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玉担忧轻唤。姜语栀却猛然回神,拎着裙摆朝着将军府奔去。将军府的大门紧闭着。她不停拍打着,却没有任何出来回应她,哪怕一句。响雷突至,倾盆大雨将府门外的姜语栀淋了个透彻。湿寒透过背上的伤钻进身体里,冻的她不住发抖。程府上“精忠报国”的牌匾在雷光下刺着姜语栀的眼,她看着,蓦然攥紧了拳。“爹爹,嫂子,我一定会将哥哥救回来,你们相信我!”
头顶的日头耀眼的人发晕,连带着周遭百姓路人的议论声也让姜语栀觉得恍惚。
将军府的大门缓缓合上。
“嘭”的一声,震的她彻底清醒。
“爹!开门啊!”
姜语栀冲上前拍打着府门,高声呼喊着:“嫂子,让我进去啊!”
她不相信程毅刚刚那句没有她这个女儿是真的,她只当是他的气话。
而此刻站在府门后的程毅,听着姜语栀的呼喊,却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一双浑浊的眼中弥漫着心疼与悲伤。
他早知圣上忌惮,可为国而死,此乃荣耀!
可程毅从未想过,会为了保全程家,让他一直深爱的女儿受那般屈辱!
他是她父啊,要他怎么舍得……
“咳咳……”程毅捂着嘴,嘴中的咸腥落在手上,一片鲜红。
儿媳柳馥兰端着药走来,见此担心不已:“爹,您的伤……”
程毅只是挥了挥手,没有说话。
柳馥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听着府门外传来的姜语栀的呼喊,满目担忧。
直到天黑,程府的大门也没有打开过。
姜语栀背后因为鞭伤出的血已然干涸,和衣块连在一起,每牵扯一下就是撕裂的疼。
夜色深许。
她才不得不抬起僵硬的腿,带着伤回到了太傅府。
而一直守在太傅府门口,等着姜语栀的小玉瞧见她归来,忙迎上前。
“小姐,你……”她看着姜语栀满背的血痕,声音一下子凝噎。
“我没事。”姜语栀说着,朝寝房而去。
风吹着烛火,灯影微动。
小玉给姜语栀背上的伤上着药,眼泪却一滴一滴落下来。
“小姐,你别怪老爷,少爷被俘,他一人也是……”
她话说了一半,姜语栀倏然转头看着她:“你刚刚说哥哥怎么了?!”
小玉看着姜语栀震惊不似假装的模样,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跪在地上。
任是姜语栀如何问,也不再回答。
姜语栀合起衣衫,裹上外衫就往外走。
却在出院门时,和路过的商池晏撞了个正着。
姜语栀抓住商池晏的衣袖:“我哥的事,你可是早已知晓?”
商池晏扯回衣袖,离了她几步,神情像是在嘲笑她的虚假荒唐。
“程云韬被俘半月,京城内早已传遍,你若真在乎,怎会这时才来问!”
姜语栀不知要怎么解释自从大婚那日,她闭门不出,如何会知晓发生的事!
可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
她看着商池晏,目光带着些许的希冀:“圣上打算何时派兵去营救我哥?”
商池晏见她这副样子,心莫名烦躁:“一将功成万骨枯,待何时你哥马革裹尸还,也算是为你程家光耀门楣!”
话毕,他漠然离去。
姜语栀怔然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身子发软。
“小姐……”小玉担忧轻唤。
姜语栀却猛然回神,拎着裙摆朝着将军府奔去。
将军府的大门紧闭着。
她不停拍打着,却没有任何出来回应她,哪怕一句。
响雷突至,倾盆大雨将府门外的姜语栀淋了个透彻。
湿寒透过背上的伤钻进身体里,冻的她不住发抖。
程府上“精忠报国”的牌匾在雷光下刺着姜语栀的眼,她看着,蓦然攥紧了拳。
“爹爹,嫂子,我一定会将哥哥救回来,你们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