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油倒出来又沾了火气,若是失火了被烧死都不知道。霍星洲仍旧是淡淡笑着:“我来这里也没有多久,一是我不需要这些,二是我也没找到在何处。看他这个样子,姜苏苏忽然觉得心里什么地方塌陷了一块,似是有些不忍。但是这么多年了,她居然对一个正道弟子动了恻隐之心?她忽然僵住了,心里升起一丝不耐,她有些恼,但恼的却是她自己。
到了入夜之时,一辆大红马车极招摇地向城郊驶去。
姜苏苏将马车停在门外,四下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就来这么几个人也想对她动手?真是自不量力。
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手中提着一副药便进了门。
只是奇怪的是,今天院中一盏灯都没有亮,看着漆黑一片,只有雪地映得洁白。
“你真的回来了。”霍星洲的声音在厅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只是这冷不丁的一声,让姜苏苏心里狠狠颤了一下:“我说你这人怎么大晚上的也不点一盏灯,吓人吗?”
霍星洲闻言,淡淡一笑,边说着边摸索着去找火折子:“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反正看不见,点不点的也无所谓。”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姜苏苏心里竟有些心酸。
若不是他说,她都要忘了,这个人是瞎了。
看他点了火折子又去点灯,手伸过去的时候被火烫了一下,又差点打翻油灯。
姜苏苏皱了眉,扶住油灯,拿过他的火折子自己点上了灯。
“你就不能点支蜡烛吗?”她虽然是斥责,但语气却染了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担忧。
要是油倒出来又沾了火气,若是失火了被烧死都不知道。
霍星洲仍旧是淡淡笑着:“我来这里也没有多久,一是我不需要这些,二是我也没找到在何处。”
看他这个样子,姜苏苏忽然觉得心里什么地方塌陷了一块,似是有些不忍。
但是这么多年了,她居然对一个正道弟子动了恻隐之心?
她忽然僵住了,心里升起一丝不耐,她有些恼,但恼的却是她自己。
“药给你抓来了,放在桌上了,你看着办。”
说完,姜苏苏转身走到院子里准备回房,可是脚才刚踩进雪里,她就忽然停住了。
四周风声格外凛冽,可除了风声,却又寂静得有些诡异。
忽然,一支飞镖凌空而来,姜苏苏眼神一紧,刚要闪身,下一刻却被一根竹竿打开。
霍星洲找到自己的长剑,循着姜苏苏的气息轻功飞了出去,稳稳落在她跟前。
几个昆仑派弟子从屋檐上跳了下来,剑锋直指姜苏苏。
霍星洲拔剑,听着声音向那几人挥剑。
他的剑极快,而且步步都是杀招,那几个人很快便招架不住,有四个被他所杀,还有三个狼狈逃走。
姜苏苏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眼中意味不明:“你知道你杀的是什么人吗?”
霍星洲手中长剑还在滴血,他默默转身,声音不大,却很坚定:“不管是谁,谁杀你,我杀他。”
这般不讲道理又执拗的相护,让姜苏苏心中一颤。
若是他知道自己是魔教圣女,是他正道大敌,是她弄瞎他双眼,他又会如何?
她喉咙发紧:“可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霍星洲收了剑,语气就像在说一句很寻常的事情:“总之,世人杀你,我与世人为敌。此生不死不休,除非是,你杀了我。”
姜苏苏心中大震,这些话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是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
日子还算平静的过了好几日。
只是姜苏苏这些天要将昆仑派的那些人揪出来彻底剿灭,每日只能早出晚归。
好在霍星洲从来也不过问她出去要做什么,两人这些日子相处得也更是融洽。
这日风雪初停,门外忽然有人敲门。
霍星洲眉头微蹙,拿着手中的剑去开门。
他知道姜苏苏刚出去没多久,应该不会回来,再说,她回来也不会敲门。
门一打开,门外两人好像都愣了一下。
他的语气恢复了以往的冷意:“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