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的话,让他想起当初自己对顾梦做过的事。他曾经,也是在这样大雨的天气里,把陪他参加完宴会的顾梦甩下车,让她从郊区的酒庄自己回去。他已经忘了是因为什么事情而生气。他以为,参加宴会的人那么多,顾梦随便搭个便车,便能回来。再不济,也可以叫司机,叫朋友来接她。可她没有。她真的乖顺地听了他的话,淋着大雨,一步步自己走了回来。整整十五公里,据说回来之后,顾梦高烧了三天。而他却对来请
牧云泽说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发自肺腑,声嘶力竭。
即便他已经说完闭了口,那些震耳欲聋的指责,似乎还一直环绕在空气中,久久不曾散去。
霍寒洲一字不差地听完了。
可他宁愿从来没有听过这番话。
如果牧云泽说的是真的,那他这些年,究竟冤枉了顾梦多少,又折磨了她多少!
轰隆一声,大雨突然倾盆而下。
凶猛的雨滴像老天爷迟到的惩罚,又急又猛,打得人生疼。
霍寒洲很快就全身湿透。
牧云泽愤恨地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会这个备受打击的渣男,大步离去。
大雨之下,整个墓园很快没了人。
霍寒洲在雨中站了不知道多久,雨水模糊了他的视野,他快看不清顾梦墓上的字。
他抬脚往顾梦之墓的方向走去。
明明不过十步的距离,他却像是在走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路一般,脚上有千斤重。
可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那一天。
站在顾梦的墓前,霍寒洲的身子缓缓滑落,单膝跪了下来。
骨节分明的手,抚上那新做的石碑。
“顾梦……”
“你放心,我会全部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大雨中,男人的声音绝望而低沉,像是许下了这辈子最郑重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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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寒洲浑身湿透踏进霍氏集团的时候,员工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可没人敢上前同他说话,因为他们总裁身上散发的气息太过恐怖,像一头隐忍暴怒的狮王,谁胆敢上前招惹,必定会被一掌拍死。
秘书闻讯匆匆赶来,见到上司被雨淋得如此狼狈的样子,着急道:“总裁,给您准备了换洗的衣服,小心感冒。”
霍寒洲听了,却是脚步一顿。
秘书的话,让他想起当初自己对顾梦做过的事。
他曾经,也是在这样大雨的天气里,把陪他参加完宴会的顾梦甩下车,让她从郊区的酒庄自己回去。
他已经忘了是因为什么事情而生气。他以为,参加宴会的人那么多,顾梦随便搭个便车,便能回来。再不济,也可以叫司机,叫朋友来接她。
可她没有。
她真的乖顺地听了他的话,淋着大雨,一步步自己走了回来。
整整十五公里,据说回来之后,顾梦高烧了三天。
而他却对来请示他的保姆说:“那么大个人了,淋雨是她自找的,不用管她死活。”
牧云泽和姜歌都说过他心狠。
他现在才知道,他的心有多狠。
霍寒洲闭上眼睛,继续穿着这一身黏在他身上的湿衣服,体会顾ᴶˢᴳ梦曾经受过的折磨。
他对秘书说:“去……查清楚顾玲在国外的事情。”
秘书有些惊讶:“除了导师之外的事情也要查吗?”秘书以为,以霍寒洲对顾玲的喜欢,会继续像以前一样,对顾玲做过的事情视而不见。
没想到,这次霍寒洲是真的看清了。
他道:“对,所有事,出国前,出国后的资料,我都要。”
看着霍寒洲的神态,再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秘书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家总裁,这是发现自己上当受骗,开始怀念前妻了?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