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一惊,慌忙撤了手又往厨房去了。凌砚刚起身,却又神情复杂地坐了回去。这一刻,他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甚至在清醒过后,他还有丝害怕。他慢慢垂下眼眸,拳头也紧了几分。裴月心中一定是怨恨他的吧。两人就这么隔着一堵墙各怀心思地僵持着,直到晌午,本来没打算回家的
凌砚正想过去,却见店门口的糕点还有桌上的银子就这么摆着,若他进去,保不准有多长了只手的人来。
他看了眼一旁的椅子,缓缓坐了下去,眼神一刻也不离那扇门。
他也不急,因为裴月总会出来的。
她还活着,已经很好了。
厨房中,裴月总听着前面没声儿了似的,心想难不成他们都走了?
她洗净了手,擦干后忐忑地走到门帘后,小心地掀开一角,却正好撞上了凌砚的目光。
裴月一惊,慌忙撤了手又往厨房去了。
凌砚刚起身,却又神情复杂地坐了回去。
这一刻,他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甚至在清醒过后,他还有丝害怕。
他慢慢垂下眼眸,拳头也紧了几分。
裴月心中一定是怨恨他的吧。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堵墙各怀心思地僵持着,直到晌午,本来没打算回家的沈知言因忘了拿书,只能又回来了。
他见自家店门口一个客人也没有,头一歪,嘟囔着:“咦?今天怎么没人买糕啊?”
明明娘每天做的东西都很好吃啊,不应该的啊!
沈知言揣着好奇和疑惑,跑了过去。
不见裴月,只见那个吃了桂花蜜糖糕的叔叔坐在里边儿,一边的地上还有盘子的碎片和三个沾了灰的PanPan芙蓉饼。
沈知言心一急,以为裴月出事了,立刻奔了进去喊道:“娘!娘!”
凌砚闻言,起身站起,见是前天买东西的孩子。
等等!
凌砚神色一滞,看着沈知言的眼神也呆了几分。
这孩子叫的“娘”,莫不是裴月!?
愣愣看了半日面粉团的裴月听见沈知言的声音,立刻回了神,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还好,没有哭。
她松了口气,可看未开火的灶,又是一阵懊恼。
因为凌砚,她连饭都忘记做了。
裴月走出厨房,才一掀开门帘,沈知言就扑了过来,紧紧抱着她的腰。
“娘,你没事吧?”他紧张地问道。
“娘没事。”裴月抚了抚他的头,轻声说着。
凌砚恍若没了意识般站着,一动不动,只是眼中的诧异和疑惑毫不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这孩子是裴月的儿子?可……
“珠曦。”他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再一次唤她的名字竟恍如隔世。
没等裴月回应,沈知言转过身挡在她身前,警惕地看着凌砚:“你到底是何人?”
前两日在门口站了半天,吃了又不买,还问他娘叫什么。
一定是对娘打了什么坏主意!
沈知言这么想着,眼神越发严肃起来,虽无甚威慑,倒也胜过同龄孩子。
而他这么一问,倒让凌砚有了丝愁绪。
他看向裴月,却发现她的目光一直都在沈知言身上。
凌砚心中不由一阵失落,他此刻该算作她何人?
裴月摸着沈知言的头,道:“他是娘的朋友。”
朋友两字似是像两根尖刺分别扎在他们心上,隐隐地疼痛起来。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裴月不愿让沈知言再多问,便将话题转移了。
听到她这么说,沈知言的戒备才稍稍放下了些,他红着脸道:“我忘记拿书了,先生让我回来拿。”
裴月闻言,微微蹙了下眉,她还没做饭。
她倒不觉得饿,但是沈知言要长身体,老吃这些糕点也不行。
沉默许久的凌砚似是明白她在想什么一样,突然道:“不如去外头用午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