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夏自己也撞在墙壁上,披头散发嘶喊:“滚!你们都滚!都滚!”岑淮洲眸色阴沉,扯住姜夏夏一条手臂把人提起,语气不善:“姜夏夏,你冲我来可以,你碰雨稚一根头发丝试试!”窦雨稚忍着脚痛,上前拉岑淮洲:“南琛哥!你别这样对余学姐!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岑淮洲你放开安安!”谢子怀伸手要护脱力的姜夏夏,可还没碰到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已将姜夏夏揽住,扯开岑淮洲提着姜夏
谢子怀窦雨稚两人转身。
“安安!”
“余……余学姐!”
走廊内昏光暗影中,姜夏夏面色惨白,充血的双眼紧紧盯着岑淮洲。
“你推了安姨?”姜夏夏语声嘶哑,冷得骇人。
“余学姐!南琛哥他不是有意的,当时安姨拽着南琛非要南琛哥看照片,南琛就推了安姨一把,当时是在人行道上,谁也没想到会有车冲上来!”窦雨稚着急给姜夏夏解释,小心翼翼扶住她手臂,“南琛哥看到车冲上来第一时间就去拉安姨,结果没救下安姨,自己胳膊也骨折了,他没有想……”
窦雨稚说了些什么姜夏夏根本就听不进去,她满脑子都是刚才窦雨稚那句“可如果你没有推那一下,车冲过来撞不上安姨。”。
满腔悲愤的怒火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烧成灰烬,她泪如泉涌,忍着撕裂刀绞般的痛甩开窦雨稚,冲上前狠狠给了岑淮洲一巴掌。
这巴掌姜夏夏用了全力,打得岑淮洲脸偏过去,耳朵嗡嗡作响,人都被打懵了。
“岑淮洲你还我安姨!”她用力推打岑淮洲,如同疯魔般哭声歇斯底里,可刚才那一巴掌已经用尽了她全部力气,她的捶打对岑淮洲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姜夏夏情绪崩溃,不断重复让岑淮洲把安姨还给她。
她如油煎般痛苦,如果不是为了她,安姨不会留在海城,不会去找岑淮洲,就不会遇到车祸。
姜夏夏这辈子从没有这么后悔爱上岑淮洲。
如果没有爱上岑淮洲,一切都不会发生。
谢子怀原想上前阻止,窦雨稚拦住他:“让余学姐发泄发泄也好!”
向后退了两步任姜夏夏捶打的岑淮洲面颊火辣辣的疼,脾气也已在爆发边缘。
眼见姜夏夏快要力竭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要哭不出声,窦雨稚连忙上前拉住姜夏夏:“余学姐,别打了……”
满脸泪痕如同疯子的姜夏夏甩开窦雨稚扶住她的手。
窦雨稚脚下高跟鞋崴,被谢子怀扶住。
姜夏夏自己也撞在墙壁上,披头散发嘶喊:“滚!你们都滚!都滚!”
岑淮洲眸色阴沉,扯住姜夏夏一条手臂把人提起,语气不善:“姜夏夏,你冲我来可以,你碰雨稚一根头发丝试试!”
窦雨稚忍着脚痛,上前拉岑淮洲:“南琛哥!你别这样对余学姐!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
“岑淮洲你放开安安!”谢子怀伸手要护脱力的姜夏夏,可还没碰到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已将姜夏夏揽住,扯开岑淮洲提着姜夏夏胳膊的手,将表情错愕的岑淮洲推开。
走廊里昏暗光线映着谢景渊线条硬朗的五官轮廓,他神容冷肃低下头,架在高挺鼻梁上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湛黑深邃。
他注视着靠在他怀里几乎站不住的女孩,开口:“安安,你是姐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得打起精神来。”
想到安欢颜,姜夏夏几乎站不住,如果欢颜知道妈妈没了……该多害怕!
“滚!都滚!”姜夏夏声泪俱下,全身都在发抖,一双眼煞红如血如同地狱恶鬼,死死盯着岑淮洲,无力挥舞手臂,“滚啊!”
谢景渊抬眸:“还不走是需要傅总亲自来请你?”
岑淮洲看了眼面色冷沉的谢景渊,被谢景渊眼底的冷意刺激,搂住脚踝崴了的窦雨稚就走,可进电梯前还是忍不住回头朝着姜夏夏的方向看了眼。
“今天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谢景渊对谢子怀道。
来的路上,事情前因后果谢景渊已经了解清楚,安姨出事是谢子怀忙前忙后。
谢子怀看着脱力险些滑倒又被谢景渊抱住的姜夏夏不想走,但苏助理已经对谢子怀做了请的手势:“谢少……”
“那,辛苦您好好劝劝安安。”谢子怀想着毕竟谢景渊和姜夏夏是亲人,谢景渊的话或许姜夏夏能听进去一些。
走到电梯口,谢子怀回头,见谢景渊轻抚着姜夏夏的脑袋,不知低声对姜夏夏说了什么,姜夏夏双手紧紧抓住他毛呢大衣,将头埋在谢景渊怀里痛哭。
“有事给我打电话。”谢子怀同苏助理说。
“好的!”苏助理替谢子怀挡住电梯门,送谢子怀进电梯。
苏助理目送谢子怀离开,识趣没有过去,立在电梯间等着。
直到殡仪馆的人到了医院,情绪几次崩溃力竭的姜夏夏,强撑着给安姨擦干净脸和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
姜夏夏跟着一同去,看着安姨的遗体被安置好,哽咽办理完遗体转运手续,抱着手续缴费单和死亡证明蹲在路灯下,嚎啕痛哭。
谢景渊撑伞立在姜夏夏身旁,为她隔绝了与昏黄灯光交错的袅袅细雨。
良久,谢景渊蹲下身,轻轻抚了抚她的脑袋,让已经哭到脱力的姜夏夏靠在怀里。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姜夏夏哽咽呢喃着,“我不该和岑淮洲回傅家,不该和岑淮洲在一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苏志英。”谢景渊唤了一声,把伞交给小跑过来的苏助理,打横抱起姜夏夏上车。
回到别墅天已经亮了。
哪怕已经累睡着,姜夏夏泪水也没断过。
安置好姜夏夏,谢景渊才发现的肩膀都湿透了。
他坐在床边,看着不知在梦中呢喃着什么的姜夏夏,抬手想要将她黏在脸上的发丝拨开。
却在触碰到姜夏夏前,极为克制地攥住了手指,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他起身将窗帘拉上,关了台灯,从主卧退出来。
“先生,查清楚了。”苏助理见谢景渊出来上前,将平板电脑递给他。
餐厅门口的监控拍得很清楚,安姨上前将照片递给岑淮洲被岑淮洲不耐烦推开,但在看到有车冲上人行道,人群尖叫逃开时,岑淮洲的确是伸手想拉回安姨,但已经晚了。
“司机是个新手,刚拿到驾照没多久,也是突然发生意外措手不及。”苏助理低声说,“这里面确实没有什么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