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嘉欣连连点头。正堂,宫清月面无表情地端坐在堂上,自打司嘉欣踏进前厅,她的目光就没从司嘉欣身上移开过。司嘉欣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垂眼看着膝下的地板,不敢乱说话。宫清月蹙眉极深,手
司嘉欣和冬梅在屋里找了半晌,也没看见那书的影子。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屋里的两人动作皆是一顿。
片刻,就见赵嬷嬷火急火燎地推门进来,一看见司嘉欣就拉着她往外走。
赵嬷嬷:“司啊,别忙活了,主母唤你去前厅呢。”
司嘉欣面色惨白:“嬷嬷,发生了何事?”
她内心坎坷,就算是昨日未能及时将布匹拿回来,可她也受了罚了,为何今日还要传唤她去前厅呢?
赵嬷嬷神情严肃,也不明说是什么事,只叮嘱道:“待会见了主母不要乱说话,主母叫你干啥,你便干啥。”
司嘉欣连连点头。
正堂,宫清月面无表情地端坐在堂上,自打司嘉欣踏进前厅,她的目光就没从司嘉欣身上移开过。
司嘉欣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垂眼看着膝下的地板,不敢乱说话。
宫清月蹙眉极深,手指缓慢滚动着佛珠,看向司嘉欣眼神越来越鄙夷。
堂下这个下人,不过是府里最低等的奴役,平时干些粗活还差不多,若叫他去干些细致的活,恐怕难以胜任。
瞧他那瘦弱的身板,府里也没少他吃的,怎就生得这般瘦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做事情也马马虎虎!这样的人岂能让他去伺候她的宝贝儿子。
可偏偏她拗不过傅京衡......
赵嬷嬷一眼就看穿了宫清月的心思,上前说道:“主母,要不,还是算了吧?姜司平时就是个洒扫院子的,干不了伺候主子的活,老奴觉得,我院里的冬梅或许更合适。”
宫清月打心眼里就瞧不上司嘉欣,上次便强行将她替换了下来,也不管傅京衡同不同意,就往他房里塞了秋菊。
秋菊脑子灵活,人又长得好看,关键是懂规矩,会伺候人,宫清月有意让秋菊去伺候傅京衡,其实也存了些私心。
傅京衡也老大不小了,可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对男女之事更是一窍不通,外界都传言,说他或许不喜女色,说不定有断袖之癖!
这话传到谁的耳中都不好听,宫清月更是气得几夜都没睡好觉,今年的春日宴她都去没参加,生怕落人笑话。
安排秋菊去傅京衡身边,一来是为了能好好伺候他,二来,也是希望傅京衡能在男女之事上开窍。
可秋菊也是不争气,才几天时间,就被傅京衡赶了出去。
不仅如此,整个侯府的丫鬟多了去,可他一个也看不上,非要一个洒扫院子的粗使下人去近身伺候!
宫清月一想到这些就脑袋疼,她忍不住在赵嬷嬷面前抱怨:“我有何办法?顾儿他脾气倔,我能不依着他吗?”
赵嬷嬷自然知道宫清月爱子心切,可她更担心司嘉欣。
上次才伺候了傅京衡几天,就落得一身伤回来,赵嬷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赵嬷嬷劝解道:“要不,再去府外寻几个机灵点的婢子,让王爷再挑挑,姜司这个人,脑子愚笨,若是伺候不周,王爷也不高兴,您说是不是。”
两人的对话落在司嘉欣耳中,她睫毛一颤,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了下去。
怎又让她去傅京衡身边伺候?
司嘉欣不想,一点也不想,现在她只要一看见傅京衡,就心里害怕,身体本能地想要退缩。
还有,秋菊不是伺候得好好的吗?
宫清月合上眼,手里的佛珠快速拨动,看样子是在心里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