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谷雪回ʝʂɠ过神来,看到盛秀然矫揉造作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我的诗词面前,任凭你是哪家小姐都别想出头!“你好,这是我的诗,麻烦你一起递一下!”孟谷雪三两步走到台边,将自己的诗也塞到了小童手里。“你!”盛秀然看到孟谷雪把她的诗压在了下面,顿时面露不悦。然而孟谷雪并没有理会她,已经款款走回了自己的座位。盛秀然暗道自己不能在人前失礼,于是强压下心中怒火,施施然回
孟谷雪心中悔恨万分,而在场能与她感同身受的,就是盛秀然了。
她方才字斟句酌,自认为得了一首不错的诗词,刚刚站起来准备递给顾、赵二位先生,二皇子却被乔家丫头给气走了!
想到自己盼这个东郊诗会盼了足足半年,盛秀然就觉得心肝疼。
如今只能盼着自己的诗词能得到顾、赵二位先生的青睐,将她才女的名声传出去。
如此一来,想必二皇子也能通过他人之口对她另眼相看!
不得不说,盛秀然和孟谷雪又想到一块儿去了。
孟谷雪还在郁郁不甘之际,盛秀然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眉眼间缀着高傲,看到站在一旁愣神的孟谷雪,不由地轻嗤一声。
这是谁家的小姐,瞧着还小吧,竟然就急不可耐地想出风头了。
可笑!
盛秀然满脸轻视,可是当面向顾、赵两位先生的时候,瞬间又换了一副端庄得体的模样。
“盛家秀然拙作,还请两位先生过目。”
台上有小童立刻接过了盛秀然的宣纸。
孟谷雪回ʝʂɠ过神来,看到盛秀然矫揉造作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在我的诗词面前,任凭你是哪家小姐都别想出头!
“你好,这是我的诗,麻烦你一起递一下!”
孟谷雪三两步走到台边,将自己的诗也塞到了小童手里。
“你!”
盛秀然看到孟谷雪把她的诗压在了下面,顿时面露不悦。
然而孟谷雪并没有理会她,已经款款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盛秀然暗道自己不能在人前失礼,于是强压下心中怒火,施施然回到了石案后。
另一边,乔地义立刻抱着乔娇娇穿过桃林,刘嬷嬷就在桃林外守着呢。
【二哥啊,快快快!再快点!孟谷雪的诗马上就要念了,我不想错过啊!】
【呜啊——】
乔娇娇催得太急,乔地义眼看四下无人,索性直接用起了轻功,把乔娇娇的呜呜声吓成了啊啊啊——
刘嬷嬷手脚麻利得很,三两下就给乔娇娇换上了干净衣裳。
乔地义一看,也不用乔娇娇催促,嗖一下就飞了出去。
【啊啊啊!二哥,你给力!你牛逼!】
乔地义刚刚抱着乔娇娇走出桃林,就听到台上顾先生在问:“哪位是孟家小姐?”
乔娇娇闻言顿时眼前一亮。
【哦吼,赶上了!女主的装逼时刻到了!】
只见孟谷雪缓缓站起身来,得体地说道:“见过顾先生,小女孟家谷雪。”
众人纷纷朝孟谷雪投去目光,见顾先生点了她的名字,不由地暗暗吃惊。
要知道方才被点了名字的,都是诗词得到认可的。
这孟小姐看着年岁还小,难道她还有什么深藏不露的诗才吗?
台下,盛秀然攥了攥手上的帕子,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她的诗和这个孟谷雪是一同递上去的,结果顾先生单单点了孟谷雪,却没有叫她的名字。
难道她写的诗还比不上毫无名气的孟谷雪不成?
众人正议论纷纷,顾先生突然开口:“孟小姐这首诗,写得极好。”
此言一出,众人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极好”这两个字从顾先生嘴里说出来,那真的是极高的评价了!
“全诗如下: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顾先生话音落下,全场寂寂无声,落针可闻。
乔天经不由地一脸震惊。
若不是早就从小妹那里知道,这些诗句都是孟谷雪那个世界的老前辈所作,连他都会叹服于孟谷雪的诗才。
不同于其他人或对将士们歌功颂德,或对北国人痛陈怒骂,孟谷雪将“河边骨”和“春闺梦”联系在一起,当真令人闻之心头悲切,又格外符合她闺中女儿家的身份。
【啧啧啧,孟谷雪这首确实挑得好。】
连乔娇娇也连连点头,对孟谷雪这一搏表示肯定。
太子神色有些惊异,他没想到孟家十岁的小女儿竟有如此才华,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渐渐地,场中窃窃声起,有惊叹声,也有质疑声。
“她才小小年纪,怎么可能写出如此诗句,怕不是早就请人作好了,特意来出风头的吧?”
“就是,为了出风头行如此欺瞒之事,可见品行不是个好的!”
这些话是盛秀然叫身边那些唯她是从的小姐妹挑起来的。
而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大多数人的应和。
乔娇娇见状,舒舒服服地窝在乔天经的怀里,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女主会怎么应对呢?这时候要是能来把瓜子就好了,边磕便看热闹才是标配!】
乔天经闻言,从怀中取出一块小心翼翼包好的磨牙小饼,笑着递给了乔娇娇。
乔娇娇眉开眼笑地接了过来。
【啊~如此贴心的大哥,要便宜我大嫂喽!】
乔天经:“......”
小妹,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吗?
眼看场中质疑声越来越大,顾先生缓缓站了起来。
他神色凝肃,表情很是认真。
读书人最紧要的是品行,其次才是才华。
若孟小姐真有如此文采,他今日定不会冤枉了她。
若孟小姐果真是沽名钓誉之辈,那今后的东郊诗会将再无她一席之地!
孟谷雪微微吸气,她也知道,今日诗会对自己至关重要!
“孟小姐,老夫有几句话要问你。”
孟谷雪立刻点头,“顾先生请讲。”
顾千山将孟谷雪的宣纸展现给众人,乔娇娇看到那狗爬一样的字,没忍住噗嗤一笑。
是不会写毛笔字的现代人没错了!
“其一,这字......”
孟谷雪闻言立刻当众抬起手来,心中暗呼侥幸。
“顾先生,我右手受了伤,执笔有些困难,并非有意污了二位先生的眼睛。”
她缓缓拆下缠在手上的帕子,露出了血迹斑驳的手背,这一理由确实无懈可击。
乔娇娇暗暗龇牙。
【我去,这孟谷雪有点魄力在身上啊——】
顾千山见状暗暗点头,如此倒也情有可原。
于是他开口接着问道:“其二,这匈奴与无定河从何而来,可有典籍依托?”
孟谷雪没想到这些老学究如此较真,好在她早就想好了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