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子璇拿起沙发上的抱枕仔细嗅了嗅,有一股很好闻的桉树香。“林昂,这个味道好好闻,是什么牌子的洗衣液?”回应廖子璇的只有厨房开关门的声音和林昂轻慢的脚步声。“林昂,林昂~”廖子璇又叫了几声,林昂还是没说话。一般来说,林昂只有在生闷气的时候才会不理廖子璇。廖子璇坐起来,认命地说,“还不是宋文英,打电话没个好气儿,害得我被追尾了。车尾灯碎了,我就直接开去4S店了,要一个星期才能修好。不想跟你说,是
好香。
廖子璇拿起沙发上的抱枕仔细嗅了嗅,有一股很好闻的桉树香。
“林昂,这个味道好好闻,是什么牌子的洗衣液?”
回应廖子璇的只有厨房开关门的声音和林昂轻慢的脚步声。
“林昂,林昂~”
廖子璇又叫了几声,林昂还是没说话。
一般来说,林昂只有在生闷气的时候才会不理廖子璇。
廖子璇坐起来,认命地说,“还不是宋文英,打电话没个好气儿,害得我被追尾了。车尾灯碎了,我就直接开去4S店了,要一个星期才能修好。不想跟你说,是怕你又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你肯定会说——对不起,要是没跟我爸妈说我回来了就不会出事。”
“啪”的一声,屋里的灯亮了。
林昂把热水放到了餐桌上,“廖子璇,我只是没那么聪明,但不是蠢。”
廖子璇眯起眼一笑,林昂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快来吃饭。”
晚饭是四菜一汤,全都是廖子璇爱吃的,还开了廖子璇最喜欢的红酒。
吃饭的时候,廖子璇才分出心来四下打量着自己干净如新的家。
没有想象中乱得一发不可收拾的纸箱和杂物,它们被合理地摆放到了家里的各个位置,阳台上还晒着衣服,连空气里都是清新的桉树香。
林昂夹了块排骨到廖子璇的碗里。
“大部分的东西都给你放好了,衣服实在是理不太清,就给你放次卧的床上了,书房我没钥匙,放书的箱子也放次卧了。”
听着林昂絮絮叨叨地说着,廖子璇有些湿了眼眶。
这样有生活气息的家,就好像她一直生活在这里,刚刚下班回家,仿佛这么多年她不曾离开过。
酒过三巡,人已微醺。
林昂趁着酒劲儿劝道,“不要跟阿姨闹得那么僵,当初阿姨也没有别的心思,她也是为了你好,但你一走就是九年,再小的缝隙也会变大的。”
廖子璇没否认。
“我也想过,要是我当初没有一意孤行去北京的话,是不是就能改变些什么。”廖子璇自嘲一笑,“可你知道我的,明明是个没有毅力的人,却有些可笑的坚持。”
“那你这次是真的搬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嗯,不走了。”
林昂晃晃酒杯,抿嘴轻笑,却遮不住满脸的笑意,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一颗小虎牙在灯光下泛着光亮。
“傻笑个什么劲儿。”廖子璇心里涌起莫名的酸楚,“林昂,你也该谈恋爱了。”
“我爸妈都没催我,你催什么。”林昂垂下眼眸,“再说,你不也没谈恋爱,没资格说我。”
“我们不一样。”
“我们一样!”
林昂平日里说话温声细语的,但固执起来也是八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廖子璇知道,林昂喜欢自己,全世界都知道林昂喜欢廖子璇,廖子璇不可能不知道。
他们之间只有一层窗户纸,只要廖子璇想捅破,无论何时何地,林昂一定二话不说就会连人带家当全部拱手奉上。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层窗户纸越变越厚,像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林昂,放下吧。”
很多事情,光努力是没用的,持之以恒的努力更像是一个笑话。
“这句话,你该对自己说。”
林昂起身,把碗筷收到厨房,然后拿起衣架上的外套,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都说三十岁是人生的分水岭,廖子璇眼看就要三十岁了,回望她过去的生活,说成功也成功,说失败也的确失败。
连本科线都过不了的人最后考了北京的211,还在北京创了业,挣了点小钱,写小说的副业开花结果,卖了影视版权。