子苦,结果却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不过,姑娘若是说话若算话,二姨娘晚年也好过一些。
毕竟姑娘现在到了王府后院,若是争气,博得镇北王一星半点恩宠,那将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阿秀姊姊,你去休息吧,我已经无大碍了。”沈媛媛淡淡道。
秀儿点点头,离开时不放心,嘱咐道:“姑娘有事就尽管喊奴婢,奴婢在旁边耳房歇着。”
“好。”沈媛媛缓缓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她身体底子很好,发了发汗,翌日身体便全好。
用过早膳后,院外有婢子进来,火急火燎的,连礼数都没行,便急急地汇报:“姑娘,大事不好!相府小厮来传话,说老夫人病重,请姑娘速速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