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窈:“是是是,您最厉害了!老话都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下午我去给你买个新扫把回来可以吧。林老爷子嘟哝,“用了好几年的,那上面的木头都包出浆了。林窈:“爷爷,等买回来新的,我亲自给您盘行不行?保准给您盘一个更好的!”这下林老爷子终于没话说了,林窈逃似的回到房间给陆祈年发消息,【我的扫把没拿回来。】陆祈年手机振
陆祈年直到回到家才发现车里还有一柄扫把,而此时林窈正被自家爷爷念经似的吐槽,“谁家挨千刀的,偷啥不好非得偷咱家扫把!”
正说着话呢,他没忍住蹦了一下,冲墙头外大声吼,“别让我逮住那小兔崽子,否则见你一次,找你家长一次!”
那您可得自己找自己了!林窈抹了把额头的汗偷偷吐槽,转而忙搀扶起老爷子,她说:“爷爷,您可别蹦了,小心闪着腰了!”
“那不能!我这体格杠杠的,在公园里玩单杠是这个!”林老爷子举起大拇指,骄傲的往鼻尖一刮。
林窈:“是是是,您最厉害了!老话都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下午我去给你买个新扫把回来可以吧。”
林老爷子嘟哝,“用了好几年的,那上面的木头都包出浆了。”
林窈:“爷爷,等买回来新的,我亲自给您盘行不行?保准给您盘一个更好的!”
这下林老爷子终于没话说了,林窈逃似的回到房间给陆祈年发消息,【我的扫把没拿回来。】
陆祈年手机振动了下,惊喜的发现是林窈的信息,刚才在车里他都没好意思追着她问什么时候能把他移出黑名单。
嘴角扬起,他回:【下午我给你送过去。】
林窈看到信息后表情错愕了瞬,笑骂他傻的同时轻敲下键盘:【不用了,就一个扫把,我重新去买个。】
陆祈年的信息回的很快:【其实是我想见你。】
一句话悄悄让林窈红了脸,她戳了“随你便”三个字发送出去就不再理他了。
床角还有上次陆祈年给的丑娃娃,她把丑娃娃抱在怀里捏了捏,“你家主人怎么这么会撩啊?明明之前他不这样的啊。”
又想到他早上那番言语,林窈把脸埋进被子里滚了几番,“啊,臭陆祈年,太讨厌了!”
遮光窗帘还拉着,房间里黑漆漆的,发泄了几阵过后,林窈困意上头干脆又睡起回笼觉。
陆祈年也依旧是如此,即便他亢奋的睡不着,但还是怕自己脸色憔悴,强迫自己睡起了觉。
墙上时针无声的转着,院落里花影斜移,一觉好梦。
——“陆祈年,开门!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你可真是大孝子啊,我几百万的车让你给折腾成收破烂的了,塑料杯、齿儿快掉光的扫把、油乎乎的塑料袋,还有满车浓郁的油碾子饭味儿,你这是要反天了啊!”
卧室门被敲的咚咚作响,陆祈年被吵醒,捏着眉心坐起身。
墙上时钟已经下午两点,他翻身下床,蓦地打开门,“爸,我上午没来得及收拾,现在去。”
陆父那骂到一半的话怎么都吐不出来,他陡然泄了气般追过去,嘴里还在絮絮叨叨,“不是,你就不能不那么懂事,让我骂骂你?你知道我多么渴望能揍一次熊孩子吗?
哎呀,你快别收拾了,让我继续骂会儿!”
陆祈年可以说是别人家的小孩,虽说是家庭物质条件还可以,但他克制有礼,从小到大都没染上什么恶习,害的陆父都没有教训儿子的机会。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一次,陆父这跟哑炮似的,刚点着就灭了,别提多憋屈了。
陆祈年把垃圾扔掉,打开四个车门通风,怕残余味道过重,他又把车载香水的开关拧大了些,车厢里绵香悠长。
车子恢复整洁,唯有那个扫把跟矜贵精致的车内饰格格不入。
陆父心里不爽,抱着胳膊在旁阴阳怪气,“呦,都收拾干净了怎么还留着这玩意儿,啧,我记得你学计算机的,咋?改换园林设计了?
还是说你有用不完的力气想要奉献社会去整治市容市貌,嗐,你有这想法的话早说啊,我安排你去把咱们陆氏的大楼扫了,能省不少保洁钱。”
陆祈年把扫把放进后备箱,轻掸了下衣摆,“我的确是要去整治市容。”
陆父:……
他就说这死孩子该骂,正蓄了八分力想要疯狂输出一顿,陆祈年又开口了,“追女孩子用的,稍等我出去一趟,把她们家胡同口给打扫打扫。”
今天早上陆祈年看见了,林窈家胡同口墙角有两块砖,她拎着扫把跑过来的时候差点绊一跤。
他清冽的声音淡然随意,威力却不小,好似一滴水落入油锅,噼里啪啦的溅出油花。
陆父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琢磨透他儿子说的啥,追女孩子?所以他要当老公公了,还要当爷爷了!
嘴角一咧,他用力抡圆胳膊呼向陆祈年后背,发出“啪”的一声闷响,“陆祈年,你可以啊!终于开窍了!”
说罢他收回手呼了呼,喃喃道:“嘶,不行,不行ʝʂɠ!”
陆祈年还以为他爸不同意,脸色越来越黑,正欲违背一下孝道,陆父接下来一番话让他静默了。
只见陆父拧着眉头说道:“这样吧,我给你在校门口买套公寓,今后生活费加倍,至于车……算了,这两天还是先开这辆,我回头去给你买辆适合学生开的,否则太高调再万一惹出什么麻烦。
但是我跟你说,跟人家女孩子交往可不能收不住性子,实在是情到浓处也要给我憋着,陆家别人我不管,咱们这一房的儿媳妇得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娶回来,别跟你小叔家陆祈杰似的,年纪轻轻不学好,干过多少缺德事……”
陆祈年临出门前给林窈发了信息,大约5点到,正好能一起吃晚饭。
其实他提前到了十分钟,胡同口干净整洁的很,那两块砖头也不见了,他遗憾自己没有出上力,只能抄手站在路边,静静等着她。
夕阳落下,如碎金撒过的巷子温暖狭长,偶尔路过的自行车发出“叮铃铃”的声音,老人背着手清唱着歌曲,这里满满都是热闹的市井之气。
“五花马,青峰剑,江山无限
夜一程,昼一程,星月轮……”
很有腔调的歌声戛然而止,陆祈年倏地听见一道气若山河、沉稳有力的诘问,“呔,就是你小子偷了我家的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