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雾气散尽,晨光破晓,他一身月白色长衣,眉目青逸如画,在这风高气朗的晴天里,恰到好处地身长玉立地站在金色的阳光下。一眼万年。言灵儿满眼惊诧,原来他穿浅色的衣服也好看得不得了。司夜辰注意到言灵儿惊艳的目光,唇角止不住地上扬。他撑开双臂,宽大的袖袍平整无褶,他问言灵儿:“好看吗?”言灵儿愣了一瞬,见他是在问自己,这才回过神来
言灵儿回房收拾了好出门,正好撞见司夜辰换了身衣服从云轩房出来。
早上还穿着一身墨青色的衣服,转眼就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料子正如她方才随意指的那款。
司夜辰长得好看,身姿挺拔,黑发如墨,眉眼间更是带着逼人的冷艳,平日里他还总穿着深色系的衣服,给人的感觉就更加不可冒犯了。
而今,他换了一身浅色的衣服,除了给人清冷的感觉,身上的戾气倒是减轻了许多。
早上的雾气散尽,晨光破晓,他一身月白色长衣,眉目青逸如画,在这风高气朗的晴天里,恰到好处地身长玉立地站在金色的阳光下。
一眼万年。
言灵儿满眼惊诧,原来他穿浅色的衣服也好看得不得了。
司夜辰注意到言灵儿惊艳的目光,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他撑开双臂,宽大的袖袍平整无褶,他问言灵儿:“好看吗?”
言灵儿愣了一瞬,见他是在问自己,这才回过神来,木讷地点了点头:“很好看。”
司夜辰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眼底的笑意更甚。
他抬脚往外走,走路时笔直挺拔,很是沉厉凝练,路过言灵儿面前时,带起一阵掺杂着冷檀香的清风。
言灵儿快步跟在他身后。
刚一出府门,就见赵嬷嬷早已提前等在了府门外。
见两人一前一后地出来,赵嬷嬷赶紧上前,先是对司夜辰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而后神色莫名地看了一眼言灵儿。
司夜辰顿了顿脚步,问道:“嬷嬷何事?”
他是赵嬷嬷一手带大的,所以对赵嬷嬷一直比较尊敬。
赵嬷嬷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她看向言灵儿,欲言又止。
上次便是跟司夜辰出了一趟门,回来就落得一身伤,人都差点没了,养了大半个月才好。
赵嬷嬷一直很喜欢言灵儿,心里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孩子一样,自然是见不得她受苦,生怕这次出去,又会跟上次一样。
虽说,主子们的决定,她无能为力,但是她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思量片刻,赵嬷嬷道:“王爷,林双是老奴手把手调教的,他天生愚笨,不懂得看人眼色,也不懂得怎么讨主子欢心,若是哪里做得不好,望王爷看在老奴的份上,饶过他。”
司夜辰微微蹙眉,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赵嬷嬷。
他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不想赵嬷嬷能这么快就知道上次那件事是他的意思。
可上次是上次,这次他又不会把她怎么样。
见赵嬷嬷防贼一样防着他,司夜辰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虽尊敬她,但也不代表一个下人可以决定主子的事情。
他语气冰冷:“你的意思,本王的决定,还需要向嬷嬷请示吗?”
赵嬷嬷脸色一变,自然知道司夜辰是生气了。
她连忙跪在地上,低声道:“老奴不敢,老奴只是担心林双笨手笨脚,伺候不好王爷。”
言灵儿杵在原地,有些怔愣。
她不明白赵嬷嬷为何会突然为她说这些话,但是她也看出了司夜辰现在很生气。
生怕惹恼了司夜辰,赵嬷嬷会受责罚,言灵儿赶紧上前替赵嬷嬷求情。
“王爷,您不要怪罪赵嬷嬷,小的会尽快学好规矩,不会惹王爷生气。”
司夜辰脸色逐渐舒缓。
罢了,这次便不跟她们计较,毕竟,上次确实是他欠缺考虑,有些意气用事,赵嬷嬷担心也情有可原。
“嬷嬷起来吧,本王不会把她怎么样的,本王会将她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听了这话,赵嬷嬷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她看向一脸单纯的言灵儿,暗自叹了口气,拍着言灵儿的手背,安抚道:“双啊,没事,去吧,记得不要惹王爷生气,嬷嬷在侯府等你回来。”
言灵儿点了点头:“放心吧嬷嬷,我不会惹王爷生气的。”
两人出了府门,玄武已经备好了马车。
司夜辰先是带着她去了自己平时操练士兵的练场看看。
练场里每日都有士兵在操练,那里军纪严明,整齐划一。
负责练兵的副将从未见过司夜辰带外人来过军营,不由得好奇,纷纷侧目打量。
乍眼一看,原是个随从小厮,只是那小厮身子娇小,一步不离地紧跟在司夜辰身后,羞答答的模样,倒像是小姑娘似的。
言灵儿哪里见过这等场景,看着那些操练的士兵,她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士兵嘴里呐喊的口号更是威武霸气,叫人莫名生畏。
随着他们的呐喊,言灵儿心口一颤一颤的,只得紧紧跟在司夜辰身后,小手攥着司夜辰的衣袖,像个狗皮膏药似的。
司夜辰垂眸,瞥了一眼拽着他衣袖的小手,并未说什么,任由她拽着他的袖子跟在他身后。
等练兵结束之后,几个将领赶紧凑上来瞧个究竟。
其中跟司夜辰关系最好的当属副将王魁,他看着司夜辰身后跟着的小少年,笑道:“敢问王爷,这个羞答答的小少年是哪个?”
言灵儿躲在司夜辰身后,探出个脑袋看向王魁,眼神怯生生的。
王魁这才瞧见她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他还是头一遭见一个男子生得唇红齿白,模样精致,那双水灵灵的眸子似能说话似的。
司夜辰面不改色地道:“她是本王的人,本王来带她练练胆子。”
大家伙一阵唏嘘,司夜辰也没说言灵儿是他什么人,不过众人看她穿的是仆人小厮的衣服,便纷纷猜测,他兴许是王爷身边的随从。
司夜辰许久不来军营,大家伙哪里能轻易放过他,纷纷吵着要去城里找个地方消遣一下。
司夜辰虽贵为王爷,身份尊贵,但与这群将士出生入死,有过命的交情,所以私底下他对他们从不摆架子。
司夜辰对领头的副将说道:“不急,晚点本王再与你们叙旧,现在本王还有要紧的事做。”
副将问道:“王爷有何事,不妨让俺们去做。”
司夜辰忽然看向身后的言灵儿,道:“本王要带她去看看大虎。”
言灵儿浑身一颤,浑身的血液似要凝固了般。
王魁道:“王爷有所不知,大虎这几日胃口极好。”
揪着他袖子的手紧了紧,言灵儿眼眶噙着泪,怯生生地唤他:“王爷,小的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